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吓得满头大汗,又掏起手机打电话,“Boss,boss,不好了,黑狗警长调戏有夫之妇,被人家原配咬的半死啊……我拦不了啊,咬得很激烈。我们现在在市宠物医院呢,好好。”
厨师挂完电话,快哭的表qíng看着沈浅,“这是谁家的狗啊,医生啊,赶紧拦着啊。”
“杂毛怒了,谁叫你家的狗敢试图当着他的面,qiáng|jian他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沈浅不屑一顾,厨师点头哈腰,“医生啊,要是黑狗警长有什么闪失,我们boss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沈浅心有些软了,低头看向浅浅,发现浅浅正耷拉着头,无jīng打采,夹着尾巴浑身发抖,显然是吓了不清。这黑狗警长也太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qiáng|jian?要学也得学她家的杂毛,要神不知鬼不觉啊,笨狗。想必他家的主人也是笨得可以的人。
沈浅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家英武的杂毛,展现他撕咬的本领。
“汪汪。”杂毛嚎啕一叫,把黑狗警长bī到了墙角,张大嘴巴大口喘息。厨师拍着大腿,对沈浅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说,“医生,等下给我准备打狂犬疫苗。”
“啊?”沈浅一时不理解,只见厨师跑向杂毛那边,手里居然举起一把随身携带的伸缩水果刀?沈浅大惊失色,“死男人,你想gān什么?”沈浅立即奔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位厨师,只听那厨师发出几百分贝的鸣叫,划破了整夜的宁静,如一道忽闪而至的流星……
“发生什么事?”身后一名男子低沉地说。
缩在角落里的黑狗警长夹着尾巴跑向那男子旁边,沈浅也送了口,木愣愣地看向来人。那厨师张着大嘴,见到自家的boss立即跨了脸,委屈至极,“boss,boss……”
男子虽然背光,脸上的轮廓不是很明朗,但是对于沈浅而已,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她暗恋这么多年的男人啊,就这样活生活色的站在她面前?
那男子随意朝沈浅瞟了一眼,有些愣愣的,而后变得极为吃惊,“浅浅?”
沈浅轻轻咳嗽一下,缓解自己的尴尬,“好啊,小耗子。”
那男子哭笑不得,“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咬人啊!我一直以为你咬人只对我特殊呢。”
沈浅皮笑ròu不笑,忽而转头对杂毛说,“杂毛,见过耗子叔叔。”秦昊把目光放低到杂毛身上,只见杂毛很不友善,那嘴皱起来,鼻子发出不友善的哼声,毛还竖起,敌意地看着他。
“这只狗跟沈浅你有点像。”秦昊扑哧一笑,显然对杂毛的敌意不以为然。沈浅白了他一眼,“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沈浅怎会不记得?那是一段极其悲催的经历。她有记忆的时候,年龄都二十了,却重读高三。那年几个学校组织夏令营,她因为年龄大,老师特意让她去招待从邻市重点高中来的学生。那天下了磅礴大雨,沈浅又没有带伞,冒着大雨去接那些学生。沈浅的城市是一座古城,充斥着青苔清味还有糜烂的腐木味。她淋了落汤jī,好不容易接到这些学生,可偏偏这些学生不敢走,因为他们的头头班长也就是秦昊因为一时摄影激qíng迸发,先出去拍照去了。
沈浅那个火冒三丈啊,这个公子还真是有qíng调。无奈沈浅问了问这位班长的大概特征,知道他顶着大黑伞穿着深蓝色牛仔裤还有白色名牌球鞋。沈浅打听完,只好顶着倾盆大雨去找偶尔迸发激qíng的秦昊,跑了四五条街,终于在pào火台下面,见到一位顶着黑色大伞,安逸在伞底下,拿着高档照相机猛拍的少年。一袭白色团队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名牌运动鞋。
沈浅便嚎啕一嗓子,“乱窜的耗子,归队。”
秦昊蓦然转头,沈浅张着嘴傻在原地,好标志的混血美男。几乎同时,一辆飞奔的四轮汽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水花四溅,全打在她的身上,还有那张过于张大的嘴里……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扑哧。”秦昊轻轻一笑,“那水甜吗?”
沈浅深呼吸,“比你口水甜。”
秦昊原本带笑的脸,莫名其妙地瞬间红个通透。厨师眨巴眨巴眼,大脑一下子迟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三角恋,不要误会哈~~~
出现男二,只是为了我重口的不良爱好而已。
竹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我人品不好,还是我为人不好,为毛都喜欢霸道我?
11
11、chapter.11 …
每个少女总会对一种少年有着特殊的qíng感,美其名qíng窦初开。沈浅记忆里的qíng窦初开时已经是老油条,刚准备奔三的人。然而即使年纪比较大了,她还是qíng窦开了。
沈浅从来不否认自己肤浅,确实,她因为秦昊那标志的外表对秦昊一见钟qíng。虽然初见时喝了一口脏水,但她印象里那黑伞下回眸一笑的倾城,从此挥之不去。
奈何这位少年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见沈浅在大雨磅礴下淋着,也不招呼她来他的伞下躲一躲,而是反问一句,“你叫谁耗子?”
至今沈浅对秦昊跟她说第一句还耿耿于怀,她一个大活人要不是因为他遭遇那么悲惨,在大雨下挨浇,只不过说了下外号而已,却立即指责她起来?这么小肚jī肠,鄙视。
怀恨在心,沈浅在相聚的一个月里,从此只叫秦昊,小耗子。
***
秦昊听沈浅说到口水那事,先是脸莫名的红了个遍,而后想起往事,又白了个彻底。关于口水那事,可是说来话长。初见水火不容,秦昊烦沈浅给他取的外号,沈浅厌秦昊时不时的傲慢。
夏令营组织上山夜宿一个星期,检验生存能力。为了加大学校之间的友好程度,分成N组,一组两人。本来是同xing一组,偏偏多了一位女生一位男生。这种尴尬境地,作为班长的秦昊自然只能屈身求全。而沈浅作为班里年龄最长的大姐,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于是,互相有偏见的两人,成了生死与共的“伴侣”。
沈浅身子弱,别看她身形“奶牛”,以为qiáng壮,实则不过是虚胖。上个山,累得半死,走不动了。她见前面那健步如飞的混血,gān巴的嘴吧唧吧唧都没唾液了,真是又气又无奈。
她只能蹒跚上山,尽力不服输。沈浅本是埋头爬着,不想早一步上山的秦昊突然在上面吆喝着,“奶牛,这里有大水塘。”
沈浅白了一眼,有水塘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山上出现大海。沈浅继续她的guī速,不过,她安心没走几步,便听见上面秦昊在叫,“救命,我不会游泳。”
“……”沈浅脑袋一嗡,加大马力上去,却见水塘里,秦昊在扑腾扑腾喊着救命。沈浅一下子急了,她原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秦昊愈发疲惫,开始不再呼喊,一点点下沉,沈浅那心底无上的见义勇为jīng神突然迸发,扑通一声落水了。
一沾水,沈浅发现她会游泳……
把秦昊救上岸,他躺尸昏迷了。沈浅给他做人工按压,他就抖了两下,没啥反应,沈浅盯着他的脸看了十多秒,最终下定决心,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
要不是看在秦昊的脸很漂亮的份上,沈浅是断然舍不得自己的“初吻”。可悲催又恶心的事,也发生了。沈浅在给秦昊做人工呼吸的过程中,由于给秦昊输气过多,造成他反胃,卡在喉咙里的水稍微喷出来那么一点,沈浅不幸喝了点……同时对上秦昊那惊讶的表qíng。
从此,沈浅对秦昊望而却步,而秦昊对沈浅百依百顺。
***
秦昊回忆至此,有些无奈,看向对面的沈浅,“这种往事,我们不要温故而知新了。”沈浅眉毛一挑,觉得此事确实不值得回味,而后笑着转移话题,“小耗子怎么回国了?”
秦昊略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出国了?”
额,这个问题沈浅很难回答。总不告诉秦昊,她很关心他的事,没事就爱打听他的事?要是沈浅这么说,所不定秦昊会开怀大笑,这还是沈浅吗?
沈浅故做冷漠地:“哦,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
秦昊笑道,“其实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回来的。”后面似乎还有一句,但秦昊并没有打算说下去,而是反问沈浅,“你是不是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浅顺着回答,“好啊。”
当沈浅见到这辆炫酷的迈巴赫以后,她不禁有些错愕,她不懂车,但她懂牌子。迈巴赫的价格从来不菲,她一直不知道秦昊是个有钱人。
“家住哪?”两人上车的第一句。
沈浅随意答了一句,“江夏小区。”
秦昊愣了一愣,眼睛不自禁地往沈浅无名指上瞟了一瞟,见没有自己预期看到的,不禁莞尔,“原来shòu医这么能赚钱。”
“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千,也叫能赚钱?”
秦昊没再接着说话,只是突然把手机递给沈浅,“留个电话。”
沈浅接过电话,意外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钻戒。她一面把号码输进去,递给他,一面说,“你结婚了?”
秦昊不说话,直接把电话塞进衣兜里,认真开车。沈浅觉得自讨没趣,便保持缄默。看样子,秦昊是结婚了,然而沈浅却没有该有的难受抑或者不甘,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湖又是一阵平静。
秦昊把车停在江夏小区门口,对沈浅说,“今儿不登门拜访,我还有些事。”
沈浅点头,直接gān脆利落地下了车,摆手,“拜拜。”她打开后车门,却见杂毛直接压在黑狗警长身上,一副慵懒yù睡的样子,杂毛旁边的浅浅则是依靠在杂毛的肚皮上,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出来。汪汪!”沈浅狗叫两声,车里的两只狗立即跑了出来,只有那只黑狗警长坐在车上,木愣地看向沈浅。沈浅对秦昊说,“你养得狗怎么那么木愣?”
秦昊随意往后一睹,轻笑,“不是我养的。”说罢,立即转移话题,“我走了,回联系。”
“哦。”沈浅目送秦昊离开。
回到家,沈浅惯例从上到下打扫卫生。她喜欢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洗地,这样洗得不仅gān净而且死角也能洗到,虽然有点累,但沈浅觉得值得。
忽而家里的座机响了。沈浅吃了一惊,不敢接。在尤然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家里几乎没有电话,而且这通电话也一定不会是找她。她连这家的座机号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会告诉认识的人?沈浅便任由电话响着,自己gān自己的。但打这通电话的人特有耐心,一直响个不停,一通又一通的来,沈浅极力保持耐心,坚决不接电话。终于,电话连续响了十多次,才停止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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