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她贪杯了两次。
一次是在纸醉金迷里,险些被人尾随。要不是他出手制止,指不定被掳到哪个角落里摧残。
再次就是现在。
她神秘深沉的心,向来惯于洞查人心的他都开始觉得捉摸不透。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接近他,那么,她成功了,他对她有了‘性’趣。
可,她并不像别的女人那般千方百计地讨好,勾引他。
她表现得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性,甚至带着些抹玩味来接近他。丝毫没有迁就,迎合的意味。他对她来说,像是追逐的战利品,又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说干脆点儿,就是在她寂寞的时候恰巧遇到令所有女人动容的他,满足她的骄傲,填补她的饥渴。
可……
“别喝这个,我还有更好的红酒。”凌泽宇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连带桌上的酒瓶一并收回酒柜。
伊朵半醉地支着下颌看着他从酒柜中重新取出瓶红酒打开……
接过凌泽宇手中的红酒杯,捏着杯脚轻摇了摇,放到与眼睛平视的距离看了看,接而闭目细闻,含一小口细品,微涩的酒香留在口腔中的时间很长。
“嗯,真的很不错。”伊朵含笑,点头认可,自她了解学习品酒以来,这杯红酒算是她喝过最好的了。
她的赞扬,凌泽宇表现得很无所谓,能得他青眯收藏的酒,有哪一瓶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来。”凌泽宇举杯与对方轻碰。
两人目露含情相视品铭。
“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那里?”不经意的语气,让人忽视掉隐含的刻意。凌泽宇品着杯中的酒,问。
眼眸轻转,似在回味刚才的问题,旋即了然,伊朵轻启朱唇,目光毫不闪烁地看着他,言语直接:“因为你。”
凌泽宇顿觉好笑。
这个答案,可以说在他意料之中,也同在他意料之外。
这些年,用各种办法想接近他的女人多了去了。而她,怎么着,他都觉得她不像那些庸俗的女人。
她的回答,一下子令他难以揣摩其中的真假。
“怎么,不相信?”伊朵含笑而问。
“不是。”凌泽宇摇头。
“那是什么?”
“你让我好奇。”
“呵呵,好奇……”伊朵淡笑喃喃,用纸巾擦拭了下杯口边缘上因品红酒时留下的那块像水雾般的唇印:“那你了解我呀。”
“我正有这个打算。”凌泽宇浓眉微挑,身上邪魅气息更加浓厚。
“那你想怎么了解?”伊朵挑衅地看着他。
“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凌泽宇直接了当。
“做你的情人……”伊朵重复,放在桌下的手,因他的话紧张地在腿上画着一个个虚无的圈圈。
情人,多讥讽的字眼。然而,机会,岂可就此放过,不用多想,伊朵一口答应:“好啊……”话顿了顿,接又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吧。”凌泽宇态度大方。
她是第一个敢跟他讲条件的女人,她的独特,在他面前保持的那份自信与淡定让他第二次破例。
一次是现在。
再一次就是她没经他允许,翻穿了他的东西。而他呢,却没对她发作。
“除了彼此见面,此外的空间,你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伊朵说出自己的条件,也是唯一的条件。
“好……”凌泽宇爽快答应。
她不过只是情人,情人是他生活的调解剂,是他发泄本能的工具,不同的情人有着不同的玩趣,仅仅如此而已。
但,他感觉到自己对她是个例外。至于例外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伊朵举杯:“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呢。”
酒杯再次轻碰发出清脆的“叮”声,凌泽宇仰脖饮尽杯中的酒,说:“我也有个要求。”
秀眉一扬,伊朵示意他说下去。
“做我的情人,在我没有说不要之前,即便很长时间不去找你,你的身体只能忠于我。”
这是他的要求,和伊朵一样,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在他身边,身体的忠实是最起码的必要。
而就这要求,所体现出来的是那么不公,近乎苛刻。‘很长时间’要多久才算?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其至更久。不过,对伊朵来说,这并不重要。
“好,我答应。”她点头应下。
有红酒的调情,加上情人的身份,还有他在伊朵身上怎么索取都索取不完的欲望。顺应的,疯狂的,两人就在客厅……
[第一卷:她的深沉]
次日,天空放晴,一扫连日的阴霾。
昨晚的疯狂,让向来都准点按时起床的伊朵难得赖了回床。
醒时,已过八点。
一睁眼,眼里奢华陌生的场景,昨晚发生的一切自然而然飞速在她脑海里面重新上演。
成功了吗?伊朵茫然看着天花板,暗暗问着自己。
好像是,至少,已向目标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计划与现实存在的距大差别,让她庆喜不起来,反而觉得彷徨,觉得不安。谁都料不到下一步会是什么,又是否如计划一样顺利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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