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原本没想这样的。她只想去侯府找他,趁势哄着他留她在侯府住下,逼得王氏不得不认下这门亲事,然后定亲,纳聘,风风光光嫁进去做侯夫人,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没名没分的私奔?
私奔,多么可怕!没有名分,没有保障,只有左邻右舍能淹死人的唾沫星子,以后再不能跟那些贵女们凑在一起念书,再不能顶着侯府侄姑娘的名头参加京中的活动,再不能由着心意挑拣富贵人家嫁了!最可怕的是,一旦赵昱反悔,她可就全完了!
先前的兴奋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恐慌。今天这一走,什么都没了,将来可怎么办?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把赵昱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赵昱全然不知她在伤心什么,抚摸着她的脊背,耐心地哄着她说:「好了,没事了,咱们都跑出来了,有我在,谁也不能逼着你嫁给那个老头子。」
王玉宁哭的更大声了,她完全不是在哭那个该死的有钱老头,她是在哭她有可能被毁掉的前程啊!
赵昱手足无措,只能凑得更近些,粗大的手掌顺着王于宁窄窄的肩膀,慢慢往下拍着,安抚着,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没事了」。
窗外的夜色已浓重如墨。赵昱耳朵里是王玉宁嘤嘤如诉的低泣,鼻端是她淡淡的少女体香和头发上玫瑰油的馥郁气息,手心里紧挨着的是她柔滑的丝缎衣服,种种前所未有的细致体验,让赵昱的呼吸越来越重。
烛光摇曳,赵昱忽地瞥见她白皙柔弱的脖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触手细滑柔腻,赵昱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有些凉,又有些热。他忍不住凑近了仔细看,凉的是皮肤,热的是耳垂,映着烛火红的像樱桃一样,细细的血管透出淡淡的青色,像一个充满诱惑的深渊,吸引着他凑得更近,抓的更紧。
王玉宁轻轻嗯了一声,道:「阿昱,你弄疼我了。」
可是赵昱已经听不见了,他冲着眼前那嫣红的小巧耳垂,痴迷地吻了下去,真甜,他忍不住整个含在嘴里细细地吮吸起来,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了。
王玉宁惊呼一声,浑身又麻又痒,软的抬不起手,却又挣扎着想推开赵昱。她虽然年龄小,对男女情事所知不多,但也知道此刻十分暧昧危险,她脑中清楚地知道与赵昱越亲密,自己的底牌就越少,但身子却不听使唤,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赵昱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别怕,别怕。没事。」两只手早已忍不住在王玉宁身上抚摸起来,所经之处,无不是香软细滑,让他更加迷恋,更加沉醉,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整个吞进去。
王玉宁又哭了,又羞又怕,挣扎着把两只手挡在胸前,整个人拼命向后缩,嘴里说着:「阿昱,你别这样。」
然后下一息她的嘴也被堵住了,热腾腾的男性气息劈头盖脸地扑上来裹住她,一支坚硬的胳膊箍住了她的头,强迫她把脸仰的更高些,好方便眼前的人肆意攻占。
等她从近乎窒息的深吻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压在了床的一角,衣服已经被扯开了一大半,露出石榴红的裹胸,赵昱正扑在那里吻个不住。
王玉宁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命一推把眼前那个像山一样壮实的男人推到了一边,自己忙忙地爬起来,掩了衣襟缩在床腿边抱成一团,默默地哭泣。
赵昱冷不防被她一推,额角撞在了床栏上,顿时清醒了过来。他跳下床,蹲在王玉宁身前,试探着想抱她,嘴里说:「别怕,我不会怎么样的。」
王玉宁尖叫了一声,道:「你走开,别碰我!」
情/欲消散了大半,赵昱拧紧了眉,阴沉地说:「你嫌弃我?」
王玉宁只顾着哭,根本没功夫理他。
赵昱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来踱去,突然又站住了,冷笑着说:「连你也嫌弃我?哼,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王玉宁心中警铃大作,顿时顾不上哭了。抬起头来哀哀地说:「我没有,我,我只是害怕。」
赵昱又冷笑了一声:「害怕?你既然愿意跟我走,有什么怕的?」
「我……总要成了亲才行。」王玉宁脸红的快要烧起来了,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在这个破客栈里同赵昱讨论床笫之事!
赵昱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我说过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不用害怕。」
「我知道,阿昱,我就是胆小,你别生气。」王玉宁哄着他,心里委屈得快要拧出水了,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柔声说,「我早晚是你的人,只要咱们成了亲,我什么都依你。」对,只要成了亲,明公正道地把她迎进肃宁侯府,而不是在这个寒酸破落的客栈,在这张不知多少人睡过的旧床上。
她一边哭,一边悄悄观察赵昱,见他还是紧绷着脸一动不动,显然还没有消气,只得委委屈屈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柔声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了。」
甫一挨住赵昱的手,王玉宁吓了一跳,这手烫的厉害,她不知道这是动情的缘故,还以为赵昱发烧了,忙探手向他额头摸去,嘴里说着:「怎么这么烫?」
「别动。」赵昱比她大了几岁,身边也早有了通房,这些事却比她清楚的多,慌忙把她的手拂开,哑声说,「你既然要等成亲,这会儿就别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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