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边沉默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踏入这个闲情楼第一眼看见它就知道了。下那么大的雨,很容易让凤焦琴潮湿,而江楼主居然没有把它放回内室,而你更没有多看它两眼,足以见一切了。”
“还好你现在受伤了!”古边悠闲地拍了拍身上溅到的雨滴。
“可是……”俞乔露齿一笑,他站起身:“我的伤也只是演给你看的。”
俞乔说话间,整个人变了,目光凌厉而尖锋,一股杀气显露出来,他的流星锤也握在了手中。
古边的脸色已发青,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动,流星锤便会无情地夺走他性命。除非……
在僵持中,古边突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吐出白沫。
灯光映着他扭曲的脸,异常恐怖,他仅存的一点意识在叫:“怎么可能……”
俞乔蹲下身子,轻蔑地道:“古边老弟,想不通吧!刚刚你不动手,是不是在等我的毒发作,可惜的是,我根本没有中毒,而你却中了自己下的毒。”
古边已无法言语,突出的眼睛中仍残留着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
俞乔踢了踢古边的尸体,然后轻撕下自己脸上的□□,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自言自语道:“你又怎知道俞乔便是江楼主,江楼主便是俞乔呢?”
他取出那根断弦,装在了凤焦琴上。
“弦虽已断,却不能不换,原来的这根与换上去的那根音色差异得很呢……”
窗外的雨仍在下,窗内却已是琴音袅袅。
☆、情比金坚
江山如此多娇,却引不起一个人的注目。
他穿一袭浅绿色的长袍,身形颀长,站在滔滔江水边,竟是神情一片茫然。
“开轩啊开轩,枉费你这一生争名夺利,却留不住一个你喜欢的人……”
远远地朝他走来一个紫衣少年,面露恭敬,垂手立在季开轩背后,轻劝:“季庄主,该回去了。”
季开轩回过神道:“客人们都来齐了么?”
“四位客人都来了。”紫衣少年说话间,季开轩已走了出去,于是他急忙追上去。
“都来了?简符子、钱苍松、唐青君和江楼主?”季开轩边问边走,走得很快。
紫衣少年也追得极快,总是在季开轩身后三尺之内。
又返回到了“开轩庄”,那高如钟楼的槛门,那随风飘扬的彩旗,那俊逸的苍松,那威严的石狮,一切都透露着主人的名望与地位。
贵宾室内,静坐着四个人,一个是白衣的年轻人,一个是红衣女子,一个是锦服男子,另一个则是虬髯大汉。
“季庄主,好久不见了!”红衣女子露齿一笑,媚态百生。
季开轩颔首扫过四个人,脸上不露痕迹地闪过一丝奇异神色。
“不知季庄主找我们四个,有何指教?”锦服男子冷问道。
“听说你们四个人是最后见过我夫人的人。”季开轩的开场言令所有人一震,“我夫人已经三天不见了。”
“季庄主,你想说什么?”虬髯大汉一开口,便是声如洪钟:“我钱某岂是拐骗之人。”
“老钱,季庄主不是那个意思。”红衣少女惊问,“季夫人失踪了吗?三天前我的确见过令夫人,可是聊了一会儿我便走了。”
“什么时候?”季开轩问道。
“大概是午茶时间。”
“那么简兄呢?”季开轩转问白衣年轻人。
“比唐姑娘晚一个时辰。”
“不知内人找阁下所谈何事?”
白衣人嘴一抿:“季庄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四位的是,内人失踪了三天,肯定是和你们有干系的。否则,她是不可能走的。况且,昨天我已找到她的尸体。”
“季庄主莫把莫须有罪名往我们身上推。庄主夫人之死,未必就和我们有关系。”红衣女子也略微不快地答道。
“原来庄主找我们来,是想从我们四位之中找一个替死鬼?”白衣年轻人懒懒地说道。
“内人生前,也就是失踪的那一天,曾说过,她手上有一个人的把柄。”季庄主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神已掠过听话的四个人。
白衣的简符子微微皱了眉,略表不解。
一身锦服的江楼主却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而虬髯大汉钱苍松则直视自己,一脸的坦荡。
只有红衣女子唐青君微微吃了一惊。
“是关系到那人的前途、名誉和身份地位的把柄。”季庄主徐徐道来:“一年前点苍派的门下十八个徒孙忽然失踪,其中包括最有可能继承点苍派的尹桐,想必大家都知道的?”
四个人点头,却都不作答。
“听我内人说,都和点苍派的金狮宝藏有关。而偷了此物的人,正是你们四个人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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