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你这么多大道理!”
“谁说的,每次你都将我训的抬起头来……”
远处,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地上的倒影越拉越长,仿若漫漫人生路。
身后,有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担忧的看着他们,“蠡之,你说妆儿会不会有诗儿的好运,能够解了这该死的劳什子蛊毒?”
“我们的孩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定然不会有事,放心吧!”
“可是……”
她欲言又止。
仅仅是撞了门框,便昏迷了五天五夜,这说明她的身子溃败的厉害。照此下去,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如果她活不了,那么溪儿又该怎么办?
“记得吗?那个时候你也如此担忧诗儿,到头来,还不是没事了?”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轻言绝望。你瞧见没有,溪儿看起来很高兴,那就够了!”
是啊,红妆的回归,让他的嘴角时刻挂着笑,或深,或浅,总之在笑。
他那么积极的看待人生,老天爷又怎会让他下辈子在绝望中度过?
“回去吧,闺女们怕是又在闹了,奶娘们可是招架不住她们。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
唐沫柒的眼神淡淡的瞥向梦琉年,意思很明显。
梦琉年呢,清了清嗓子,拥着她的肩往回走,“这个嘛,大概不是我。你瞧我现在便知道!”
唐沫柒叱了一下,信他才怪。
别以为她不知道,小时候的他可皮了,当真是混世小魔王,谁招架得住他?
至于他如今的这性子,是在岁月的磨砺中慢慢有所收敛,对于世事看得淡了,自然心性也就淡了。
她以为他还能骗得过她?
三个小丫头的性子都随了他了,爱闹腾,不讲理,偏偏他还宠的紧。
有时候看着他细心的伺候着她们,她都觉得嫉妒死了。看看,他什么时候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过她?
果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丝毫不假。
如此想来,他上辈子岂不是四个小情人?
这个色狼!
唐沫柒心下愤愤不平,忍无可忍之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甩手离开。
他怔在原地,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她,又招来如此酷刑。想来,那里又青了吧?
齐府。
“哈哈,太子殿下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大门口,齐淑云长身直立,看着梦连溪从远处走来,上前一把拍在他肩上,显而易见其高兴之色。
“你小子,多年不见,倒还跟我客气了?”
“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什么小子,你该称呼我一声兄长!”
没办法,齐淑云年长他四岁,称呼一声兄长,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某人从来自傲,这声兄长却是从未从他口中蹦出来过。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一句话,堵住了齐淑云的大嘴巴。
看着他吃瘪,梦连溪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让我站在这门外吹风?”
“哈哈哈,被你小子气的,都忘了让你们进去了!”
看着他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他恍然大悟,“是红妆妹妹吧?”
“多年不见,都长的这么大了?”
“只是,你蒙着面纱做什么,不觉得憋闷吗?”
他想要拽下红妆的面纱,被梦连溪一把抓住,“妆儿她身体不适,不宜见风!”
这个时候,齐淑云个笨蛋也看不出异常,当真是傻子一个了。
“好了,不说了,还是进去吧!”
“今天舍妹可是给你们带来了不少惊喜,到时候可别给吓跑了!”
他看了看梦连溪的身后,不满道,“书剑这小子怎么还没来,就差他一个人了!”
“他每天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似的,今日难得你回来,不好好打扮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连溪,虽然你是太子,可如此在背后说人坏话,怕是不合适吧?”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
转身一看,乔书剑一身紫色的锦袍,腰间佩着同色的玉佩,看起来便价值不菲。头发以紫色玉簪固定,整个看起来,就是一骚包!
“来了?”
“废话不是!”
他白了齐淑云一眼,随即咧嘴,上下打量着他,“这么多年不见,壮实了不少。有空切磋切磋,看你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不堪一击!”
“好啊,随时奉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到时候别被我打趴下,不依的哭鼻子!”
“哟,连溪,这口气不小啊!”
“什么时候咱哥仨切磋一下?”
梦连溪只是笑着,没有拒绝。切磋这种事,他虽不反感,却也不热衷。
“也好。还有一会儿才会开始,我们去练功房!”
“妆儿,去看看如何?”
红妆含笑应下。
许久不曾看他练功了,不知道如今的功夫精进的如何。
练功房。
三个男子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正打的难舍难分。
一旁,有女子静静的坐在一隅,浅眸含笑,注视着前方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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