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跟乔治笙商量,“我们不能再原地等着谭闫泊开口了,只怕他还没等开口,对方就会让他永远闭嘴,盛浅予教唆谭凯的事儿,当时你叫人找孙浩泽的时候就录了音,这些都可以拿去给谭闫泊听。现在的谭闫泊是惊弓之鸟,你说得对,他不信盛家也不信乔家,包括两家递给他的所谓证据,他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他的神经已经绷到一个极限,就看达到临界点的时候,选择的是说还是死。”
乔治笙说:“你还是心太善,对付这种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没用,要把刀架在谭凯脖子上才行。”
宋喜眼带担忧,“这么做是在赌。”
乔治笙说:“无论对的还是错的,我们每走一步都是在赌。”
乔顶祥说过,不是对的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同理也不是错的就一定是坏结果,不然这世上怎会有‘好人没好报’以及‘祸害遗千年’?
对错是主观判断,结果是老天决定。
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公平,但事实就是如此。
时间紧迫,的确容不得宋喜的怀柔战术,乔治笙叫人把证据递给谭闫泊,并且明确表示,要么大家一起当同盟,干掉共同的敌人,要么就当谭闫泊要站方盛,那就别怪乔家把他当敌人,对待敌人的方式,只有一个,斩草除根。
谭闫泊只有一晚的时间考虑,若是隔天乔家没有听到监委会的动静,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谭凯了。
第968章 争分夺秒,死前拉垫背
这一晚是关键时刻,逼得谭闫泊不得不做决定,他说,乔宋这边皆大欢喜,他若是不说,那对乔宋而言就是废棋一颗,而且乔治笙想拿谭凯泄愤都不行,因为谭凯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个替身。
平日里乔治笙让宋喜十点之前就上床躺着,差不多最晚十点半十一点也就睡了,然而今天宋喜怎么都睡不着,平躺在床上跟着揪心。
乔治笙说什么都没用,没辙,他把灯关上,黑暗里表演无光辨字,在她耳边给她念故事,宋喜听他念得认真,不由得出声问:“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担心。”乔治笙回的很快,“我担心你再不睡觉,乔乔和帛京也会困的。”
宋喜双手轻轻搭在已经隆起的小腹处,出声回道:“他们困了自己会睡,婴儿在妈妈肚子里一天要睡二十三个小时。”
乔治笙问:“那我讲故事,他们听不到了?”
宋喜勾起唇角,忍俊不禁,“是啊,把书放下吧,不用白费力气。”
乔治笙说:“正好,他们两个睡了,给你讲点儿少儿不宜的。”
宋喜一个不小心乐出声,侧头看向乔治笙,双眼适应了黑暗,她隐约能看清他的轮廓,抬手摸他高挺的鼻梁,然后眉眼,宋喜道:“我要求不高,儿子长的像你就可以了。”
乔治笙顺势握住宋喜的手,出声接道:“可我怕乔乔未必能超过你。”
宋喜笑说:“不怕你女儿听到不高兴?”
他回的理所当然,“不是睡着了嘛。”
随着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宋喜身为母亲的责任感也越发浓烈,聊到孩子,她有很多事儿可以说,乔治笙一直陪着她,两人从孩子出生一直聊到上幼儿园,然后长大成人。
“孩子越来越大,我们就会越来越老,我挺怕老的。”宋喜说。
乔治笙搂着她,轻声道:“不怕,我比你大,要老也是我先老。”
宋喜说:“男人抗老。”
乔治笙说:“明天开始我尽量风吹日晒,回家也不擦脸。”
宋喜笑出声,满脑子乔治笙下地干活的画面。
乔治笙见她高兴,赶紧又哄了几句:“有个歌词怎么唱的?我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我浇园。”
宋喜说:“我负责貌美如花。”
乔治笙应声:“我来赚钱养家。”
宋喜道:“不,你负责如花。”
说罢,她被自己戳到笑点,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发抖。
乔治笙也乐了,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我这样子,想当如花也有些困难。”
宋喜说:“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膨胀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乔治笙以前确实不这样,现在私下里也臭贫,偶尔也自恋。
他说:“我想好了,挑个漂亮的小岛,以后我们一家人去岛上住,在岛上给你建个漂亮的木房子,花从房顶垂到前廊,圈一个大点儿的院子,把七条和发财它们都接过去,在阴凉的地方放两张躺椅,到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困了就一起睡觉,不困就喝着东西聊聊天……”
乔治笙在外人面前依旧话少,但私下里已经跟宋喜并驾齐驱,不算是话少的人,她窝在他怀里闭着眼,听他构架未来蓝图,刚开始脑子还是清醒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他说到给乔乔和帛京做秋千的时候,她脑海中还有秋千的样子,可一个不留神,意识一片混沌,彻底睡着了。
乔治笙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亲吻她的头顶,他承诺的一切,都会做到,人生短短数十载,他们已经错过了刚开始的二十几年,往后的日子,他一天都不要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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