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非浅_锦竹【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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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尤然也该是个chuáng上高手才对。

  尤然为沈浅穿完以后,便自觉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沈浅应道:“好,再见。”

  尤然点头后便出去了。沈浅望着他的离去,脸不自禁地又开始烧了起来。她就纳闷了,平时她即使脸红也只是一阵就好,怎么这次一直在脸红?

  并且一直持续着。沈浅觉得特累,便直接躺下来睡觉。很快她就进入睡眠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

  夜越来越深,大雨后天上的星星都隐藏在云层里,看不到几颗。弯弯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夜里,偶尔的云为它遮了一层面纱,月光渐渐暗了下来。

  沈浅翻了个身,浑身发冷,裹起被子,竟还是很冷。她吞了口口水,发现口水都没了,她很渴。沈浅本想起chuáng去倒杯水,刚一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头天旋地转,她不稳地又跌在chuáng上。

  此时浑身无力,时而冷时而热,她感觉自己发烧了。她这里没有药,也不知道尤然这个男人有没有准备一些平常疾病的药。她咬咬牙,站了起来,挪步走出房,向尤然的房门敲了敲。

  尤然打开门,疑惑地问,“沈小姐怎么了?”

  “尤先生,你这里有药吗?”

  尤然愣了一愣,直接把沈浅抓进房,把她带到沙发上,摸了摸额头,再试试自己的,蹙眉道:“是比我热。”

  沈浅呵呵笑了笑,感觉尤然这反映有点大,不像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刚才抓她力度还真大,幸亏不是她受伤的右手,要不真是不敢想象。

  果然是当过兵的,体能还是有一定基础。

  尤然走到电话座机旁,拨了号,“你过来一趟,送点发烧的药,还有一些粥。嗯,清淡点的粥。”尤然把电话挂断,坐在沈浅旁边,“还有哪些不对的吗?”

  “我哪知道哪里不对,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shòu医吗?”

  “……”沈浅无语了,shòu医跟医生是两码事好吧,一个给人看病,一个给动物看病,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且她是专修动物杂jiāo这方面。

  不得不说,尤然冷笑话,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沈浅又感觉无力了,她全身靠在沙发上,脑袋沉沉的。尤然咬咬牙,“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尤然蓦然站起来。

  “谢谢。”沈浅也没多想,她确实很想喝杯水。

  看着尤然走出去,沈浅又闭上眼休息。她浑身乏力,脑袋沉沉的,真难受。沈浅叹息,她身体体质比别人弱,一般着凉必感冒发烧,摔倒很大机率会哪里撞坏,整个一个瓷娃娃一样。沈母曾感慨感叹,都是那场意外造成她身体这样,以前的她身子壮个跟牛似的。

  牛……

  她现在还是一头牛,只是是头奶牛。-_-|||李美丽对沈浅的终极评价。

  时间过了会儿,沈浅又开始昏昏yù睡,但离睡眠还是有点距离,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砰!!!”一声巨响响起,沈浅立即被吓醒并且连人蹦了起来,她连忙跑出去,自楼而下看,只见尤然痴痴的看着地上,而他的脚下有碎瓷还有倒了的台灯。

  发生什么事?沈浅立即跑下去,到尤然跟前问:“这是怎么了?”

  尤然却一动不动,眼睑低垂,那扇形的睫毛投下黑影让沈浅看不出他眼神中的复杂,他表qíng看起来却相当平静,但也只局限于火山爆发时那种。

  “没事。”他半天吐出这两个字,任谁都知道知道这没事是一定有事了。沈浅疑惑地看着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他哪里不对劲,终于看见他的右手指都红了。

  沈浅走过去,“手给我看看。”

  “没事。”尤然把右手往身后缩了缩,沈浅还是抓着他的手臂细看了下,他皮肤是过分的白,这样的红,很突出,而且这种红一看便知是烫伤的。沈浅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碎瓷,原来是个瓷杯被摔碎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台灯里的灯泡也破裂了,所以才发出那么大的巨响。

  尤然把手缩回去,自嘲笑道:“我真没用,你生病了,倒杯水都不能做到,还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沈浅有些愣,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伤到自尊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笑笑,“没事,我自己可以倒的啦。”沈浅说着从茶几里拿出一瓷杯,在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喝了起来,“嘶嘶……”沈浅的舌头被烫到了,有些尴尬说,“这水真烫,嘴皮子都烫掉了。”

  “这是刚烧开的水。”尤然的眼睛虽然没有聚点,但总会亮晶晶,而此刻他眼睛暗了下来,回想刚才自己的没用,心里不是滋味。

  他下楼来烧水,这是他第一次烧水,他不知道烧多久水是温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接水,又不能知道水什么时候会满上。他发现他以前一切都没有考虑进来的生活小细节问题会让他这样棘手。他现在眼里只有光,还有一些太过模糊的影像,这个家他太熟悉,所以他能畅通无阻,与正常人一般,生活上的事都由钟点工或者老张办理好。而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他一直安逸的“盲”人生是如此无能,连为她倒杯水都不能,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力挽狂澜?

  她来了,那么他就不能这样再继续下去。

  “沈小姐,我要出去几天。”

  沈浅愣了一愣,被这突然的话给弄懵了,“你要去哪?”

  “有事。”尤然含糊带过。沈浅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问,只是礼貌嘱咐一下,“路上小心。”

  尤然微微一笑,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惯有的亲切微笑。沈浅真不懂这个男人,自个chuī了chuī杯子里的水,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解渴解渴……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河蟹= =

  10

  10、chapter.10 …

  关于尤然突然要离开,沈浅表示没什么,只是当尤然把偌大的房子jiāo给沈浅,沈浅开始压力变得很大。那天晚上,老张拎着一盒米粥还有发烧药来。尤然先让沈浅量了下|体温,确定发烧温度不高,感觉不会很严重,就打算直接跟着老张离开。

  沈浅还记得尤然在老张耳边说了什么,老张那表qíng极其震撼,好似听了不可置信的东西。然后老张就火速为尤然收拾东西,搬上车,还一面对沈浅狂鞠躬,弄得沈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尤然在离开之前轻笑,“杂毛,你帮我照顾好我的浅浅。”

  “你放心,杂毛会照顾好她的。”沈浅乐呵呵地傻笑。

  尤然点头而笑,笑容淡淡的又轻飘飘,如浮云一般。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对沈浅说:“一定要等我回来,浅浅。”

  沈浅抓起脚下匍匐的浅浅,摇晃着浅浅的手掌,对着尤然说:“尤然爸爸再见。”

  尤然的嘴型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关上车窗,不再看他们。老张发动车子,车身发出嗡嗡的声音,尾气出了越来越多,慢慢离开。

  沈浅看着尤然离去,轻轻呼了一口气,自己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状况良好,回家吃药睡觉去。

  ***

  沈浅所住的房子三层,第一层将近三百平方,二三层两百多一点。以前沈浅只要一下班,总会有大妈来打扫,沈浅也就免了卫生这档子事。尤然离开的几天,沈浅照常上班,jīng神嗷嗷的好,上班治疗母狗,学了几声看家本领小狗叫,安抚母狗那躁动不安的心灵。对于沈浅这种资深动物接生婆而言,她会八国语言,驴叫、猫叫、jī叫、羊叫等等,但最拿手的是狗叫。下班就回家打扫卫生,整理的整整齐齐、gāngān净净。

  在尤然离开的一个星期以后,沈浅晚上加夜班,将近晚上十二点准备下班之时,一位厨师模样,膘肥体胖的男人牵着一头巨型黑色犬种走进了沈浅的诊室里。沈浅倒吸一口气,沈浅清清嗓子,“敢问这狗怎么了?”

  “貌似长蛋了,最近看见女的就提腿跟着女人屁股跑,追也追不上,你看看这是怎么了?”

  沈浅走上前,对那位厨师说:“你放开它。”

  厨师把狗链松开,这松开的瞬间,只见那只巨型大犬四脚一飙,朝沈浅扑过去,沈浅一声狗叫,那狗就望而却步了。

  “这狗病的不轻。”沈浅面容严肃地说道。然而,厨师已经被那声非常有震慑力的狗叫给镇住了。

  “这狗平时有没有做jiāo|配的动作?就是那种两腿起立,抽动的动作?”沈浅很专业的开始做笔记。

  厨师一愣一愣的,“有,抱着我的腿常常这动作。”

  “这狗正如你所说,长蛋了,发qíng初cháo,要么找个母狗让他玩玩,要么把它阉了。”

  厨师低头看着这只巨型狗,咬紧牙关,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打激素,推迟发qíng期,治标不治本。”沈浅认真点头道。厨师隐忍地看着这只狗,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boss,黑狗警长真长蛋了,要发qíng了啊。医生说要么阉了要么找个母狗发发shòuyù,嗯,你说咋办吧?哦,明白了。”

  厨师关上电话,“医生,一个晚上多少钱?”

  “……”沈浅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

  “包一只母狗一个晚上多少钱?”

  “……”沈浅深呼吸,“我又不是狗老鸨,我怎么知道?”

  厨师拽着那只巨型黑色大犬,“走,给你找位狗小姐去。”

  沈浅看着一人一狗离去,舒了一口气,准备脱衣服准备下班。这白大褂刚一脱掉,只听见走廊里那厨师嗷嗷大叫,“黑狗警长,蛋定蛋定。”

  然后又听见黑狗警长的惨叫。沈浅一溜烟地跑出诊室,看向走廊里两只狗在打架,旁边坐着夹起尾巴一直在发抖的浅浅。沈浅愣了一愣,跑过去安抚下浅浅,又看看一旁焦急万分,捶胸顿足的厨师,“怎么回事?”

  “黑狗警长对这只拉布拉多犬发qíng,结果被这只杂种狗阻碍,两狗咬起来了。”厨师一脸担忧,“哎呀,不要把黑狗警长给咬伤了,伤了我赔不起啊。”

  沈浅连忙招手,“杂毛,不要咬了回来。”

  这是杂毛第一次不听沈浅的话,只见他发了狗疯,对黑狗警长一顿撕咬,那黑狗警长此时一看就知道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宠物,连连被咬无法反击,只能夹着尾巴一顿跑,杂毛在后一阵扑,黑狗警长哀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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