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年纪的白守信也是有些被吓到了,不过也幸亏他年纪,害怕过后,也会很快的忘记。
“不过这一次幸亏了你啊暮兄弟,若不是及时找见那王大发,我们恐怕……”白高忠拍了拍胸脯,后怕的道。
暮云深知道白高忠和沈氏必然是被吓到了,而他更担心的是白锦。
他看向沈氏身旁的白锦,而白锦这时也恰巧看过来,随即,就见白锦看着暮云深,嘴唇弯了弯。
白锦目中透出一丝安抚之色,好似再告诉暮云深,她没事,不要担心。
“三叔,婶我们先回家吧。”暮云深岔开话题,此时白高忠他们刚离开公堂,必是急切的离开这里。
白高忠和沈氏自是连连点头。
这边他们正准备离开,而另一边,就见一辆圆棚顶的的马车急速赶来,停在府衙大门前,紧接着就见一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从马车上快速跳下,朝着府衙内走去。
暮云深收回视线,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对着白高忠他们道;“他就是郑员外,郑大财的父亲。”
白高忠和沈氏知道那人是郑大财的父亲后,本是苍白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郑员外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他此番前来,自然是来救郑大财的。
暮云深面色未变,只听他温声缓缓道:“郑大财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王家老爹,害的王大发一家家破人亡,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郑家就算是再有钱,那郑大财也免不了他的罪责!”
暮云深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白高忠和沈氏,让他们不用担心郑大财会逃脱罪责。
白高忠和沈氏听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沈氏面上带着恨色,怒声道;“像他们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就该天打雷劈!”
“爹,娘,我们回家吧。”白锦搀扶着沈氏,轻柔出声,拉回了白高忠和沈氏的思绪。
“对,咱们回家!”
暮云深在来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待白家三房的人坐上马车后,暮云深赶着马车朝着大邱村赶去。
而彼时,府衙内却是气氛紧张,尤其是郑大财和白高明二人互相攀咬,恼怒之际,二人更是揭了彼此的短处,将那些该的不该的,全部了出来。
也幸亏刘正清很有耐心,竟是将郑大财结结巴巴出的话,听了个仔细。
正待此时,忽见一名捕快快步跑进公堂,在刘正清耳边耳语几句,紧接着就见刘正清眯起眼睛,盯着郑大财的目光透出一股寒意,紧接着就听刘正清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切待本官将此案审结在理。”
那名捕快拱手行礼后,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郑大财被刘正清看的心虚,而他也满面焦急慌乱,他抬起袖擦汗,心里想着为啥他爹还不来救他……
……
暮云深一行人赶着马车回了大邱村,进了院后,就见沈氏忽然拦着白锦他们,让他们在院里等一等,自己则进了灶房,随后暮云深也跟着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就见暮云深先从灶房走出来,手中则端着一个火盆,紧接着,沈氏也跟着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巾。
暮云深将火盆放下,沈氏则忙催着白锦几个人踏过火盆,而后沈氏又拿着布巾在几人身上,从头至尾好好的扫了扫身上的灰尘。
“踏火盆,去霉运,扫尘灰,好运来。”沈氏边给几人身上擦拭着灰尘,嘴里边念叨着。
等几人都收拾完毕后,这才进了屋。
桌上没有热水,暮云深便让白高忠他们坐下歇息,自己则去灶房烧火热水,白锦本要过去帮忙,不过被暮云深温言拒绝了,他只道,让白锦好好歇息,让她照顾白高忠和沈氏。
暮云深这一番举动和,倒真是体贴又暖心,白高忠和沈氏看着,二人都忍不住的暗暗点了点头。
一个男人,观察入微,又体贴细心,动作沉稳,并非刻意讨好,这样的男人,成亲后,待娘定会耐心疼宠的。
暮云深自被暮家庄赶出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对于这烧火热水的事情,更是娴熟。
不一会儿,暮云深便端来了热腾腾的热水,又亲手端给白高忠和沈氏,让他们喝了热水暖身。
另一边,白锦则自己到了热水,递给白守信,这才给自己和暮云深分别倒了两杯热水。
暮云深接杯时,正好对上白锦清透黑亮的眸,只见白锦对着暮云深温婉一笑,温声道;“给,辛苦你了。”
暮云深望着白锦的眸光深邃,黑亮,专注,且温柔,也笑了笑,接过杯后,一点一点喝着热水。
白高忠和沈氏喝了热水,这才感觉热意传遍全身,那僵直打颤的双腿也才舒缓一些。
待歇息了一会儿,白高忠和沈氏这才追问起那王大发。
白锦也将水杯放下,她昨日细想之下,只觉酒楼走水并非偶然,便将她所猜测的告诉暮云深,当下暮云深也顾不得天黑不黑,便去了镇上查探,这一查便到了现在。
在公堂紧要时刻,王大发的出现可谓是扭转了整个局面。
而将王大发带来的人,自是暮云深。
暮云深将杯放在圆桌上,缓缓出声道:“这一切都是多亏了锦儿。”
白高忠和沈氏一愣,他们知不知道昨日白锦对暮云深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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