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心心见了赵氏,就从小白兔化身成一只刺猬,恨不能根根拔刺,刺穿对面那人黑了的心肝。
赵氏更是没了好脸色,一想起当初棋差一招被妻主教训的那一顿,就觉得浑身肉疼。
看见赵氏手里提的东西,阮心心冷哼了一声,“呦,看来里长家又开始吃糠咽菜了,高贵的里长正君都舍下脸皮,跑别人家打秋风了。”
“要不要我问问我妻主,施舍点吃的给你啊?”
赵氏一张脸青青白白,“小贱人说谁呢?”
“小贱人说的就是你!”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阮心心往前挺了挺肚子,“来啊,来啊,最好一尸两命。到了地府,我化成厉鬼来找你偿命。”
赵氏被唬了后退了一步。
潇潇一脸冷汗,赶紧上前拉住还要拿肚子拼命的阮心心。怎么好好的,矛盾又升级了?都要闹出人命了。
赵氏顺着空隙落荒而逃。
正应了那句‘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阮心心冲着赵氏背影吐了口口水,对上潇潇不赞同的眼神,瘪了瘪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见到他就生气,而且他又来欺负你。”
潇潇点了点他的鼻子,又温柔的摸了摸他肚子,那也不应该伤害宝宝。
阮心心眨巴眨巴眼:“我心里有数,那人就是怂包,不敢的。”说罢吐了吐舌头,抓了潇潇的胳膊,“潇潇,我就是碰运气看你在不在,找你说说话。我妻主又去卖肉了,还不让我跟着,我一个人好无聊。”
潇潇小心的拉着人往屋子领,站久了,他腰就痛了。
阮心心坐在床沿上叽叽喳喳的说着,潇潇笑着看着他,偶尔拿过本子和炭笔写上几句回应的话。他刚将写好字的本子推过去,那边已经没了声音。
潇潇抬头望去,阮心心靠着床柱,呼吸均匀的睡了。
看来才刚吵架是费了力气,潇潇小心的扶他躺好,脱了鞋子,又仔细的给他盖上被子。小心地候在他旁边。
罢了,今日下午就当休息了。
刚熬过一场灾难的冯雨歇,做了一盆醉虾,又翻出一小坛陈酿,打算给自己压压惊。好吃的刚上桌,就觉得裤腿被什么扯住了,一低头,对上一双锃亮的大眼睛。
冯雨歇乐了,呦,来客人了。
大黄瞪着圆溜溜的猫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虾盆,奴才,还不将好吃的给大爷拿来。
“想吃?”
大黄松开她的裤腿,一窜便跳上了椅子。
冯雨歇想了想,猫吃醉虾应该没事吧?
大黄已经将爪子搭到了桌沿上,快点快点!
算了,算了,冯雨歇抱起大黄坐到椅子上,然后将大黄放到自己的腿上。敲了敲它的猫头,“便宜你了!”
大黄‘喵’了一声,还不上菜?!
冯雨歇给它装了一小碗醉虾,一人一猫开动了。
大黄吃的美滋滋的,高兴的竖起了尾巴。
冯雨歇一把将竹竿压倒,“矜持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公的?”
等到大黄吃饱喝足,在冯雨歇衣摆上蹭了蹭嘴,就跳了下去。
吃饱了,该让家里的奴才拍觉了。
冯雨歇笑眯眯的望着走道打晃的大黄,招呼道:“再来呀!”
潇潇担心阮心心起床口渴,便去厨房煮了开水。一出厨房,就看见木篱笆缝隙里钻出来的,扭着销魂舞步的大黄回来了。
黛眉微蹙,怎么了,生病了?紧走几步,将大黄饱了起来。
大黄醉眼朦胧的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家奴才,放心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身的酒气,潇潇顿时怒发冲冠,看向了木篱笆的另一边——隔壁,三步并作两步去了隔壁的大门前,踹了一下门板。
时隔几日,冯雨歇有幸再次目睹了五官纠结的小兔子。
潇潇看了眼怀里的大黄,对她怒目而视,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冯雨歇偷偷瞅了眼睡的直翻白眼,不断流口水的大黄,有些心虚,“呃,就是喝……喝了点酒,啊,不是,吃了一只,”对上小兔子虎视眈眈的眼神,全招了,“一碗醉虾。”
若不是看在对方今日狩猎受伤的份上,潇潇气的想揍对方一顿,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走了。
冯雨歇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深深的脚印,娘啊,小兔子跟她示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好像写成了撩猫日常( →_→ ) !!!
第8章 行大运
潇潇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抱着大黄回家,小脸阴沉似水。他没去管身后之人有何反应,也懒得去管。错在于她,该深思的也应是她。
如此一番折腾,大黄一味沉睡,没有半丝反应。潇潇眼角有些湿润,心疼的拿脸蹭蹭猫头,吃了那么多只醉虾,也不知有没有吃坏?
相伴四年,他看着它从柔软易推倒的小可爱,变成珠圆玉润的大胖子。归家时,是它等着他;寂寞时,是它陪着他。他习惯于大黄的每一种模样,撒娇的、蔑视的、傲娇的、炸毛的,唯独不适应这种一睡不醒的模样。
大黄早已成为潇潇的精神上的羁绊!
阮心心还在床上熟睡,潇潇轻轻地将大黄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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