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梦连溪略胜一筹。红妆发现,他能够在他们两人的夹击之下,游刃有余的接住,然后出其不意的出手,不管是齐淑云还是乔书剑皆吃了他的暗亏。
呵呵,这叫什么?
兵不厌诈!
许久之后,三个男子瘫倒在地上,乔书剑揉揉身上某一处,别说,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梦连溪,你小子够阴的,专门挑软处使力!”
齐淑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他也疼!
梦连溪双手撑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气死人不偿命,“书剑,你是医学世家出声,人生上的穴位你再清楚不过,打哪里最疼,难道你不懂?”
“至于淑云你,内劲够了,但灵活不足。还需要多加练练。”
“不过,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是元清最有先见之明!”
最后一句话,听得另外两人一愣一愣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一个鲤鱼翻身,稳稳的站着,走到红妆身边,将手伸给她,“坐累了吧?我们出去走走!”
她笑着将手放入他的手中,轻轻应着,“好!”
乔书剑看着他们一同走出去的身影,眸子里藏不住的黯然。
齐淑云拍拍他的肩,“兄弟,看开些!”
“放心吧,我没事!”
他无谓的笑了笑,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事。只是,当真没事吗?
齐淑云表示很怀疑!
儿时的情谊,经年之后,无疑是最深刻的。齐淑云怀疑,也实属正常。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便是将这个人放在心中想念,日日想,年年想,久而久之,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融入血骨,再难忘记。
可他知道,乔书剑这样骄傲的人,纵使真的爱的死心塌地,却也做对不起兄弟之事。
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意。
乔书剑一掌拍在他身上,“好兄弟,一会儿陪我多喝几杯!”
齐淑云眉心一蹙,这小子正好打在他受伤之处,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小子,往哪儿打呢?”
“呵呵,不就是受了点伤吗?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
乔书剑不负责任的笑了,看着他的目光怎么看似乎都带着一丝嘲笑。
他气急。他的功夫起步本就比他们都晚,怎么会比得过他们?能够与他们过上这么多招,已经很难得了,居然还笑他?
还是不是兄弟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乔书剑呢,一手搭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叉着腰,吊儿郎当的问,“出去晃悠了这么多年,怎么没给叔叔婶婶带一个儿媳妇回来?瞧瞧你这个不孝子,都老大不小了,还让他们这么操心!”
他没想到,他的话居然触动了齐淑云的过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事儿过几年再说吧,现在不急!”
语气不再欢快,眸子里也暗藏着痛苦之色。乔书剑若是看不出来,当真可以拿根面条上吊了。
“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之间有两年时间,你似乎是没有丝毫音讯的,究竟是怎么了?”
“那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两年!”
他的眼神渐渐悠远,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与她相识的一幕。
说来,他们的相遇,算不上美丽,却如此的令他难以忘怀。
那时,他周游各处,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一路走来,到了塞外小境。那里比起孟国,当真是天壤之别,无法比拟。可当地的牧民却是非常淳朴,他一到那里,便喜欢上了。
一连几天,他都借住在一个牧民家中。
这一天,牧民卡侬兴冲冲的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他的女儿喀丝丽要回来了。
对于喀丝丽,他早有耳闻,听说,这个姑娘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据说她的头发也是草原上最长的,从出生到如今,从未剪过。
其实,对于她是何人,有何异常,齐淑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却没想到,他与她竟然结下了那么深的不解之缘。
卡侬瞪了一整天,都没见到喀丝丽的身影,心中不免焦急。
齐淑云看着老人家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她或许是晚归了,如何这般焦急?难道这当中还有难言之隐吗?”
第一卷 第285章 情累一世
卡侬的眼中弥漫着雾气,“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这里地处荒漠,也就我们这里还看到一些绿地。这里经常有土匪出没,风沙袭击,我担心喀丝丽遇到不测……”
“既然如此,您又为何让她一个人出去?”
卡侬叹气,“这是喀丝丽自己的主意。每年的这段时间,她总是会离开一个多月,去远处的山上采摘雪莲。年轻的时候,我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落下了病根,常年不舒服,需要雪莲调理身子,于是喀丝丽每年都在这个时候去山上采些回来!”
“这孩子,太过善良,而且性子又倔。说不动她,只得由得她去了!”
“可怜她娘去得早,也只能一年到头守着我这个老头子!”
听到这话时,齐淑云是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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