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杨天文见异思迁,不要她。
都说女子陷入爱情这张网后就会变得弱智,染染以前还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假,这世上除了谁,都能活,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看到钱云月的表现,染染倒是觉得这爱情还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啊!
山洞里的女子们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得露出希冀的眼神,可惜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神情渐渐悲壮了起来。
林春心里很急,可惜没有把杨天文抓到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山洞深不见底,他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多少无辜女子,所以更加投鼠忌器。
杨天文也着急,这么拖延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天一亮,山里人多了起来,他要逃跑就更加的难上加难。
他眯着眼看着钱云月,对于这个女子,就算他曾经爱过,现在也是不爱了,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哭就算了,还要抱着他的腿哭,让他丝毫都不敢动弹。
眼下情况对自己实在是不利,杨天文已经有了逃脱了路线,如此也只能对不住这个钱云月了,他微微用力,把钱云月从地上抱了起来,安慰道:“不哭了,你再哭下去我这颗心都要被你的眼泪淹没了。”
“噗嗤。”玉娘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林春和染染不赞同的神情时,才垂下头默默的憋着,玉娘觉得自己快要内伤了,这杨天文说情话还真是有趣的很呐!
这是在封建的古代,男女七岁过后就不能同席的古代,杨天文能够说出这么缠绵的情话来,钱云月早已经被感动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林春只觉得杨天文说话太过于伤风败俗,而钱云月一脸娇羞的靠在杨天文怀里,更是让林春觉得此女不知羞耻、不自爱!所以恨恨的偏了偏头,免得污了自己这双眼。
染染可没心思看这两人打情骂俏,再看到杨天文身后那隐隐露出的女子背影时,染染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救人,还要保证她们不会受伤。
此时淡定的看着这一幕郎情妾意的就只有玉娘了,她饶有兴致的观看,要不是此时此地真不是太好的观赏点,玉娘怕是都会忍不住打赏起来。
“天文,我来找你了,你会不会生气?”钱云月问的是小心翼翼,就怕眼前这个男子会觉得她擅自行动。
“我哪里会舍得生你的气?云月,刚才他们捉拿你,你可有什么地方被伤到了?”杨天文温柔的道。
如果这里不是犯罪现场,或许染染也会有兴致观看,可是在看到杜苗苗那半边的脸时,所有额理智都飞走了,她眼里只余下那张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
顾不得太多,染染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从茅草屋的边缘慢慢的移步过去,林春察觉到她的意图,忍不住拉扯住她:“你这是要干嘛呢?不要命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进去了,我现在可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染染呛声道:“我们这么多人连抓个他都费劲吗?还是说你担心他有同伙在周围?林大人,现在可是要三更天了,你看看那些女子,她们身体太弱了,我要是见死不救,那就枉为医者。”
林春哽了哽,他总不能说他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想用钱云月来威胁杨天文,可惜刚把钱云月抓过来还没逼问几句就被钱云月自己挣脱了跑了过去。
依照他自己带的人手,对付一个农家汉子自然是不在话下,他顾虑太多确实是不对,想到里面那些人,林春狠了狠心,指挥着周围的衙役一起上。
玉娘和染染倒是识趣的给他们让出了位置,走到茅草屋的外面,看着茅草屋里那乱成一片的画面,玉娘唇边微微勾出了一抹笑容:“这个林春还真是胆小怕事啊!”既不想得罪她的主子,又怕被别人盯上,如此束手束脚的,这南江县治下的百姓还能安居乐业也是奇事一桩。
“是吗?”染染并不赞同:“你说他事先会不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没有人举证,或者说那些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已经被封口了?我觉得杨天文能够在南江县内这么肆无忌惮的抓人,可不像是没有后台的人。”
要是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就算敢来抓人也顶多是抓一些无足轻重的农家女子,可杜苗苗不是普通的商女,她娘可是京城李家的庶女。
李家,京城十大世家之一。
如此身份背景的人,都有人敢动,要说杨天文背后没人,染染实在是不信。
“或许你说的对。”玉娘挑了挑眉,她果然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林春的背后究竟是何人?
里面的衙役被打伤了不少,杨天文并不是不懂武功之人,只见他一脚一个把人踹了出去,连同他怀里原本正在安慰的钱云月也被他当成武器直接丢到了衙役们的身上,而他趁机从茅草屋的顶部逃走。
“哎呦、、、、、、”这是衙役们的惊呼声。
“呜呜、、、、、、”这是钱云月被人丢下来摔痛后的哭声。
林春大惊:“他、、、、、、他飞走了。”
染染抬头望着那如同燕子一般的人,眉眼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
杨天文飞到一颗桃树枝上,狂傲的大笑:“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想抓我?哼,本少不和你们玩儿了,林春,你坏了本少的好事,小心你的脑袋。”声音如斯,暗哑、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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