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业摇头,“你若劝得住,她也不至于被母亲责打了那一顿。她后来突然变地乖巧,我便觉得有异,今日之事,恐怕没有这般简单!”
“郎君……”屋外忽有小奴回禀,“方才有人朝园子里扔了张字条。扔字条的奴没瞧见,但字条奴看了,是关于三娘子的。”
“快拿进来。”乙清吩咐。
随即,那小奴将字条呈到傅业面前。
傅业接过一看,“三娘子欲以厌胜之术陷害晋王二公子,晋王长公子院里人亦不能免。”
“备舆!”傅业激动地道:“乙清,立即遣人通知长公主,去临月阁一趟。”
乙清见状,知道事情重大,不敢再耽搁,赶紧出去吩咐。
傅业随即看向手中的字条,眼中神色不定,报信之人是谁?是否还有别的陷阱?可三娘的心性,他太清楚了,她气恼之下绝对做得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若是唐玉项牵连其中,唐玉和不说,青葵定然不能幸免。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他绝不能让此事真的发生!
正文 第37章:出人意料
唐玉项今日的兴致极好,连弹了好几曲。
临月阁众人是一片沉醉,在附近听着的傅皎却是恨地牙痒痒。想着自己之前受了那么多苦,但唐玉项他们居然如此好兴致,实在可恶!
傅皎冷哼一声,“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说着,傅皎狠狠踢开旁边的花枝。
东莲劝道:“娘子耐心些,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傅皎盯着不远处的临月阁,想象着事后唐玉项的颓败样,以及青葵求饶不得的模样,便觉一阵解气。
“二郎君。”
身后忽然传来婢子的行礼声。
傅皎吃惊地转头看去,果见傅业扶着乙清的手正朝她走来,傅业的脸上满是怒容。
傅皎有些心虚地朝傅业行礼,“阿兄怎么来了?”
傅业瞥了东莲一眼,东莲朝傅业与傅皎一礼,然后退往了远处。
“我怎么来了?”傅业转头看向傅皎,“我倒是想问问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傅皎顿了顿,“我在这儿赏月啊。”
“一派胡言!”傅业将手中揣着的字条向傅皎的脸上一掷,“我已派人请了母亲过来,你若还知分寸,就将实情趁早都道出来!否则,此事若闹到父亲那里,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
傅业因为生气,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不稳,显然是气极。也因为体弱的缘故,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扶着傅业的乙清有些担心,不由向看了字条脸色大变的傅皎道:“三娘子,厌胜之术非同小可。若真是将事情闹大,何止晋王二公子要出事,只怕咱们府上都脱不开干系啊!
郎君这几日夜里睡不安稳,本就少眠,为了此事,更是大动肝气。三娘子莫要再糊涂,早些了结了此事为好。”
傅皎看了看傅业,又看了看临月阁的方向,也有了些慌意,“我只是想给唐玉项一个教训,怎么会……牵连到咱们府上?”
傅业强忍住怒气,“此事咱们过后再论,我只问你,你当真设下了厌胜之物?”
傅皎咬唇沉默。
“那物什究竟在何处?”傅业沉声问。
傅皎在傅业目光的逼视下,伸手指向临月阁的方向,“就在……”
傅皎话未说完,众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几人的眼眸便被一片火红的光景映亮。
这边,傅才敏与琼华长公主由侧门而入,在傅才敏亲随的示意下,一路上静悄悄,并未惊动太多的人。
直到来到乐平郡夫人李氏的院子前,仍未被李氏的人察觉。
两人的脚步微顿,傅才敏隐约听到院中有些动静,似乎有哭闹声,还有些莫名的混杂之音。他的心中不由越发疑惑,难道果真如琼华所言,李氏从前对六郎的好,竟都是做样子给他看?
“阿柱,你莫再如此了!”院子里突然来傅裕的声音,“阿娘,求你停手!阿娘……”
这声音着实有些撕心裂肺。
傅才敏不由眉头一皱,示意身边的亲随,“把门给我撞开!”
嗵嗵两声,原本只是虚掩的院门便被突然撞开,院里的情形顿时映入傅才敏与琼华长公主的眼中。
“郡公!琼华长公主!”
院里的人乱作一团,纷纷跪下朝两人行礼。
而傅才敏大步朝跪在院中的傅裕与傅柱走去,两人方才正跪向正堂的方向,然后各自使命地扇着巴掌。直到听到院里的响动,两人才停下动作来。
“这是怎么回事?”
傅才敏看向转过身来的傅裕、傅柱,两人脸上都已经红肿不堪。
琼华长公主也微有诧异,怎么傅裕也受了罚?难道李氏狠心至此,连亲儿也如此虐待不成?
只是……不是应该由他人执行吗?怎么会是让两人自己打自己?
两人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琼华长公主,然后又立即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立在琼华长公主身后的月珠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怪异。
傅才敏不由怒声道:“问你们话,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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