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盛夏初将她带回了家,安抚了几句,接着一个人出去忙活着什么,再进来时,手上捧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天一这十多个小时都没能沾到油水,此时馋得慌,她嫌弃地看了面条几眼,盛夏初懂了,颇有些无奈地将碗往她眼前凑得更近一些。
“我会做的就那么几个,这是最快的,赏个面子好么大王。”
他口口声声一口一个大王,叫得天一真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竟然想就此一病不起。女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被小兵折磨得死去活来呢?大概是上帝想,这样比较方便给她们带来爱情。
关于‘嫁给他’这件事,天一没有好好考虑过,她猜测,他也是一时冲动想要哄哄自己而已,没想到当天晚上,盛夏初从背后不依不饶地揽着她睡觉的时候,又再次状似不经意地提了出来。
“我是认真的,你抽空考虑一下。”
天一背着他,心跳如擂鼓,是有很多人追,但被求婚却是第一次。虽然盛夏初明确提出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但是,可,反正,真正的这一刻来临……
看客们你们懂这种感觉吗?!那我就不多解释了。
天底下的大多女人似乎都矫情,天一也不例外,让她大大方方地这么容易说我愿意,哪是件容易的事儿,只得哼哼几声:“哪那么容易。”
也不知道是说给盛夏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在生意场和情场上都游刃有余的盛公子哪可能不懂她的小心思,遂将身体贴得更紧,刻意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地温柔道:“等。着。瞧。”
这个等着瞧一开始还是让天一享受的,比如在回如一上班后,连着好几天,盛夏初都会准时出现在如一楼下,第一天是一捧如火的玫瑰,第二天是一个幼稚的樱桃小丸子气球,把她当小姑娘哄,让害得天一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只得羞斥,让公司从来没见过她窘态的下属白白看了一场笑话,盛夏初还是义无反顾地准时出现。
同志们开始纷纷拍照,往各大杂志爆料,为如一的知名度再创新高,办公室里整天一派祥和气氛。
第四天的时候,盛夏初带了一盒蛋糕,外面包装是灿烂惹眼的土豪金,长方形,从远处看,就像是抱着一团金砖,待天一一走近,便似笑非笑地递给她,努努嘴道:“给,小财迷。”
被换做小财迷的天一不欢喜了,不足觉地翘了一下嘴:“我就是财迷,那也是大的!”
盛夏初没有遗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理所当然也捕捉到了那个与平常的天一判若两人的动作,一时间心情直上云霄。
“哟哟,这娇气傲的,敢再嘟一个试试?”
天一不认输地又快速嘟了一下,盛夏初却掐准时机一个倾身,蜻蜓点水地吻了上去。整个动作一系列合成,看起来就像是天一在主动索吻,引起周围人一阵喝彩。
“好样的!”
在无间断地被看戏中,天一终于佯装愠怒,转过身指着一个二个:“名字我都记下了,年终奖扣一半。”
大家顿时灰头土脸,盛夏初却豪气地大手一挥:“在场所有人都登记名字,年终奖去盛氏领。”
此言方出,看戏的人顿时又猛增了一倍。天一恼羞成怒啊,比人气她比不上,比钱多她也比不上,恰恰不知道要说什么,盛夏初忽然风度翩翩地揽过天一瘦削的肩膀。
“不过奖金这件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是先得把老板娘哄好,你们觉得呢?”
盛夏初这几天的出现就只是单纯地为了追天一吗?当然不是,她心如明镜。他只不过是露露脸,向所有人都承认他俩的关系,告诉全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在人后受罪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有一天在人前显贵。而这所有的所有,他都用最恰如其分的方式,来帮她做到。
chapter 34。
直到最后,盛老板还是没能让天一说出我愿意,但他旁敲侧击地说,自己要回T市,问她愿不愿意一起。
天一正在厨房摘菜叶,准备做一点清淡的汤,最近盛夏初为了让她充分享受被追求的优越感,经常都带她出去吃饭,专挑她喜欢的川湘馆子,两个人都上火得不行。
盛夏初稀稀拉拉地踱步到厨房门口。斜倚着看她重复相同的动作,满不在乎地将话问出了口。
“每年都会固定时间回家看看,这马上也年底了,我琢磨着,这次就在家过年好了,我爸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没有明说“你和我一起回家”,但越是欲言又止的话,往往越是动听。
天一将最后一根叶子放进菜篮里,扭开水阀,洗了好一阵,让盛夏初五心不做主地几乎要直接绑人了,她才悠悠地关了水问:“你爸喜欢什么?”
此言方出,天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从背后让人一把抱起,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惹得她惊声尖叫。
手上的水渍还有大半,全被抹到了盛夏初的家居服上,却并没有惹起他的不满,紧接着是重重地一个响吻,印在白玉脸颊,身后的人剑眉星目,眼波若花。
“他喜欢什么不重要,我喜欢就够了。”
天一便彻底地软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该准备的天一一样也没落,她托人找了一盆名字说出来她都觉得绕口的吊兰,礼物到手的时候,盛夏初频频夸她蕙质兰心:“居然还让你歪打正着了,我爸平常就喜欢打打高尔夫养养小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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