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花看着大方的过分的儿子气的直恼,“这么好的东西咋就给了他们了?你这媳妇儿还没个吃上的呢,不紧着肚子里的孩子吃?”
小弟们知道王德花小气,早就抱着那袋子山货跑走了,赵胜军当爹的人了,乐呵呵的站在门口,“她都吃腻了,再说还有呢。”
王德花瞪了他一眼,“败家子儿。”看到了旁边的盆子,忽然想起来今天的要紧事没干,急忙端着两个盆子去割肉了,有了大孙子,这下王德花有了力气,一个人也能端得动两个盆的猪肉了。
离过年还差两天,赵胜军家从来发了猪肉都是不吃要等着过年才开动,今天刚发了肉就割了一斤,吃了一顿酸菜炖肉片,肉是烧了的切的又薄又大,一片一片的分布在酸菜豆腐中间,这是温欣嫁到赵胜军家以后,见到王德花最大方的一次。
赵胜军打开自家酿酒坛子,上好的高粱酒,与开了一天的车的刘司机觥筹交错。
阳石子的山虽然没有林场的大,木头也没有林场的好,但是阳石子盛产高粱,自古传下来的酿酒技术不是林场可比的,就一口,就让林场的职工刘司机大呼过瘾。
满足的吃喝了一晚,晚上刘司机自然就在阳石子歇下了。温欣也终于回了家里的大炕上,山里虽然有山里的妙处,可是不论老丁头的家还是她父母的家,都是简陋的要命,比起阳石子这个也并不怎么好的房子还是差一点。抑或是温欣早就已经把和赵胜军一起的这个小屋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
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赵胜军微醺红着脸浑身冒着热气,大手大脚的摊在炕上,“媳妇儿,两个月了,我这才舒手舒脚的睡上这么一觉,还是咱们这炕好,宽敞。”
温欣在旁边换了碎花的睡衣看着他笑,老丁头家里屋的炕特别小,而且泛着林中的霉味儿,而且老丁头平时也不怎么收拾,又小又挤,当然比不上自己家这宽敞的大炕。“这些天你累了吧,天天忙忙活活的。”
赵胜军看着温欣笑,“不累,能去见上你爸妈一眼我挺高兴的,以后等咱们孩子生出来我再带你去。”
温欣换好了衣服躺在他的肩窝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肌肉,“嗯,你见我父母你高兴啥?是不是觉得找到组织了,想要造反啊。”
赵胜军转头搂着她亲了亲额头,“不为啥啊,就是踏实。再说我哪敢造反,从来也没造过反,以后你有了孩子我更不敢了。”
温欣在他胸口靠了靠,他胸口的肌肉很硬,但是抚摸上去却又很软,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外表硬邦邦的,但是内心软的不像话,给人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胜军哥,我跟你在一起也特别踏实。”
赵胜军搂着媳妇,轻轻摸摸媳妇的肚子,美滋滋的说,“明年,明年我也去队里干活,让我爹把咱俩的地分在一块儿,咱们一起种上几亩地,村里那几个种粮能手都不行,我好好种肯定比他们种的好,我再旁边开上一亩自留地,咱们种上点你爱吃的菜。”
温欣听着这个男人对未来的安排,孩子对一个男人的成长觉醒发挥着令人吃惊的作用,曾经阳石子最反叛的少年也要顺应潮流,在生产大队工作了,温欣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不知道这样的转变对他是好是坏,其实她对于赵胜军倒没有这些要求,现在,她发现比起稳定踏实的生活,她更希望他生活的自在开心一点。
温欣在他胸口撑起身体来,双手捧住他的两个脸颊,身体悬在他上方,倾身吻住赵胜军的嘴唇,堵住他给自己和孩子定下的关于自己的一些人生规划。
温欣咬着他的唇不断舔舐,赵胜军一开始被动的接受她的吻,后来可能觉得不过瘾,这样猫舔一样的吻只能挠的他的心里痒痒的,根本就是越吻火气越大。温欣只感觉脑后的大掌忽然按下来,他彻底主导了这个吻,反客为主的在温欣嘴里肆虐。
虽然跟赵胜军练习了无数次了,他开始总是被动的,后退的,克制的,温欣总是那个肆无忌惮勾火的那个,可是每次他都能实现反杀,最后都是他来掌握温欣的节奏。
温欣气喘吁吁的再次趴在赵胜军的身上,眼神迷离但是还是想起来自己想要说的话,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喃喃的说,“胜军哥,你不用去承包几亩地成为阳石子的种粮能手,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比起孩子来,我更想你开心。”
赵胜军喘着粗气半晌没动静,等温欣平静了,她才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来阳石子之前,我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周围的人每天忙忙活活不知道为啥而活,后面一批一批的瞎斗,小时候在书上看的好的东西全都不好使了,灭绝人性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人要这个样子活,整个阳山市没有一个正常人,就像是那黑白电影儿似得,大家都没颜色,看他们瞎忙,我啥也不想干。后来遇见你了,我一开始就想,这世界上咋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后来认识你了,我再想,世界上咋还有这么好的人。再后来,我可能是满阳石子最走运的,世界上最好的好事竟然落在我的头上了,这么好的人竟然成了我媳妇了。你说也奇怪,我现在看阳石子,好像又有颜色了,我以前啥也不干,我不开心,现在我不管干什么,我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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