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心泪,你得往喉咙里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这才是这里活命的法则。”太后轻轻的抚着怀里女子的发髻,“我去求皇帝让兰沁酥和你见最后一面,就是想让你知道,她不后悔,她死的乐意、死的舒坦,她不想让你为了她难过。”
“昏昏沉沉的落泪伤感没有用沁禾,你打开门,外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怜惜你,可那些针对你的人,未必会因为你的眼泪就怜惜你。”
她温柔的拭去兰沁禾眼角的泪珠,“所以别哭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力气留在掉金豆子上啊。”
兰沁禾抱紧太后,把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肩处,咬着牙齿微微颤抖着,半晌才道,“嗯。”
太后满意的笑着抚上了女子的背脊,兰沁酥已死,纯曦贞被收押东厂,而慕良那个性子只会一昧的顺着沁禾。
自己这个温柔大姐姐做的还真是不亏。慕良一个阉人讨讨男人的欢心还可以,可却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事是他做,而自己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昂沁禾就更加感激自己。
等到皇儿继位除掉慕良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妨碍她的了。
也许沁禾会伤心一阵,不过自己有的是方法让她更亲近自己,等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好了。
太后凤眼微眯,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嘴里吐出温柔的话语,“好了好了,再哭眼睛都肿成核桃了,乖,快别哭了。”
第90章
不管殷太后这次来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兰沁禾都是很感激她的。进宫快十年的时间里,是太后一手拉着她,从惶恐迷茫到现在游刃有余。
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兰沁禾身边,安慰她、教导她的总是太后。
像是个循循善诱的师长一样,耐心的陪她成长。
所以这些年哪怕对立方是自己的亲妹妹,兰沁禾都没怎么和殷太后疏远。
她想着慕良之前废了太子,现在又准备拉大皇子上位,一时觉得有点对不起太后。
想想太后费劲心血布了一年的局,就被慕良一句话给打回去了,若是她知道了,怕是气的要昏过去。
送走太后之后,兰沁禾略微拾掇了一番,却见莲儿匆匆的进来道,“主子,昨个儿晚上纯太妃被九千岁抓起来关押东厂了!”
兰沁禾一惊,“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平喜说她没什么事儿。”
兰沁禾之前来回嘱咐了慕良不要伤着纯曦贞,这点她还是相信慕良的,那个人答应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失约。只是毕竟是进了东厂,心里上的罪还是要受的。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这件事要什么时候解决要如何解决。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弄懂纯姐姐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蛊,之前和慕良商量过是否该由她自己去问清楚整个事情,可是立刻就被否决了。
九千岁前所未有的坚决,兰沁禾只好作罢。这件事扑朔迷离让兰沁禾摸不着头脑,对纯曦贞的感情也变得复杂,因此她还是选择相信慕良的处理方法。
今年多事之秋,只希望明年开春时,能顺利的解决一切。
另一边慕良开始着手调度京城中的势力分布。
他派人四处寻找巫族的人求解蛊之术,纯曦贞暂时可以放一边不谈,更紧迫的是前朝的事情。
慕良修书给远在边境的大皇子,对方在京城的幕僚应该已经去信告知楼月吟叛变一事,徐双奕必然会有所行动。
大皇子人在边境,之前大半的势力都被慕良点去了随军。这时候在京中的慕良提出的联合一事,想必徐双奕不会拒绝。
徐双奕看见慕良信上所提的要求有些震惊,“他竟是不要了这东厂厂督的位置。那他又是为何扶持殿下。”
大皇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有什么不好,徐大人您之前不是一直忌惮他,说日后我一旦登基必须除掉慕良的吗?现在他自己走了正好省了我们的功夫。”
老人撸着胡须又念了遍信,“话虽如此,可是慕良居然会舍得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地位,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就是因为天天打拼来打拼去才累嘛。”大皇子笑了下,“等我后继有人了我也要提前退位,把整个大明好好玩玩。”
“殿下!”徐双奕瞪他,还没上位呢就想着让贤,他怎么会跟了这样的主子。
大皇子摸摸鼻子,“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
“不管如何,和慕良联手对我们并无不利,楼月吟私下取信于三皇子,慕良的处境和我们是一样的。”老人思忖片刻后道,“事不宜迟,臣这就回信九千岁。”
“这样如何?”徐双奕把写好的信递给大皇子过目,却见大皇子一边点头一边感慨,“唉,怨不得当初在国子监被您骂,这么多年我还是写不出像您这般的好字。”
“殿下过誉。”徐双奕面无表情的把信拿回来装好,若不是现在这身份地位变了,他真想逼着蠢皇子每天写一千个大字。
只怕以后批奏章都让文臣背后笑话。
这样两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只是有一点让慕良有些头痛。
这大皇子就是不愿意动身回京,非要把萧国击退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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