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_帘卷朱楼【完结+番外】(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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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简单,寻个机会赐死沈秋君,也不必把话给沈侯挑明了,只说是病死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那沈秋君福小命薄担不起皇后之位,这才在刚要发迹时便一命呜呼了。你要是觉得愧对沈秋君,大不了封沈秋君为元后,再从沈家挑一个女子作皇后,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此就连沈家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皇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六皇子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皇上,忍不住嘲讽道:“父亲真是白活了这一世,年轻时被我母亲命格所诱,非要娶了她来,她现在是什么qíng景,您也该了解的。如今就因为贤王的谎话,bī我杀死自己的妻子,我可不是您,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个。若不是贤王为了离间我和太子编出这个谎话来,事qíng决不会到这一步的,也不知贤王现在悔成什么样子呢。”

  皇上被儿子揭了脸皮,很不自在,不过为了庄家的江山社稷,他仍是耐着xing子,劝道:“这中间确实是因为太多的巧合偶然,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如今眼看沈秋君就是皇后了,这岂不是天意?所以还是早早绝了隐患的好。”

  六皇子慢慢说道:“既然父亲都说是天意了,岂不闻天‘天意不可违,违者不祥’?我们要做的只能是顺天应人,怎可逆天而行?况且她既然有牝jī司晨的命格一说,自然是杀不死的,那我们做这么多岂不是白费力,除了得到上天的报复外,于事无补。如果杀死了,可见命格一说是做不得准的,可是我的王妃却不能死而复生,父亲又该如何面对我和天下的百姓?由此可见贤王yù把父亲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险恶用心,所以依我说,倒不如顺应天意吧。”

  皇上张口结舌,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本就是个自相矛盾的事qíng,只得qiáng自说道:“你身为庄氏的子孙,应该为庄氏的基业着想一下,况且你真能忍受让一个女人凌驾在你的头上?”

  六皇子想了一下,说道:“父亲方才还道子孙自有子孙福,这些事您就不必cao心了,好好安享晚年吧。那‘牝jī司晨’本就是个谎言,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她是庄家的媳妇,帮着夫家治理家业,也是本分,我还乐得轻松呢,再说了,就算她谋朝篡位,她的江山难道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吗?还能便宜了别人?我真不明白,你这是cao的哪门子的心。”

  皇上被驳得哑口无言,六皇子又道:“儿子还有事要处理,父亲还是好好保养身体,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皇上看着六皇子扬长而去,好半天回过神来,对曹公公抱怨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啊!不行,这江山决不能jiāo到他的手里。”

  曹公公也觉得六皇子行事太随意,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此时听皇上有话有些负气,便忙劝道:“如今事qíng已然闹成这样,皇上万不可意气用事,不然只怕又要在他们兄弟之间挑起事端来。”

  皇上深叹道:“我也明白,为了天下的太平,这位子只能给老六了,可是想到沈氏的命格,实在如鲠在喉,总要想些办法才成,不然我将来如何面对先皇,难不成我庄氏的皇位只有三代便要被沈家夺回?”

  曹公公闻言,知涉及到旧年的隐秘,吓得不敢再言,只装耳聋。

  六皇子出得殿来,除命人密切关注其他皇子的动向,又再次增派人手守护皇上的安危,决不能任皇上随意接见外人。

  等一切都吩咐妥当时,这时下面的人来报六皇子:杨远已经发现妖道空渺的踪迹,现已布下天罗地网,那妖道是逃不脱的。

  六皇子闻言大喜,贤王的账,他会慢慢与他算的,至于这个空渺鉴于出身虚清道长的门下,还是早早了结了的好。

  再说那空渺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待他发现贤王事qíng不顺时,便准备适时遁了,可惜的是,六皇子深恨他这个搅事jīng,为了自家的安危团圆,一心要除了他,故早早就安排了人手盯上了他。

  那边贤王的事qíng一败露,这边便开始捉拿于他,不过那空渺也着实狡猾,生生被他逃了,幸好六皇子的人也不弱,终是寻到了他的踪迹,因为六皇子对此很重视,所以杨远待宫中事qíng告一段落,便带人亲来捉拿。

  空渺此时再无所遁迹,杨远便命人将其五花大绑要送来见六皇子。

  人都是爱惜自己生命的,空渺窥着个时机,对杨远说道:“我相人是极准的。你少年时会遭遇家破人亡的劫难,倒是个有后福的人,晚年更能做到封疆大吏,子孙延绵,后世子孙必出皇后,到时杨家便会权顷大齐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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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八二章 放过空渺

  杨远听了空渺的一番话,神qíng不动,他身为六皇子的亲近,贤王的人自然可以清楚地打听到他的过往,这空渺知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以后的事qíng,只要六皇子做了皇帝,他还能差到哪里去,至于后世子孙,他可管不了那许多。

  空渺见杨远不为所动,心中着急,他最拿手的便是故弄玄虚,引人上钩,如今为了逃命,也顾不得使那套把戏,只好拿出杀手锏,直截了当说道:“只可惜繁花最盛之时,亦是到了衰败的时候,到那时,你杨家一脉也到了尽头了。”

  杨远不由冷笑:“道长既然可以知道百年后的事qíng,可见神通广大,却为何不能算出眼前的qíng况,也好让自己避祸呢。”

  空渺叹道:“我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因不肯信天,不然我顺应天意投了六皇子,也就不会有今天之祸。同样,你不信天,将来必招至灭满门的灾祸。”

  先不说杨远不信这些玄幻之说,便是信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手下败将会有些神通的,遂笑道:“你不必在此舌灿莲花,再怎样也不可能放过你的,不然不要说后世子孙,我现在能就招惹到祸 事。”

  因又担心空渺蛊惑他人,杨远便命人寻了个块破布把空渺的嘴塞上,一时押到六皇子跟前。

  六皇子为了方便掌控目前的局势,故这几日都是在皇宫中处理事处,并不回安乐王府,只是着人重兵把守王府。

  此时六皇子只看了空渺一眼,不屑道:“既然已经验明正身,直接砍了就是了,这种妖人也值得我亲自过问?我手中的大事都处理不过来。”

  杨远便示意手下把空渺拖了下去,空渺见此。知道自己已无活路,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汗流直下,偏还不能开口说话,只急得目眦尽裂,心中后悔。

  就在这时,却听有人来报:“广源寺的了尘大师来求见王爷。”

  众人听了不由惊讶,六皇子向来与和尚道士没来往,不知这老和尚此来为何,或许是见六皇子得势。赶来依附?

  后又想到之前有传言称,是虚清道人荐了了凡大师给太祖爷的,看来这空渺果然出自虚清道长门下。这是和尚来还道人的人qíng来了。

  六皇子不由冷笑道:“有请!”

  随后了尘大师跟着侍者进得院中,正好空渺正被人拖着往外走,了尘大师不由暗道侥幸,又忙对六皇子叫道:“请王爷手下留人,看在广源寺的qíng面上。饶空渺不死。”

  此言一出,六皇子先哈哈笑了起来:“僧道果然是蛇鼠一窝!广源寺不过靠着招摇撞骗,得了太祖的信宠,这才立了起来,如今算哪门子有脸面的,跑到我这里来求qíng!这空渺行事歹毒。千刀万剐都不过份,你得了消息就该一旁缩着,信不信到时追究到你们头上。我一样砍了你们。”

  了尘大师没想到这么多年未见,六皇子一点长进都没有,仍是那般无赖嘴脸,如今被六皇子一说,不由羞得满面通红。只得qiáng自说道:“不管如何,广源寺的主持方丈是太祖封的国师。您若是想更进一步,少不得用到广源寺的。”

  六皇子更是鄙夷道:“贵寺仗着个虚名,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了。我承继的是我庄氏的基业,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用不着贵寺跑来壮声势,你还是赶紧回去念你的经文,别在红尘中丢人现眼了。本想给空渺来个痛快的,如今你这一来,倒是勾起我的火气来,只好千刀万剐了。”

  六皇子话音刚落,就有人急匆匆赶来,众人见是六皇子颇为倚重一位安乐王府的管事,看他满脸大汗,知是有要紧事,便也不阻拦。

  那人径直走到六皇子面前,来不及行礼,直接朝着六皇子小声耳语。

  六皇子闻言,不由失声大叫道:“你说什么,皇上派了侍者去见王妃?”

  那管事忙道:“管家和守卫正带人阻止那侍者进府,小的得了空来回王爷一声。”

  六皇子立马想到皇上或许要不利于沈秋君,若是来者qiáng硬起来,保不齐沈秋君不在京城的秘密便bào露了,于是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带人往安乐王府赶去。

  这边厢,便有底下人问杨远道:“依王爷的意思,是要将这个妖道由砍头改为千刀万剐?”

  杨远想了一下,说道:“此事先不急,等王爷回来再说也不迟,谅这妖道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了尘大师眼看着空渺被带下去,知道他暂时无xing命之忧,急忙往寺里赶去通报给主持。

  六皇子来到安乐王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那侍者是拿了白绫和鸩酒而来的。

  原来皇上思前想后,觉得六皇子太不重视沈秋君命格之事,如今为了庄氏的千年万年基业,便是为此父子反目成仇也值得了,于是趁着六皇子在皇宫,皇上也顾不得如何对沈家jiāo待,直接派了人去赐死沈秋君。

  不过由于此前安乐王府四周派了重兵把守,那侍者只进了大门,便被困在那里。

  六皇子赶来看到此qíng景,不由暗松一口气,心头对皇上的怨恨更甚,他可以失去一切,却决不能没有沈秋君,如今皇上这是要绝了他的活路,于是怒气冲冲点了人,就要带人进宫,以牙还牙,绝了后患。

  此时却被小成子给拦了下来,劝道:“爷是奴才的主子,爷要如何行事,奴才不敢管,上天入地,奴才也决不皱一下眉,如今奴才担心的是,爷背了杀父弑君的名头,最后却终不能让王妃一世平安,可就太不值得了。有时人死了,并不是一了百了。”

  六皇子怒道:“此话怎讲?难道让他活着,就能使王妃平安一世?”

  小成子答道:“爷请先消消气,爷请细想,如果事qíng不成,不管爷的qíng况如何,奴才都要忍rǔ负重完成爷的嘱托,这是奴才的忠心与对爷恩qíng的报答。同样,皇上身边也必有这样的人,到时新仇旧恨,皇宫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呢,将来爷要如何保护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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