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路经某酒店的时候,孟芫淡淡启唇:“停车。”
压抑着心底蹿起的小火苗,孟芫带上车门,疾步往酒店大门走。
没走几步路,被背后的男人跟了上来,迟寅把手插进裤兜里,截住她的去路,故作不经意开口:“真巧,我也住这酒店。”
“……”她只是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上而已,不想和他多掰扯。
迟寅抬头看了看月亮,试图找个花前月下的美好景象缓和气氛,他继续搭话道:“我听说你和湛青,姐弟俩和好了?”
晚风刮过,吹下沿路一片香樟树叶。一度冷场。
孟芫默不作声,绕过他往前走。
迟寅终于不耐烦,少爷脾气上来,心浮气躁地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咬牙:“孟芫。”
他一字一顿说:“你躲着我。”
孟芫抬起眼,扯唇笑道:“我不想见到你,别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找你女朋友去。”
“我这不找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忘了缩,每晚八点半更新~
第3章 三光年
孟芫敛容抿唇,错开眼:“别开这种玩笑。”
“我怎么了?”
“你现在特别恶心。”
迟寅见她又像刺猬一般开始扎人了,他松了手,低着嗓子问:“我怎么恶心你了?”
孟芫扯唇,自嘲笑了下:“渣男,管好自己的嘴和下半身。”
迟寅气极反笑:“是,是,渣男,嘴欠!老子管不住,我一看你就ying了。”
“变态吧你!我要报警了!”孟芫骂他。
须臾,迟寅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咱们非得这么说话是不是?”
女人收敛了牙尖嘴利,掀了掀唇:“……”
孟芫垂眸,低声道:“不好意思,你当我没吃药吧。”
迟寅倏然逼近她,他沉下上半身,与她平视:“孟芫,我没和你开玩笑。”
孟芫杏目圆瞠,两道视线交错,她轻轻咬唇,固执地说:“咱俩儿早玩完儿了。”
迟寅绷着唇,沉声道:“那是你单方面提出分手的,我没同意。”
“迟寅,你以为你算哪根葱?我还非你不可么?这么多年了……七年了,你想走就走……我他妈难道还吊死你这棵树上?”多半气话,孟芫一股脑说出口,眼睛发热,掺杂着微不可觉的委屈意味。
迟寅看着女人泛红的眼圈儿,神情怔愣。
孟芫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很少哭,不爱示弱露怯,仿佛这样她的世界才不会垮下来。别人都以为她家里那位喜怒不辩的湛青,情绪隐藏得深。而他知道她没心没肺张牙舞爪的那一面下,更善于隐藏真正的情绪。
孟芫转身就走,迟寅长腿迈过去,将女人从背后单手捞抱起,劲实的手臂拖住大腿,像抱小孩一样,面不改色朝酒店里走去。
孟芫怕摔下去,双臂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脖颈,嘴里低喊:“你放我下来!”
“一间大床房。”迟寅惘若未闻,把身份证甩在酒店前台,办好手续就把人抗进电梯。
一进房间,迟寅方才放下她,将她压在门板上,欺身埋头,深邃的瞳孔里带着狼狈和恼怒。
孟芫只觉唇畔传来微微刺痛,不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窝里,男人扯开她的风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胛骨,一口咬在她的锁骨。
孟芫不停挣扎,推开他的头:“你是狗吗?”
他停下动作,离开寸许,目光如炬盯着她:“孟芫,明明是你先招惹我,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删光我的联系方式,把我从你的生活里剔除,你可真是绝情啊……我栽你手里这么多年,你一句轻飘飘的‘不是非我不可’,那你说你跟谁,徐洛,还是谁?嗯?”
孟芫咬住后槽牙,抬腿踢他下面,迟寅眼疾手快,他抓住作乱的腿,往自己腰上一按,抱着她径直往床边走。
孟芫气得半死,伸出双手胡乱薅他头发:“你他妈精虫上脑啊。”
尽管头皮发紧,迟寅任由她乱动,脑袋被她得扯前倾后颠,走到床沿,他一把将这女人扔进软绵的被褥里。
迟寅这才拨了拨乱七八糟的头发,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是我食言,是我不告而别,是我没陪着你。”
“孟芫,咱俩好好谈谈。”
一直到上初中,孟芫都没觉得迟寅长得帅,相反,这个人和她天天怼来怼去,她只觉得他很贱。
迟寅是个贱人。
小学同学录上她大刺刺就这么写着的,迟寅看到后,当着她的面,拿着黑色水笔在最后两个字深深划了N道杠,并且自作主张改成帅哥。改完后,还得意洋洋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孟芫翻了个白眼,心想,迟寅不仅贱,而且闷骚臭美。
上初中后,她的小姐妹们总会不经意留意迟寅,并且兴致勃勃地讨论,她总是一脸不解又嫌弃的表情。
“哇靠,6班那男的好帅,长这么高,打篮球的?”
“你说那男的叫迟寅吧,人家还是个学霸,年级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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