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离君跃上台阶,轰开了宝塔的第一层门,里头空荡荡的,四面环壁,一张床,一张桌子,出桌子上还放着一副有些破旧的茶碗。
走进来的木兮扫视着屋里的一切,手轻轻抚过桌椅,还有床,轻声道:“是这里。”
“第二层的门在哪里?”北徐从上面飞下来,皱着眉道,“上面进不去,看来第二层的门在第一层这里。”
傅白衣伸手触碰桌角,桌子瞬间被他使出的那一股内力带离原地,原本的四个桌脚立即缓缓凸出四块莲花状的玉石出来。
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怔住了。
傅白衣盯着四块玉石片刻,敛色道,“四个机关。”
北徐点头,接着他的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四个机关里头,只有一个是开启第二层门的,其他三个,要么是“烟雾弹”,要么,可能是夺命机关。”
闻言,南归绷紧了眉头,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冷然道,“这是谁设下的机关?”
一直阴沉地盯着那四块玉石的幽离君听到这话,阴冷冷地笑了一声,勾起眼眸撇了北徐一眼,口气凉凉:“你这哥哥,还真是考虑周全。”
在场的人,只有木兮听不懂幽离君这句话,所以才会在幽离君话音刚落便讶异地朝北徐望过去,哥哥,北徐有个什么哥哥吗?还和这座塔有关联?
但是她看出北徐听到幽离君这话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也就忍住了没问。
“那么,哪个才是正确的?”幽离君讥讽似的勾起唇角凉凉笑道,走上前,伸出手想要随手按下一块玉石,显然是对那人设下的机关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而在他的手就快要触碰到离他最近的那块玉石时,却听到沉静了半晌的傅白衣淡淡开了口道,“选左边这个。”
他指的,是幽离君手边的左边。
幽离君挑了挑眉毛,偏不信那个邪,似乎就想领教领教那人所谓的夺命的机关,就着手边那块玉石按了下来。
玉石缓缓陷落下去,猛地喷射出莲花状的光束,南归抱着人迅疾后退,“这光有毒!”
木兮是在幽离君按下玉石的那一刻就被傅白衣往后避开了,听到南归的话后更是心里一震,只见那原本渺小绽放开的莲花光束竟然在缓缓又缓缓地扩大,很快几乎快笼罩了整个屋子。
北徐咬牙切齿地瞪了幽离君一眼,筑起一道屏障挡住了光束的普照,按照傅白衣的意思迅速按下了另一块玉石,很快,剩下的几块玉石齐齐陷落下去,其中一面壁缓缓旋转开来,眼看着光束要破了屏障以及笼罩了整个屋子,北徐厉声道,“快走!”
嘭地一声,在光束照进来的那一霎那,石门关闭,他们也有惊无险地踏上了第二层的台阶。
与此同时,黑塔顶端,最后一层。
地上散落着黑色的斗篷,黑糁糁的女人披头散发被绑在一道光柱上,手脚还锁着常年累月的锁链,脸上狰狞的伤疤让她即便闭着眼睛也令人不寒而栗。
光柱底下不停喷涌着岩浆的火池,火池又环绕着十几个不规则的悬立在火池之上的玉石,每块玉石都隔空开来,时不时有火苗从玉石缝隙间猛地蹿上来。
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形纤长,一尘不染的男子一阵轻风点足跃上玉石,疾风一般的速度,最终缓缓落在了光柱之上。
他不疾不徐来到她面前,抬起眸柔声道:“他来了。”
他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抚摸她带着伤疤的那半边脸颊,仿佛无比怜惜,连带着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无比轻柔的,嗓音也一如既往的温和,“如你所愿,他终于来了。”
她垂着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蓦然睁开眼睛,眼里无尽的憎恶,他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只是麻木不仁地任凭着他摆布自己,连反抗都不会了,因为最终只会无济于事。
北昔终于放开了她,却看到她被自己吻过的唇勾起了一个凌厉得能刺人的弧度。
北昔淡淡地看着她,“你很高兴。”顿一顿,北昔低头伏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颈子,他忽然一口咬住了她的颈子,重重吸|吮,伴着低低的喘息,“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背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她被咬得很疼,蹙紧了眉,哪怕紧紧咬着唇瓣却还是让痛苦的低吟溢出唇兮……
北昔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垂眸一看,才发现她的颈子被自己咬破了皮,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来,他懊恼似的又低下头轻轻柔柔地吻了吻她的伤口,唇齿低喃,“音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打算……怎么做……”她的眼睛虚无缥缈地望向那一汪火海,眼神空洞而嘲讽。
北昔的声音骤然幽冷下去,一字一顿地:“我会让他们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北昔感觉到抱在怀里的人儿身体紧绷起来,他轻轻勾起唇角,似乎轻嘲:“音音,我说过,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人。”
所有妄想抢夺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死。
说罢,温柔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暗沉的杀光。
第一卷 第399章 公子,我快,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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