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桂树都有些年分了,树干粗大,枝繁叶茂。
向晚系着一个花围裙,把采摘下来的桂花放进去,一个人陶醉得不知所以——
这棵树够得着的,没有了。
她摸摸兜,抱着树干滑下来——
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
“啊!”向晚尖叫一声,回头看着那人的脸,“你——”
白慕川。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向晚脑子短路,逻辑出障碍了。
她呆在那里,傻乎乎看他。
白慕川突然松手,眉眼间几乎凝成了霜,“向晚,我可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向晚还在见到他的震惊中,“采桂花啊?”
白慕川:“采桂花做什么?”
向晚沉吟,“一会儿天亮徐招娣就要下葬了,我没什么可送的,采一点她母亲最喜欢的桂花,算是个意思,希望她来回好好投胎,不要再嫁渣男,害人害己了……”
听她长篇大论,白慕川被气笑了。
“女士,你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吗?”
向晚蹙蹙鼻子,样子有点窘,“有吗?好像……也不算吧?”
“呵!”
白慕川低笑一声,调头走。
“额!”
向晚摸摸鼻子,跟上去。
……
院子里,徐祖鸣和他的下属全都已经被黄何带来的人制服了。
向晚看着房子背后停放的两辆警车,这才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变化。
“不对啊,你!”她偏头看白慕川,“你不该在这里。”
“我该在哪里,用你告诉?”
白慕川当然不会告诉她近二十四小时对她展开的营救。
更不会告诉她,他为她做了些什么。
他低头,以高出二十几公分的绝对优势俯视她,“向晚,你这脑子能写出畅销书。那是读者都瞎了!”
“……!”
向晚搓额,翻白眼。
“损就损吧,说得就跟你写得出来一样。”
白慕川哼一声,不回答,走过去叫黄何。
“审得怎么样了?”
几个男人低垂着头,在接受询问,徐祖鸣在低声跟黄何说什么。
看到白慕川与——满身桂花悠闲而归的向晚,黄何也是怔了一下。
“向老师,你没事了?”
向晚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黄何松口气的样子,转头把白慕川叫到一边,说:“徐祖鸣说,他已经征得了向晚的同意,请她帮女儿徐招娣下葬,然后让她在坟前赔个罪,就送她回去,对她没有恶意——他还要求,就算要办他,也等他把今天的丧事办了。”
白慕川抬了抬下巴,瞄过向晚没有睡好的苍白面孔。
“是吗?”
向晚不太自在地瘪了嘴,想一想,点头。
“算是吧。”
白慕川嗤笑一声,“你还挺自觉,这么配合就同意了?”
向晚抬袖子,闻了闻那桂花香,心境与昨天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失独老人,不是多过分的要求,我就当积德了。”
白慕川沉默看她,突然走过来,在她头上抚了一下。
“很聪明。女孩子身处险境,该服软就得服软……”
“嗳,你干什么?”向晚察觉他的手指在脑袋上动来动去,不好意思地拍他手。
“别动!”白慕川从她发间拎下来一朵不起眼的桂花,摊在手心。
桂花很小,完整的一朵,花瓣边界清晰,淡淡的金黄色,泛着清幽的香气……
“香吗?”他突然问。
“香。”向晚认真点完头,才发现他黑眸深处有一抹异样情绪。
似乎,问的不是桂花香不香……
第055章,只管撩,不管认吗?
我靠!
又来了!又来了!
一秒后,向晚就挪开了头。
这个男人撩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怎么可以几秒钟就被他勾得心乱如麻,好了伤疤忘了痛?
“你的脸怎么红了?热啊?”
白慕川偏头望他,一本正经的脸,直接挑开了向晚的羞臊,急得她恨不得咬他。
“你——”明知故问。
他眼底有笑意,那种坏坏的似笑非笑,带点儿凉凉的邪性,一双本就比别人更深更黑的眼里,仿佛要溢出光来,向晚心里麻酥酥的——
“你在害羞?”
他似是不解,偏偏声音好听得吓人。
向晚心底靠一下,瞪他一眼,严肃下来,“说正事!”
“唔!”白慕川斜眼,“你说。”
“再怎么说,死者为大。徐祖鸣虽然未经允许把我带过来,但……就事论事,他确实没有把我怎么样,要不我也不会有机会一个人去采桂花了。所以,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让他先把徐招娣骨灰下葬再带走,也是体现警队人性化的事情——”
白慕川嘴角上扬,“嗯,给你个恕罪的机会。”
啥啥啥?向晚吁声,再次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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