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第一次见到警察,所以刚才有点被吓到了。”他怀着歉意的眼神道,“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副队开口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昨天下午发现了一位女学生的尸体,通过调查走访她身边的朋友,发现她在案发的那天去找过你,所以我们想来问一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生。”他把钱悦云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递给佐乔。
他看了两眼,面不改色地说:“没有见过。”
老方和张副队互相对视了一眼,老方继续对佐乔说:“那么,我们想知道你2月10号那天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那天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应该在家里。那天七点多我的访谈结束,然后我就回到家洗了个澡,之后我觉得有些闷就开车出去上海边兜风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那你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车出去的吗?”老方进一步地追问。
佐乔转着眼珠,想了一下回答说:“应该是不到九点的时候吧。”
“那你在家的那段时间里,你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吗,比如说门铃声?”
佐乔摇了摇头,“我印象中好像没有。”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打扰你的工作了。”老方三人站起身来,目送着佐乔离开了会议室。他离开后,程真就走了进来,用眼神试探着询问老方。老方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问出什么。于是,程真就叫方小宇进来,让他送老方他们离开,自己则赶紧去找佐乔,她没有经过佐乔的同意就带着他来接受警察的调查,按照佐乔以往的脾气来说,现在的他一定对自己很生气。
可是,程真找过了录音室、茶水间、办公室和电梯间,都没有发现佐乔的身影,她又打了他的电话,可是电话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她心想:这下可完了,佐乔肯定跟老板告了自己的状,说不定自己立马就会被老板找去了。她心急如焚地继续给佐乔打电话,没想到这次电话却接通了。
“佐乔,佐乔!是姐姐的错,姐姐不应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带你见警察,但是他们都找到这里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也知道。。。”她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的那头传来佐乔异常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程真有些惊讶,“你难道不怨我?”
“那些警察是因为我和案子有关系才会来的吧,如果不在这里找到我,也会在别处找到我的,这不是你的错,不用放在心上。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就先不回你公司了,我会和你再联络的。”说完,佐乔就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程真有些发愣,这时候的她反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佐乔不仅没有像平日里一样抽风发作,大发雷霆,反倒还挺理解自己,还叫自己不用放在心上。程真发觉自己是越来越摸不透佐乔的性子了,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应该没有向老板告状,程真的一颗心也算了安慰了许多。
这天上午的晚些时候,老方回到警局之后就给司法鉴定中心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自己下午会过去看死者的尸体。顺便,他还询问了一些关于负责钱悦云尸体的法医的有关信息。这位法医姓于,虽然人很年轻,但是技术很好,办事麻利,在鉴定中心也小有名气,只不过他的脾气有些古怪,经常独来独往,朋友也少,和同事们也不经常交流。这些让老方更加对那份尸检报告产生了疑惑,所以他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开车前往了鉴定中心。
岩海城的司法鉴定中心被建在城边的一处相对安静的小街道上,也许正是因为远离了市中心的喧嚣繁闹,技术者们才得以更加专心的工作。老方来到感应门前,玻璃门感应而开,他走进去,进入明亮洁净的大厅,白色的大理石地砖被灯光映射的发亮,门口只有一个小小的白色柜台,里面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在看一本厚重的书。老方走到他的跟前,看到他看得正出神,就敲了敲柜台的桌面,引起了那位小伙子的注意。
“我是岩海城公安局的,来这里找于法医看尸体,上午的时候我有打过电话。”他不慌不慢地说。
小伙子听了他的话豁然开朗,“是方队长吧,于老师已经交代过了,我这就带你过去。”于是,他从柜台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带着老方来到负一层,左手边第三间的门前。“您来的不巧,于老师正好出去办事,估计得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所以他让我带您过来看尸体。他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再转达给他。”小伙子憨厚地对老方笑着说。
老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知道了。”
小伙子拿着手中的钥匙打开门,把手伸到房间的墙壁上把灯打开。整间房间里有四张床,但是只有最里面的那一张床上摆放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们走过去,小伙子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两副手套,一副给了老方,一副自己带上。他把白布掀起来一部分,露出了尸体的上半身,以便让老方更好的观察。
整个尸体确实有些浮肿,皮肤发白,老方立刻注意到尸体脖子处的淤红的地方,他用手按了按它,然后对着那个小伙子说:“小伙子,你也是学法医的吧。你来看这个地方,你觉得这脖子地方的瘀斑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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