走到奶茶店买了奶茶,她才忽然想起来,其实她们完全可以点外卖的嘛,外卖费也就5块钱,又不贵,可是刚才居然都没想到,哎。
两杯奶茶等了五分钟左右,何苗就扫了二维码付了钱往回走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下无数的小飞虫在围着光转来转去。刚才往小区外灯火通明处走还不觉得,现在往回走,何苗又有点怕,稍微加快了点脚步,也顾不上出不出汗了。
进了楼道,何苗才慢下来。这楼老了,楼梯狭窄不说,装的声控灯还很迟钝,何苗准备上楼了灯还不亮,她就狠跺了几下脚,过了一两秒,灯才唰地亮起来。
眼前忽然冒出个人,准确地说,是这个人早就站在这里,灯亮了,才被何苗发现。
“你?你怎么在这里?”何苗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吴堂看着面前的女人,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在这里等你呀。”
“你等我干什么。”
“你去外面玩了这么久,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我想你了。”
说着,吴堂就往前走了两步。
何苗当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她心里才警觉起来。吴堂好像又喝酒了,浑身散发着一丝不太清醒的气息。因为酒精,他的双眼都是红的,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都要扑过来似的。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此时此刻,何苗只想远离这头野兽,她想上楼,但吴堂把路堵住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
“……”
“你想干什么?”何苗有点慌,她看了看四周,好像想寻求帮助,但哪有什么帮助,只有越来越沉的黑暗。
灯又灭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见你,真的。”吴堂一边说着,一边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平白给何苗让出一条路来。说时迟那时快,何苗蹭地见缝就钻,可吴堂比她反应还快,猛地把人手臂抓住,不肯把人放走。
抓得急了,何苗睡衣又松,大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他们这么闹腾,这该死的灯好死不死地又亮了,吴堂看到何苗大片雪白的皮肤,眼睛都直了。
酒精作祟,他大着胆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拽,另一手摸到何苗的腰上,这种精致的弧度,让吴堂更加难以自拔。
他把脸压下去,想强吻何苗。
何苗把脸一偏,那个没有理智的吻就从她的嘴边错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只觉得一块火热又湿润的肉擦过她的脸,好恶心啊。
“小意!”她大喊。
“何苗,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小意!”
“何苗——”
“钟意!”
钟意在五楼,房间里还开着电视,哪里听得到楼下的呼喊。此时此刻,何苗只觉得措手无助又危险万分,好像一个行将溺水的人,快要不能呼吸。
而吴堂越发疯狂,平日里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样子全然不见,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何苗,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暴露出来的肌肤,罪恶的手朝着她的胸部抓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说!
☆、海盐冰激凌
何苗再不犹豫,直接把手里两杯奶茶砸向吴堂。奶茶完全是冰的,哗啦啦地像一盆冷水浇到吴堂脸上。
他顿了一下,何苗立马就挣脱他,逃命似的往楼上冲。到了门口,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对了好几次,钥匙都对不准锁眼,于是只好用力捶门,钟意总算听到了,过来把门打开。
本来还想说她一顿,敲门怎么敲得跟强盗一样,但看到何苗的样子,钟意就忙把人迎进来,顺便把门关好,问:“怎么回事啊?”
何苗惊魂甫定,什么话都没说,把脸埋到钟意肩窝里。钟意安抚地拍她后背,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不怕不怕,才说了一遍,就感觉到肩窝湿了。
何苗哭了。
这下不得不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钟意把何苗扶正,捧着她的小脸蛋,问她怎么哭了,何苗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一块儿,眼泪水哗哗流下来,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我操他个死变态的吴堂!”钟意听得快要气死,也顾不上安慰何苗,直接去找手机给余润朗打电话。
余润朗正在家呢,手上切着水果,于是就开了免提,钟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吓得他差点没把水果刀给扔了。他的父母都在身边,正看着电视,这会儿,全去看余润朗的手机。
余润朗忙把免提关了,又抽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急急忙忙地拿着手机走到自己房间里去。
钟意还在骂个不停,余润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问:“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我没做错什么吧?你骂我干什么?”
“你这个王八蛋!”
“我怎么就王八蛋了?”
“你跟我怎么说的?啊?说你这同事人有礼貌,又讲道理,说什么是你所有同事里面最靠谱的一个,狗屁!他就是个王八蛋!你这个牵线搭桥的,也是个王八蛋!”
“谁谁谁啊,谁是王八蛋啊。你说的是吴堂吗?”
“不是他,还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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