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睡的一无所知。
潇潇转身去了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死马当活马医吧!
是以,宿醉未醒的大黄,被灌了猫生中的第一碗醒酒汤!
打理好大黄,潇潇刚坐下休息一会儿,大门被人轻扣三声。他紧了紧眉,今天可真是不平静。
来接夫郎的杜三一脸憨憨。潇潇微微一愣,随即一脸了然,脸上挂了笑,招呼着人进来。
杜三冲人咧了咧嘴,三瓣嘴配上那副呆模样,有些滑稽。她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中提着的一斤多重的鲢鱼递了过去,“这个是给大黄加餐的。”
因为潇潇平日里对阮心心的照顾,杜三对很是感激。她每天都很忙,想多赚些钱,让了夫郎过上好日子,但也因此没有多少时间陪夫郎。
有了潇潇的陪伴,杜三明显感觉到,心心比从前活泼了,也更愿意说话了。
今日收摊早,她回到家中没见到心心,便猜到他又来了这里。想起夫郎说的想喝鱼汤,她就先去摸了几条鱼,顺便带过来一条。
若是送别的东西,潇潇是不会收的,反而经常往她家送柴,省去了她许多麻烦。久经接触,夫妻二人多少摸清了潇潇的性子。
东西,潇潇多是不收的,但如若是送给大黄的口粮,或是大黄喵喵叫上几声,潇潇就妥协了。
这次也是一样,潇潇微一迟疑便收下了。
杜三迈步进屋,就看见床上睡的香甜的阮心心,面上表情都软了下来,只是刚走几步,就闻到一股很明显的酒味,心口不禁揪了一下。
心心这是喝酒了?
她噌噌几步凑了过去,在阮心心身上用力嗅了嗅。
见状,潇潇刷的拿过纸笔,匆匆勾勒出一副草图递了过去。
杜三不识字,但图还是看的懂的。
只见纸上画着一只猫,双爪捧着一个酒坛子。那酒坛子画的过于形象逼真,杜三一眼便认了出来。
也因此,杜三直接傻了!
潇潇告诉她:不用找了,是大黄喝酒了!
可是,猫这玩意儿也是喝酒的?!
潇潇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只杜三发傻,他都有些发傻,大黄贪吃的程度已经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
床头传来一声呓语,阮心心揉着眼睛坐起,旁边伸过一只有力的手臂小心的搀扶。阮心心抬头见是杜三,眼睛亮了亮,软软的道:“妻主,你来啦!”撅撅嘴,“我又给潇潇添麻烦了!”
杜三弯腰给夫郎穿上鞋子,将他扶起来,向着潇潇的方向,弯了弯身子,“麻烦你了。”
潇潇笑着摆了摆手,将人送了出去。
回来将大黄抱上了床,潇潇也脱了鞋子。时间不早不晚,索性睡上一觉,晚上直接去茶楼上工。
冯雨歇神思恍惚的坐到桌子前,顿觉酒菜没了味道。小兔子怒发冲冠的模样,时时在她脑中闪现,不知为何,心里好似阻了个疙瘩。
酒喝多了,事情都想不明白了。赌气踢了鞋子,爬上床。
醒来朦胧间,就看见桌边坐着一个黑衣人,吃着她的虾,喝着她的酒,冯雨歇一把将枕头扔了出去。
娘的,进门都没有个动静的。
黑衣人眉眼沉沉,手腕一动,枕头就砸到了冯雨歇的脸上。
冯雨歇心里哀嚎了一声,欺负她武功差是不是,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黑衣人肃杀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仿佛看见了,那个常常猴在她身上的孩子,心头柔软。
这是老主子给她留下的唯一念想,虽然这个念想有些弱鸡,还总是拖后腿,但这并不妨碍她将她视如珍宝。
她已有两年未见她,看到如今小主子脸上爽朗的笑容,心头有些安慰,也有些遗憾。若是她能找到除蛊的办法……
黑衣人收了笑容。
冯雨歇磨磨蹭蹭下了床,黑衣人顺手递过去一杯水。
冯雨歇一饮而尽,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哑姨!”
哑姨揉了揉她的头,将手中的情报递了过去。
快速的浏览一遍,冯雨歇一脸不可思议,那石窟里竟然藏有如此多的冷兵器。
哑姨见她总算清醒了,动了动唇,细细与她分析手里的情报。
冯雨歇全神贯注的盯着哑姨的唇形。
‘石窟里能探出的死士二百余人,石窟外在明面上的一百人,暗中也至少这个数。早晚交接一次,每一月换一批人。’
“这些只是守在山里的?”冯雨歇想了想道。
‘不错,衙门的人十之四五也是死士。约有五百人。’哑姨顿了顿道,‘这些只是我如今能查出来的。’没查出来的怕是更多。
冯雨歇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
以目前手头的情报来看,参与这件事极其不明智,哑姨很不赞同,‘咱们能力有限,你确定要插手?’
冯雨歇犹豫片刻,事情闹得太大,有些不好收场,她抬头问,“对方什么情况?”
哑姨叹了口气,“她们打算午时动手,就这么个消息折进去咱们两个人。打草惊蛇,怕是有变!”
“也不一定,不变即是变,明日我们且去守着,随机应变!”
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哑姨无奈,只得点头。
***
翌日午时,青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麦香村开始地动山摇。村民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敲盆的敲锅的,不消一会儿便乱成一团,“不好啦、地动啦,大家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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