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刻,侍卫们越来越近,动静也越来越大。韩千胜调息完毕,缓缓吐出口气,睁眼站起,道:“跟我来!”拉着可语跳上屋顶,环视一圈,见西边火把较少,当即向西逃去。出了宫,直奔城门。二人逃到城外,刚喘口气,只听背后扑扑数声,城楼上跳下四个人来。
韩千胜见这些人身手矫健,便知不是泛泛之辈,急忙对可语道:“你先走,一直往西!”
可语怕他出事,竟有些舍不得。韩千胜见她犹豫不决,急道:“你在这里碍事,快走,别拖累我!”
可语心一狠,扭头便走。
这时一人喊道:“有个人逃走了!”话音刚落,一块石子朝脸上飞了过来。
那人只道是什么暗器,侧身急避,韩千胜纵身迎上,跟这些人斗了起来。说话这人向远处望去,四下里漆黑一片,可语早已逃走,大半夜的,上哪儿去追?只得作罢。四人围着韩千胜转灯般厮杀,过了几十招,竟然占不到一丝便宜。
☆、追击
那四人跟韩千胜斗了半天,占不到便宜,便让其中一人回去报信。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那人担忧道。
“没事,你只管去!”
那报信的撇下韩千胜,迳回皇宫。走到一半,一人迎面奔来。那人举着火把,身法极快,转眼来到他眼前,把手一拦,问道:“哪里去?”
报信的定睛一看,来者竟是驸马赵青,连忙躬身道:“参见驸马!正要回宫求援。”
赵青道:“贼人往哪里去了?”
报信的道:“就在西门外,跟队长他们打着呢!”
赵青道:“知道了,你去吧!”说罢,朝着西门疾奔而去。
他来到城门处,也不惊动守城士兵,悄悄跃过城墙,落了地,看到三名侍卫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急忙上去查看。那三人被韩千胜各个击破,都受了内伤,使不出劲,只能眼看他逃走。赵青问道:“那人往哪儿去了?”
“回驸马爷,往西去了,才走一会儿。”
赵青道:“我自去追赶,宫里的人一会儿就到。”将身一纵,向西追去。
韩千胜在宫里中了一掌,虽然调息缓了过来,仍有内伤隐患,再加上城外这一场大战,内力消耗不少。他逃出数里,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原来刚才一直专注于打斗,没感觉到体内异状,这会儿一松懈,疼痛便发作起来。他停下来,歇了半刻,心想可语多半已逃出老远,高兴之余又有些失落。虽然盗得《奇脉心经》,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难道自己再也见不着她了么?
正想着,有人追了上来,踏得落叶簌簌发响。韩千胜转过身,见来的只有一个人,年纪比自己还小,暗自松了口气,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止住脚步,朗声道:“赵青!”
韩千胜见他穿着绸衫,不似寻常百姓,便问他:“你也是从宫里来的?”
赵青道:“正是!你偷了宫里的书,快交出来!”
韩千胜目光一凛,狡辩道:“我什么时候盗书了?你没有凭据,只是空口污蔑!”
赵青道:“你打伤藏书楼的守卫,还把油灯丢在地上,不是盗书又是为了什么?”
韩千胜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道:“你姓赵,又从宫里来,难道跟赵元温有关系?赵元温是你什么人?”
赵青诧异道:“你认识我师傅?”
韩千胜吃了一惊,道:“你也是他弟子?好,让我看看赵元温教出来的徒弟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赵青不知他认识可语,心想赵元温教过的弟子多了去了,当下也没放心里去。说话间,天渐渐亮了。赵青丢下火把,道:“快把偷的书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韩千胜笑道:“你打得过我,我才听你的。”
赵青跨步上前,挥掌斜劈。韩千胜二话不说,顺着掌势用手一缠,二人同时抓住对方手腕,双双动弹不得。赵青右手受制,急出左掌,韩千胜抬掌相迎。只听啪的一声,双掌相击,二人松开手,各退数步。
韩千胜有伤在身,之前又耗了内力,这一掌跟平时相比差了不少。饶是如此,仍跟赵青打了个平手。他原以为赵青跟城墙下那三人没什么分别,不料面前这年轻人的内力如此深厚。
“不愧是赵元温的徒弟,佩服!”韩千胜抱拳道。
赵青经过这一掌,心知韩千胜不是泛泛之辈,心下暗忖:“此人内力似乎在我之上,出手十分老练,半点也不逊于我。我若拖住他,等来援兵,自然可以擒住他,可这样的话,岂不损了师傅名声?看我一人擒他,教他心服口服!”意念一动,真气流转,顺着手臂经脉向指尖涌去。
韩千胜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拖住我,等待后援?”
赵青纵身扑上,仍以拳掌对付他。韩千胜冷笑一声,道:“凭你的拳脚功夫,可胜不了我!快回去跟你师傅多学学!”说着,翻掌迎击,从容应对。
过了二三十合,赵青假装挥掌,却把身子一幌,略退一步,突然伸指隔空朝韩千胜胸前一戳。只听嗤的一声,真气激射而出。二人相距甚近,实难躲避。韩千胜骤然失色,匆忙中把手臂一横,挡住胸前要穴。顷刻之间,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韩千胜心头一颤,刚要避退,赵青又出一招,这次打的是腋下。韩千胜身子一斜,堪堪避开。这一下虽然躲开,脚步却乱了方寸。赵青怎肯放过良机,觑着他膝上梁丘穴又出一招。韩千胜腿上一痛,半条腿登时又酸又麻,难以站稳。所幸旁边有棵大树,他急忙扶住树干,才让自己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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