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辛苦了秦欢,拖着拽着把他弄到床上,又帮他脱掉鞋袜,盖上被子。
喂了点酸奶,邓川吐了一地,秦欢又忙着打扫卧室和打扫邓川的身上----
邓川只感觉到自己的头钻心地痛,等到他稍微清醒一点,才迷迷糊糊中看见眼前伺候他的女人,用力甩了甩脑袋,认清是秦欢,低声喘息着说:“秦欢,难为你了---”
“你醒啦?”秦欢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估计是发烧了。你大脑出问题了是吧?生病了还喝那么多的酒?”
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一如邓川此时的心境,他痴痴地笑:“完了,全完了---秦欢,过两天我要是坐牢了,咱俩就分手吧---”
“你说什么傻话!!”秦欢吓呆了,“什么坐牢,什么分手?你到底怎么了?”
“完了,全完了---”邓川来回就是这么一句。
秦欢一思索,问道:“是不是你接私活的事情被你们老总发现了?”
一听这话,邓川一骨碌坐了起来,双眼满是血丝,样子有点恐怖,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昨天晚上我和夏若姐聊天,跟她说了点你最近的情况,她猜到的。”
“夏若!!!”邓川醉意连天,把床敲得震天响,“你的好姐妹,好师父,哈哈,我居然死在她手上--”
“你胡说什么!”秦欢一下子也明白了情况,“不可能是夏若姐说的,你别瞎说!”
“不可能是她?哈哈哈!她昨天晚上知道的这件事,今天早晨老黄就知道了,不是她是谁,鬼?!”邓川借着酒劲情绪激动了起来,但说着说着又颓然了下去,“呵呵,全完了---”
“你先好好睡一觉。”秦欢没话说了,拍着他的脑袋好好安抚,“明天醒来,总会有办法的。”
总算把他给哄睡了,看着他可怜的样子,秦欢一阵心疼,深吸一口气,来到客厅,拨通了夏若的电话。
“夏若姐?”
“嗯。”
“邓川的事情被他们老总知道了,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夏若在电话那头语气无比平淡,“今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是你告的状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夏若说,“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件事情本身邓川就做错了,而且是违反法律的。你也是学法的,这点道理想不明白?”
“我只问你,到底是不是你说的?”
电话那头的夏若顿了顿,生硬地说:“算是吧,有问题吗?”
夏若的口气让秦欢心里憋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夏若姐,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师父的地位,我也一直都敬重你!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你告发他之前能不能看我的面子跟我说一下,昨天问你的时候你能不能跟我表个态?如果昨天晚上你就坚持要告状,出了事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昨天什么也没说,今天偷偷摸摸地把状给告了,这么做不道德吧?”
“你说完了?”
秦欢一席话把气撒完了,也就没话了。
“刚刚那段话我就当没听见,等你火气消了也不需要来跟我道歉。”夏若说,“邓川有一点肯定没跟你说,他现在欠公司十七万,两天内把钱还了什么事都没有,要是还不上就真的只有等警察来解决了。我手头还有点存款,你跟他说,按银行贷款利息还我---”
“不用。”秦欢打断夏若,“这件事我来处理。”
“哦,那我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个地方,这篇文就快完结咯....
☆、开挂保男主
人什么时候最清醒?喝醉了,然后睡一觉之后。
因为不醉,就谈不上醒。
有科学家解释,酒精只能麻痹人的小脑,并不会真正影响神智。所谓的“撒酒疯”、“酒后乱性”只不过是酒壮怂人胆、仗着酒精的自欺欺人来释放自己心中原有的原罪。
综上所诉,邓川借酒消愁的计划全方位泡汤。直到醉了以后他才发现,酒就是酒、愁就是愁,两者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依赖外物的刺激来刻意忘记自身的烦恼,不是痴人说梦就是掩耳盗铃。因为即使喝醉了做梦,梦到的都依然是白天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所以这天早晨,邓川六点就醒了。他不愿意再醉下去,酒消不了愁,得靠别的东西去消。而且,很显然,邓川没有再让他醉下去的时间。
一睁眼,就看见秦欢坐在他床边。
他起得早,秦欢起的更早。
“辛苦你了!”邓川没有多说,已经不见了昨晚的颓废,一骨碌坐起来,“昨晚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别当真。今天我有大事要做,晚上回来再跟你细说。”
刚想出卧室的门才发现秦欢拽住了他的袖子,邓川转头问:“怎么了?”
秦欢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十八万,你先拿去用。”
邓川怔住了,没接,反问道:“你哪儿来的?”
秦欢没有做作,如实说:“八万是我自己的存款,那十万是问我表姐借的。拿去好好用,要还的,这里面有我最尊敬的老师留给我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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