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抱着你弟弟出去玩吧。”云安在知道云奉启忽然来化兴州一定是有事情,就先把两个孩子打发出去。她忍不住多叮嘱了萧要几句“不许爬高”,“不许下河”,“不许捉虫子掏鸟窝”,“不许跑太快”……
听得云奉启和云安尔一愣一愣的。
“二姐姐,要要真是……”云安尔皱着眉想了好久,才想起一个词“与众不同……”
和丰东那些世家女比起来,萧要的确是与众不同。就算是乡野农家的孩子相比,萧要也是更调皮、淘气。
云奉启苦笑摇头,道:“不愧是萧且的女儿。”
云安在也是无奈,“以前我也想着束一束她的性子,可是……当真是天性难改吧。不过瞧着她开心,我也就由着她了。”
“对了,怎么不见萧且?”云奉启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收了脸上的笑色。
“他去知州府找楚哥哥了。”云安在也微微正色起来。
虽然云安在自来到化兴州五年不曾与家人团聚,可是书信往来一直不断。所以她认了楚郁为义兄的事情,家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云奉启点了点头。
云安在望着云奉启,问道:“哥哥这次来是有事情吧?”
“带两样东西给义兄。”云奉启言罢,自己先叹了口气。
他带来的两件东西,一件是圣上的亲笔书信,一件是战神刀。
晚上萧且回来的时候,云安在将那封迷信交给了他。如今的萧且读起书信来,已经毫无障碍了。
这五年,云安在没有条件给萧要请教书先生,就亲自教她。萧要调皮不爱写字,云安在就想了个法子,将萧且一并拉了来。谁叫萧要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爹呢。还正巧可以一起教萧且识字。
半年前,云安在觉得教萧且和萧要识字的时候没人照看萧在,就让才两岁半的他也跟着一起上课。可结果却让云安在十分意外。萧且和萧要都对识字读书不上心,前者是什么事儿都依着云安在,后者则是被逼无奈。可是萧在就不同了。他识字相当快,竟是有着过目不忘,过耳不错的本事。读书半年,如今才三岁的他,竟是比早读书两年的萧要识字还多。
夜里,萧且翻了个身,从云安在背后抱住她。他顺着云安在纤细的胳膊,摸到她的手,将她的一双握在掌心。
萧且将云安在蜷缩着的手指一根一根揉开,轻轻抚摸着她的掌心。刚认识她的时候,还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姑娘,那一双宛若凝滞般的玉手,每每让萧且不敢使劲儿去握,怕将它揉破了。然而此时这一双手,娇嫩不再,甚至覆了一层薄茧。
那一层薄薄的茧,好像钝刀子一样天长地久割着萧且的心。
萧且往前靠了靠,轻轻吻了吻云安在的肩头。
好在这些苦日子就要过去了,他必不会再让云安在吃苦受累。
“萧且,你就是个大骗子!”云安在坐在床上,额角全是汗水。身边新出生的小婴儿啼哭不止,她也是完全顾不得了。此时的云安在只是瞪着萧且,以发泄满腔的怒火。
“我没骗你,孩子是在化兴州出生的。”萧且有些心虚地说。
云安在抓起身边的枕头砸过去,吼:“你糊弄人!”
每次云安在发脾气摔东西的时候,萧且向来不躲。他任由枕头砸在身上,只是用一种颇无辜的眼神望着云安在。
萧且向来不是个会哄人的,若是平常,萧且早将两个孩子拎进来哄云安在,可是他也知道今儿个的事儿,找两个孩子过来恐怕哄不好。
他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头点了点襁褓里的小婴儿,讨好地说:“云安在,你还没给咱们家老三起名字呢。”
“说的好像前两个孩子是我起的名字似的!”云安在又是瞪他一眼。她之前就嫌弃两个孩子的名字起的不好。哪有女孩子取名叫萧要的?云安在甚至想,要要正是因为这名字太像男孩子了,所以才有那么个野孩子的性子。也不对,就算是男孩子也没有叫这样名字的。至于萧在……
萧在刚出生的时候,云安在让萧且起名字,萧且脑子里只有云安在,就说叫萧在在。惹得云安在哭笑不得,只好将叠字省去了一个,只叫萧在。
所以说,头两个孩子的名字都算两个人合起的。当初云安在赌气给大女儿起名“萧不要”,萧且减去了一个字。萧且给二儿子起名“萧在在”,云安在又给减去了一个字。
“所以老三你起……”萧且讨好地说。
云安在望着刚出生的小孩子,纵使心里有气,可是一看着小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她这心就融化了,那气愤也消散了大半。
既然云安在认为前两个孩子名字都不太好,她打定了主意给这小儿子好好起一个又文雅又亮堂的好名字!可是瞧着萧且怀里的肉团子,云安在倒是一时没了主意。小家伙还没出生的时候,云安在不晓得是男孩还是女孩,这起名字的事儿一直耽搁着,如今小家伙出生了,她倒是一时摸不着头脑,毫无主意。
“萧挈阔。”萧且忽然说。
云安在有些诧异地抬头。
“切扩?”以云安在对萧且的理解,只当是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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