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含笑的嗓音,何超转身一看,竟是主子亲自出来迎接,连忙抱拳退开。
与此同时,吴管事已经领着傅孟君来到花厅。
“大人,傅将军要见你。”吴管事上前福身,退到一旁。
“下去吧。”凌泉带笑的眸光直勾勾落在傅孟君身上,眼底有着一抹惊艳。
今晚的傅孟君,当真美极了。
一头乌黑青丝绾成妩媚的坠花髻,髻上插着一支琉璃烧花镶珠簪子,刻意放下的几缕发丝垂落在身前,与露在衣领外的那一截白嫩颈子互相衬映。
她低垂着淡扫蛾眉,两排睫毛掩下来,秀挺的量尖,上了粉色花露的唇儿。
今晚的傅孟君,可丝毫看不出平日凶悍慑人的气势。
发现凌泉异常灼亮的目光,傅孟君心中暗暗抖了一下,只能假装镇定的直起身。
“大人,未将依照您的吩咐,来府上赴约。”她双手垂袖,努力别让自己表现出心底的不安。
“傅将军不必如此多礼,且随我来吧。”
凌泉拢起披放在身上的滚狐毛披风,亲自领着傅孟君来到凤兮阁的偏厅,同时还命令下人把酒菜送进偏厅。
傅孟君进到偏厅,张望着布置得文雅别致的内间,特别留意了一眼门口,估算着等会儿的逃跑路线。
今晚她是来求情的,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对红蓼那群人说,就怕会毁了她们心目中那个英明神武的朱凤
将军。
红蓼她们只当她是来与凌泉谈判议和,甚至还给了她一瓶剧毒,只因她们清楚主子的刚烈性情,绝对不可能乖乖就范,任由凌泉污辱。
开什么玩笑,老天爷没让她在二十一世纪死成,就是要放她一条生路啊,她怎能因为这些古人的权力斗争,白白赔掉这条捡回来的小命。
“别这么拘谨,把这儿当将军府一样的自在。”
凌泉在紫檀调祥兽八仙桌旁的太师椅落坐,桌上已布了精致的酒菜,脱去了披风,他一身墨色云纹锦袍,发丝垂在身后,看上去飘逸出尘,活脱脱就是个典雅的美男子。
傅孟君心下一跳,脸颊不自觉的发臊,赶紧别开眼,一古脑儿的往摆了绣花软垫的椅子坐下来。
“来,先用点酒菜吧。”凌泉嘴上挑着笑,主动帮她将白玉杯盏斟满。
看着那张不怀好意的俊颜,傅孟君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何眼前的凌泉令她想起那个坏胚子。
不过,凌泉也好不到哪儿去,光想到他要她主动宽衣解带,她就恨不得把这男人踹到地上,狠狠地踩。
冷静, 她必须冷静,这里可不比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官场斗争什么的,她虽然没经历过,历史连续剧也多少看过,她也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有权有势的高官,想把人弄死并非难事,她得再三谨慎。
“大人好雅兴,只不过我来这里,并非是来陪大人喝酒。”她鼓起勇气说道。
手中把玩着白玉杯盏,凌泉低啜一口,眼角上排的睨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七章
第八章
她僵住,感觉他的脸贴上来,靠在她的眉头,火热的呼息吹拂过脸顿。
她能感觉到,沾上他气息的那片肌肤滚烫泛红,不必照镜子也猜得到她肯定是脸红了。
“袁心怡, 我为了你在二十一世纪出车祸,你居然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你这样还算是个人吗?”他溱在她耳边戏谑低语。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作为了我? 我……我根本与这件事无关。”
“那一晚我担心你,担心得都快疯了。”
闻言,她水眸瞪得又圆又大,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我可是要找出你的犯罪事证的检察事务官,有人要把我处理掉,你应该比谁都高兴。”
“说到底,你还是想着颜佑诚?”他眯了眯黑眸,眼底充满不屑。
发觉耳边的声音陡然沉下来,拢在她腰上的双臂也跟着一紧,她诧异不已。
他这是怎么了?颜检察官又关他什么事?
“事到如今,你还不懂吗?”
“懂什么?”
“当晚是谁把你骗去那儿,好让我大伯派去的人可以顺利抓住你?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 ”
脑中回想起当晚的情景,她猛然一凛,立刻用肩膀顶开身后的男人,转过身瞪他。
凌泉嘴角挑高,目光却是极冷,似乎已猜到她想说什么。
“你是在影射那天晚上,是颜检设我局? ”
“颜估诚早被我大伯买通了。”
“你胡说”,她气得脸颊涨红,拚命否定。“颜检是讲求公平正义的好检察官,他才不像你们这种黑道分子,为钱为利,一天到晚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坏事。”
“你以为我是无的放矢吗?”他冷笑。“要不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我立刻就可以拿出证据给你看。”
正因为他们受困于此,再加上颜佑诚又是她仰慕已久的对象兼上司,她才会打死不信他的鬼话。
“没错,眼前你根本没有证据,话当然随便你说,告诉你,你想对付我可以,但是你休想抹黑中伤颜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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