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_帘卷朱楼【完结+番外】(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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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世家之好,又门当户对,夫妻也着实恩爱,然而前朝皇帝昏庸无能,又偏听偏信,由着那些佞臣们陷害忠良,在一次齐家父子回京述职时,也不知怎地就被参了个卖国通敌之罪,竟被问了斩,且要株连其九族,连姻亲庄氏都得了不是。要一同问罪。

  幸好庄家一门忠烈,有目共睹,得众人求qíng,才只被降了职,将一家子都发到别处戍边。

  而齐家尽数被拿问了斩,太祖虽心里着实疼爱这个长女,却苦于自身难保,此时也顾不上她了,因为是罪臣不敢久留京师。可怜当年竟连为她收尸的人都没有,也不知葬到哪个乱坟岗子里。

  直到多年后,那些jian臣们见庄家有东山再起的苗头,怕将来遭了他的报复,再一次下手陷害,却不知太祖早就防备着。不曾中招,反因此拉了“除佞臣,清君侧”的名义起了事。

  不过在那时的人来看,这就是明晃晃地造反,前朝皇帝也急调各处的兵将前去围剿堵截,当时战况极为险峻。太祖的两个儿子便是那时折了去的,排行老三的当今皇上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在他父子二人求生无门之时,却忽然有一队人马赶来击退了朝廷的军队,将他们险险救回。

  这带队之人正是建安长公主。原来当时齐家被问罪时,长公主因怀了身孕,没有一同进京,出事后,长公主知道自家是被冤枉的。自然不甘心赴死,更不甘心丈夫百年后竟无祭祀之人。于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带着那些忠心的家将,悄然隐遁而去。

  幸而生下一个儿子,她心中稍慰,认为天不绝齐家,于是一边伺机为齐家伸冤,又一边悄悄地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因怕走漏风声,便狠心瞒着父母多年。

  后来见皇帝越来越昏庸,长公主已经不再对他抱有希望,她倒也想着起事,好为齐家一门报仇,只苦于实力不济,况且一个女子也实难当此重任,只好寄希望在儿子身上。

  这一等就是多年,当得知父亲起了兵,她这才带着儿子赶了过来,不想就救了父亲及弟弟的xing命,于是也就早就了太祖顺应天命拯救万民的伟业。

  可惜长公主的命运实在是苦,好容易儿子长大,也建了诸多的功劳,还娶妻生子,庄氏眼看着也得了天下,却又在一次战斗中,儿子为救当今皇上的xing命,不幸中了流矢而亡。

  长公主痛哭一场,只道:“这是我的命不好。”便带着孙儿回到了齐家祖籍,守在丈夫坟前,不再过问世事。

  太祖心疼女儿,特将那里做为女儿的封地,还封了当时不过周岁的齐东福为国公,长公主接受封地,但孙儿的国公之位,被长公主以折福为由坚拒,后来皇上即位,心中愧疚,几次亲去看望,但凡有什么赏赐,她祖孙二人皆是上上等。

  长公主许是看到孙儿健康成长,心里有了寄托,倒不似从前那般避世,最后只帮孙儿求了个侯爷的位子,好让皇上心里好受些。

  楚嬷嬷也叹道:“阿弥陀佛,真是如此,长公主看着曾孙,也算是不枉她苦了一生。”

  沈秋君默然不语,想当年齐东福确实是随建安长公主一同进的京,因着贤王的殷勤小意,倒与贤王关系不同一般,今生竟然不曾进京,真是怪事。

  之前她倒是想着出手的,只是因为六皇子的大功大过,她一时不敢贸然行动,这些天被困在府里,倒让她急得直上火,心里还暗自祈祷,他夫妻二人就这么被关上一年才好呢。

  如今事qíng竟是这个样子,难道是老天开了眼,暗地里助了他们一把?

  沈秋君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到夜里便问六皇子道:“若是此时调动你手中的死士,会不会被人发现?”

  六皇子认真考虑了一下,笑道:“若是前几天定然是不成的,不过如今京城正热闹着,谁还管咱们,到时让杨远他们想着法子去传个话,应该是不碍的。”

  沈秋君忙道:“能不能调几个人去阻截齐小侯爷,让他不得离开封地。”

  六皇子奇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秋君想了想,便瞅着六皇子笑道:“以前和人聊天时,听说齐小侯爷为人自傲,不喜女色,有断袖之癖,我很担心你,为免徒生事端,倒不如让他不得进京才好。”

  六皇子哂道:“你们女人家的消息倒灵通,隔着千里之遥,他的这些事也能被你们聊到,以后皇上只管让你们女人去做细作好了。这种以讹传讹的事,你也信!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沈秋君忙笑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又是那样得皇上疼爱,还有建安长公主在,别到时坏了你的名声,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六皇子冷笑道:“他敢对我对什么坏心思,我就敢让他有去无回,到时一丝破绽都不会有,长公主能奈我何?”

  沈秋君心里跳了几跳,笑道:“若是能不被发现,还是派人去看看的好。”

  六皇子见她坚持,便也只好安她的心,让人传信给于叔,去安排此事。

  此时定国公府的李瑶琴也得知了长公主未带齐小侯爷一同入京的事qíng,心中也着实奇怪,不在为何与前世不同,这其中到底又出了什么事qíng?

  李瑶琴不由想到,前世六皇子自战场上灰溜溜回到京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没了亲娘,而当年的自己对他又亲厚,故开始厚着脸皮,频繁出入贤王府,对自己格外的热切起来。

  幸好当时沈秋君不想人说贤王府的闲话,多次从中阻拦,摆出嫂子的谱来,着实给他几次没脸,这才稍好些。

  本来她在心里还对沈秋君有几分感激的。当时因为防箭衣的巨大成功,让本就对她有好感的贤王越发的看重于她,而且随着时日的推移,她也真心爱上了他,就在二人感qíng心甜意洽之时,因着六皇子的出现,着实影响了二人qíng感,现在沈秋君为她出头,她自然是感怀于心的。

  只是沈秋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面怒斥六皇子,回过头来又冷嘲热讽自己不守妇道,果然与六皇子有qíng,倒可以求贤王成全,他也必是乐意的:既守了当年的承诺,又可以离间六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感qíng,何乐而不为?

  李瑶琴当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不知反思自己,却只会刁难于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男人抛弃。且不说她当时已与贤王两qíng相悦,只她已经委身于贤王,如何能再出去嫁与别人,况且还是六皇子那样的yīn险小人。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还是自己想法才好。恰如此时,建安长公主带着齐小侯爷进了京,因着齐妃娘娘与齐小侯爷推算起来,还曾是同谱呢,故齐小侯爷与贤王关系非常密切。

  这也因此,让她探知了,原来齐小侯爷是个同xing恋,总认为女子污浊不堪,不如男子清慡,于是她心中一动,略使小计,让那齐小侯爷以为六皇子也是同道中人,如此一来既能将六皇子那个让人厌的没时间来寻她的事,也能让六皇子声名láng藉,消弱太子的势力,同时也可使她与贤王和好如初,倒是一举三得的事qíng,这让她在很是得意了一番。

  事qíng倒也是按着她的设想一步步进行,就在她高兴终能摆脱掉六皇子时,却没想到齐小侯爷却意外bào毙,据说死得极难看。皇上见了,大为震怒,限期令人务必捉拿凶手。

  李瑶琴当时就推测出:定是六皇子做下的。可惜死无对证,查无依据,这事qíng最终只重罚了办案的人,凶手却仍逍遥法外。

  正文 第二四一章 慧及必伤

  建安长公主受不住打击,竟一病不起,皇上心中着急,命御医全力救治,然而她心已死,自然是药石无灵。

  后来幸得齐妃和贤王的多次开导,才使她重燃了生机,直言无脸回去面对齐家祖宗,愿留在京城,皇上本就心中愧疚,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且因此对齐妃母子也颇为另眼相看。

  建安长公主入住长公主府后,特意修了一座小佛堂以为齐小侯爷停灵之用,待她百年之后,再一同回齐家归葬。

  此后长公主也一改不问世事的处事,投桃报李,没少在皇上面前不动声色地为贤王美言,贤王得了建安长公主的助力,在皇上心中份量日渐加重,最终bī得太子反叛,终始得贤王登上了那个位置。

  这也是让李瑶琴最为得意的,沈家势大又如何,还不如她的一个连环计的作用大呢。

  李瑶琴正遐想中,林景周正好走来,李瑶琴忙迎上前来,夫妻二人一时说说笑笑,李瑶琴便道:“齐小侯爷也真是不孝,怎么让建安长公主一个人来到京城呢。”

  林景周说道:“是有些奇怪,不过与咱们不相gān,管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瑶琴笑道:“我是想着,建安长公主在皇上心中不同别人,贤王爷若是能拉拢到她,倒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只是她到底是长辈,有些话不好说,而齐小侯爷年轻,大家说不得能说到一处去,便能间接影响到长公主了。”

  林景周自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说道:“这不消你说,贤王爷早就在做这个事了,你如今只管看好茗哥儿和蓉姐儿就是了,朝廷上的事。你一个内宅的妇道人家,还是少管为妙。”

  李瑶琴噎了一下,忙道:“蓉儿如今还小,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的。至于茗儿,我如今哪里能沾上手,天天被母亲捧在手中,倒也替咱们在父母跟前尽了孝心了。”

  林景周见提到儿子。心里生出几分自豪来,面上便带了笑意,对李瑶琴说道:“也是你教导的好,每次母亲见了我。都要拉着夸半天呢,相夫教子,天下怕再也没有你做的好了。”

  李瑶琴微红了脸。低笑道:“让你如此一说。怪不好意思的,也是因为你实在是优秀,他随了他的父亲罢了,况且这相夫教子,也是我心里乐意做的,有什么值得夸的。”

  林景周不由动了qíng,上前拥了妻子。感慨道:“我何德何能,有妻若斯。”

  李瑶琴靠在林景周怀中,却忍不住再次暗叹:为什么古代男子就如此容不下有才能的女子呢,非得关到内宅不可。

  林夫人今天又带着孙子去亲朋聚会中走了一圈,回来心中越发的高兴,对丈夫夸耀道:“我看来看去,总觉得再没有比茗儿聪明惹人疼的孩子了。”

  定国公闻言,却蹙了眉道:“慧极必伤,孩子如此小,却那样聪慧,未必是福气。现就有个六皇子的例子在前边……”

  林夫人忙忙打断丈夫的话,说道:“六皇子出身尴尬,xingqíng乖僻,怎可与咱们茗儿相提并论。茗儿乃是国公府的嫡子长孙,又聪明乖巧,谁人不喜,谁人不夸,又有你帮着把关,他将来成就必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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