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文阴霾的瞪着周围人,眼里有些懊恼,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隐藏了几个月的秘密怎么就被人发觉了?还找到他的看表来?
“你们不用如此提防我,这山里除了我外没别的人,你是南江县的县令林春?”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杨天文的口气很是笃定。
林县令也就是林春看向杨天文的眼神越发的不同,除了上司和同僚还会有谁记的他一个县令的大名?他治下百姓也就知道他姓林。所以他更加戒备起来:“你到底是谁?”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配。”杨天文冷傲的道,林春那探究的眼神让他心里觉得很不得劲,可惜他的任务没完成,不然哪里还要在这里跟林春磨磨唧唧的?
林春不理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衙役进来说在山另一边抓到个躲躲藏藏的姑娘,林春精神一震,连忙招呼他把人带过来。
杨天文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不过林春没注意。
等到染染和玉娘爬到半山坡时,茅草屋里已经热闹非凡,有林春的质问声、女子哭泣声。染染纳闷,这里面怎么了?
不过等到里面的情景都印入眼帘后,染染都无语了,跪在地上抱着杨天文的大腿哭哭啼啼的女子不就是她那便宜堂姐钱云月吗?看她哭的如此伤心欲绝,这又是闹哪般?
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衙役手足无措的站着,他刚才把钱云月提了进来,原本想着一个弱女子而已,他一只手就能制住,没想到,钱云月见了杨天文后,情绪突然爆发,他都来不及反应,钱云月就爬过去抱住了杨天文的大腿。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先出去吧!”林春看到玉娘和染染眉心忍不住跳了跳,现在这情形一时半刻解不开,杨天文手里有人质,而他的第一任务就是要保证人质安全,不然这次解救就完全没意义了。
其次,杨天文比想象中的更加难以对付,看起来是个经验老手,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犯案之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玉娘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没事,我们担心这些姑娘身上有伤,所以上来送些药物,林大人你没带大夫吧?”
“……”林春无言以对,他自然没有带大夫,这次任务可是在丞相面前过眼了的,千万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他们都是偷摸的从城里跑出来,除了玉娘这个知情人外,别人可都不知道,就是衙役们也不清楚这次任务。
林春看到染染手里拿着的药材,赶人的话到了喉咙口,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白大丫?”正哭的起劲的钱云月伸手擦了擦泪眼朦胧的眼睛就看到突然出现在茅草屋的染染,她眼里飞快的流露出一抹嫉妒。
特别是看到染染身上那素色的衣裙,她的神色愈发的急促。
钱云月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人就是曾经的堂妹白大丫,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很懂得踩踏别人,家里但凡有了一些好东西不是落到她弟弟手上,就是在她手上,奶奶疼爱,娘亲疼爱,父亲对她也是千依百顺。白大丫有的东西她都有,而且比白大丫的更好,白大丫没有的,她也有。
过了顺风顺水的十五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没了。
钱云月又怎么会甘心?
她的狼狈不堪一次又一次的被白大丫看到,她不知道白大丫会不会在心里已经偷偷的嘲笑过她,但是换做是她的话,看到白大丫丢脸,肯定是会嘲讽几句的。
所以钱云月此时看到染染,就以为,染染是得到了她跑来山里的消息,特意来看她笑话,顺便嘲讽她的。
至于玉娘说的话,钱云月压根就没在意,这个白大丫可是大字不识之人,虽然靠卖山货赚了些小钱,但也仅此而已。
看到钱云月,染染也是有些诧异,不过想到杨天文和钱云月的关系也就不觉得讶异了。钱云月倒是对杨天文挺有情意,“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不是杨河村的人了,这一辈子都不允许回到村里。”
听到这话,钱云月心头火突然烧了起来,她冷哼一声:“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我在天文的桃山上,这是天文的地盘,不是村里的。”
钱云月自然不会说她下午就已经回到村口了,只是碍于自己名声不好,不敢进村,想到以前杨天文一个月估摸有二十天都会留宿在山里的茅草屋,她就打算到桃山来碰碰运气,可惜下午山道上行人挺多的,她不好贸然跑来,只得等到天色昏暗后才顺着山路上来。
钱云月运气不太好,再半道上看到了一条蛇,吓得她惊慌失措,仓促就跑了,好在蛇没跟过来,但那条近路她是不敢走了,只得绕了弯路,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桃山,就被林春的手下捉住了。
“这也不过是村里租给他的山林罢了,何时变成他的了?”染染好笑的看着钱云月那渐渐变色的脸,杨河村的山都归村里所有,村民们只能上山砍柴或者砍些木头,但要如同杨天文这般种桃树和养鸡鸭就要跟村里签订买山协议或者是租借协议。
钱云月不说话,她抬眼看着杨天文,委屈的道:“天文,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还有这些女人是谁?”
但凡女子都不希望跟别人共事一夫,虽然杨天文早前娶过妻子,但是在钱云月心里,那都是前尘往事,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在这个山洞里发现了这么多的女子,她可不能装作没看见,自然是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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