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沈为容在玄镜怀中挣扎着,却见玄镜抱着她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玄镜一边解着沈为容的衣裳一边柔声道:“容儿,这么多年了,你总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沈为容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裳被一层层褪去,她狠狠地咬了玄镜肩头一口,啐道:“玄镜你要是敢……我马上死给你看!”
玄镜停下了动作,凝重地望着怀中香肩毕露、脸色绯红的沈为容,血液翻涌,落下一个重重的吻,沈为容猝不及防,但她双手始终死死抵着玄镜,玄镜皱着眉头:“容儿你、究竟什么时候肯给我?”
沈为容目光决绝,傲声道:“除非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墨苑去做一对平凡夫妻!”
“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玄镜有些微怒。
沈为容不敢去看玄镜的眼睛,只悻然道:“镜哥,你我都知道,南国和玄虚宫势不两立,你既无法舍弃玄虚宫,我又如何会丢下南国数万子民不顾?”
玄镜低声呵斥:“可你是我的!”
沈为容对上玄镜深情的眸眼,蓦地掉下泪来:“我是你的,可我也是南国的。”
玄镜没有料到容儿会突然落泪,这眼泪好似滴在他心头烫出一个个烙印来,玄镜无奈松开沈为容,失落地穿好衣服,忍不住又瞧了她一眼,还是失望离去。
沈为容将衣裳紧紧抱在胸口,神情落寞,斜眼瞥见窗外的夜空,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她又何曾如此两难委屈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沈为容索性将自己埋在被褥之中,不肯再去想。
听闻南国军队已在天鸿城北部安营扎寨,不出几日便要攻城夺人。霍离秋担忧沈为容的情况,又念着天气转凉,南原人恐怕不能适应北原寒冷,本想北上援手,可这慕家老爷总是对她多有防备,整天派重兵守着她,生怕她逃走了。
慕子凉还在忙于安顿招贤堂之事,虽与离秋已经和解,却也拧不过他那位父亲大人,无计可施,霍离秋只得暂时安安稳稳地在慕府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
她索性当成是闭关修炼,破天荒地钻研起以前不甚在意的家传功夫来,霍离秋明白,自己这身高不成低不就的功夫,根本不能让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运灵炼气时,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外加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过往点滴,一边是与简弟在不归山的清净生活,另一边又是他在慕府好几次的情绪失常,蓦地,一走神便窜了气,之前的内伤又未痊愈,离秋当即脸色一白,她赶紧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因眼前泛黑不小心磕上房门,恰好此时,楚是夜推门而入。
这本是慕沈大婚后楚是夜第一次见到离秋,本想挂着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岂料推门而入便是这番场景,眨眼间脸色大变,赶紧将离秋扶起。
离秋没猜到楚是夜会在此时出现,只悻然道:“你……你怎么来了?”
霍离秋脸上一个苦涩的笑,楚是夜见了便再也高兴不起来,道:“怎么搞的!慕子凉不是说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他竟敢骗我!”
“都是我的错,刚才修炼的时候心不在焉,差点就……”霍离秋被喉中涌上的血哽了一下,她赶紧平复下来,还劝楚是夜不要担心。
楚是夜眉头凝重起来,嘟囔道:“本想着,兄弟们的后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今日慕方那个老狐狸又往锁春关去了不在府中,我带你出去转一转,结果……只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霍离秋一直惦念着破庙兄弟的死定会让楚是夜大为沮丧,如今见他率先提及,心中也颇多慨叹:“他们现在在哪儿?”
楚是夜目光悠长:“前段时间慕大少爷找来天鸿城有名的阴阳先生为大家作了一场法事,也算是体体面面地去了,在不归湖北边的一个小山丘上住下了,阴阳先生说那儿风水好,也算是祥和无忧……”
小山丘……霍离秋想起自己的那个梦,她伸手揉了揉刚才磕在门上的额头,一时沮丧不已,楚是夜打量着她,忽而好奇道:“离秋,你的玉佩哪儿去了?”
未等霍离秋回应,楚是夜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忿忿不平道:“是不是霍简干的!他明明知道玉佩对你很重要!他……”他说着说着又忽然理清了什么,担忧道:“所以……你才这么急着关在房里练功么?”
37 故乡
霍离秋惭愧地点点头,楚是夜心头隐痛,情急之下脱口道:“以后不许练了!”
离秋愣在原地,惊异地望着他,楚是夜未等话音落下便生出悔意来,可这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收得回来。
楚是夜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怕离秋伤心,又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我刚刚说错了,不是不练了,练还是要练……呃……我的意思是现在伤还没好就别先练了……”
霍离秋只一脸无辜地盯着他,倒也没有显得委屈,楚是夜只好垂下头,低声道:“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这么凶……”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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