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爱你,可你始终是个木偶娃娃,无法感受我的内心。
叶凌云再醒过来时,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连小小也不认识。每天他都陪着美男子,下棋、抚琴、骑马、吹箫。自打他重新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那个美男子,于是那个身影便一直停留在他眼眸中。只是他内心还存有一丝疑惑,令他久久不能安心。
“少主,为什么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呢?”叶凌云问。
“你的过去只是一纸空文,又何必深究?”
“那我的父母呢?”
“你是我的,又何来父母。”
“可是……”
“好了,别想得太多了。”美男子怜爱地扶了扶他的头。
为什么他能影响我的情绪,他只是我的木偶娃娃呀!
叶凌云常常会一个人发呆,渐渐地,人没了生气。美男子守在他床头,眉头微皱。
或许他不适合当木偶,或许该还他自由,可是真有些舍不得。
当美男子出去的时候,小小替叶凌云熬了碗汤药:“喝吧,喝了就能想起过去的一切。”
叶凌云听见这句话,双眼顿时一亮,毫不犹豫地,他仰头喝下了药。
又苦又涩。叶凌云望了小小最后一眼,然后极其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空碗掉在地上,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凌云!”美男子拼命地摇晃着叶凌云。
“不用再叫了,他已经死了。”小小站在他身后冷冷地说道:“我给他喝了绝望汤。”
美男子望着小小,突然惊觉自己已不能再控制她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慢慢扩升。
我是你的木偶娃娃,你是我的主人,虽然我需要由你牵线才可以移动,但如果你要将我抛弃,我宁愿将线扯断!即使这样的后果会断送我自己。
小小端起一碗绝望汤,一口喝干,然后她坐在已倒在地上的美男子身边,从他身上拔出匕首,用尽力气朝自己的胸口插去!
木偶娃娃会永远和它的主人在一起。
☆、断弦
窗外的雨,不停地不停地在下。
古边望着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边的凤焦琴因缺少主人而沉默不语。
他站在窗边,仍在等待。
难道出了什么事?
雨越下越大,古边沉不住气地来回走动。忽然他听到了一个期盼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果然是古边想见的那个人。
来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天哪,来人居然身负重伤!
“俞乔哥,出了什么事?”他扶住来的人,一脸急切。
俞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遇到个杀手。”
“那东西……”
“还好平安送来。有……水吗?”俞乔脸白如金,呼吸极不平稳。
古边担忧地为他取来了杯水茶,递给了俞乔。
俞乔仰头喝干,松了口气。
“对了,这是金疮良药。”古边翻了一下药柜,找出了几个小瓶。
俞乔吃了药,又外敷了些药粉,一柱香时间他便感觉好多了。
“千兄托的镖呢?”古边急切地问。
俞乔从怀中掏出一只长有半尺的盒子,轻放于桌面。
“咦?这么小?”古边问道,伸手想取,却被俞乔挡住。于是他干笑了两声。
“江楼主呢?不是约好在此地转镖吗?”
“噢,江楼主有要事要办,故特托小弟代为收镖。”古边从怀中取出一折纸,轻轻打开给俞乔看。
果然是江楼主的亲笔书函,也确实将此镖托给了古边。
俞乔看了古边一眼,露出一种奇特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
古边终于接过了盒子,看得出他很兴奋。忍不住打开了盒子。
一瞬间,他吃惊地张大了嘴。
盒子里仅放了一根琴弦,一根细如发丝的断弦。
俞乔走到凤焦琴边,轻抚琴身。
“这就是名震武林的珍宝!”古边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很奇怪吧?枉费你毒死江楼主,枉费你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来接近我!”俞乔嘴角微微上扬,他的伤似乎并不太严重:“你请的杀手也不错,差点就抢走了此物。”
“怎么可能,这根断弦居然花了三十万两来押镖。”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珍宝。”俞乔轻轻叹了口气:“你把所有时间都花来毒害、算计他人,又怎能静下心来抚曲一首呢?就算珍宝放在你眼前你也看不见!”
古边吃惊地望着那把微焦的古琴:“它是珍宝?”
“凤焦琴价值千城,它的琴弦价值三十万两一点也不为过,只可惜了你一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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