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自然是要顶好的,笼府的嫡女,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性格也是一等一的温柔,放眼过去,能配得上闻府的大官人家,年龄,性格,外貌,笼细月很快就入了几个老媒人的眼。
于是乎,皇老太太先借喝茶的名义去了几趟笼府,明里暗里把个笼细月看了个遍,老太太是很满意这个看上去就很好生养的姑娘,于是某一日,便和笼府的老夫人一说,笼府的老夫人生来不喜这个女儿,巴不得让她嫁个好人家,从此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于是两个老太太一拍即合,互相回去怂恿自己的老头子去了,于是这边笼府的笼大老爷捧着请求赐婚的案文上去,早就把狼毫舔饱坐等批准字的皇帝老儿,一把抢过笼老爷的案文,唰唰唰,三个字准字狠狠写上,完了还呼唤执事来个大玉章子盖上,这个赐婚,莫说是想要抗旨,连个不大乐意的眼神,闻关这个大皇侄子也要给朕收回肚子里去。
一想到这儿,皇帝老儿,皇老太太,甚至笼府的几个有头有脸的老货们,整个心情都好起来,
证据就是闻关大婚那天,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心的在皇宫里跳广场舞,庆贺搞定摆平了全皇城最麻烦的一个单身汉。
也至此,开始了笼细月隐忍的闻府大院生活,性格越发沉闷,闻关对她则是越发的淡忘。
甚至于一年后,笼细月在湖边散步时,突然落水一事,他也是最晚得知的。
第 3 章
“贱人,贱人,贱人!”
笼细月睁开眼睛时,耳边听到的,就是这三声,隔着碧纱窗,清清楚楚的传进里屋。
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儿,张口就来粗?
笼细月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声音传来的门口而去,在经过象牙木精雕的大个穿衣镜前,她朝自己打了个招呼,算是给这趟时效长达八十二年的身体提个醒,
你好,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今天起重启了,我名字和原先的一样,方便好记。
相比在地狱时的轻飘飘感,现在的笼细月更满意这具身体脚踏地面的实在感,嗯,年轻就是好,胶原蛋白的脸,嗯,我再揉我再掐,赚到了!
这时外面的鸟叫声又开始了——
“别以为掉一掉湖就可以让世子爷过来,告诉你家主子,她再装可怜也没用,世子爷今天早上还跟我说呢,最恨这桩婚事了!就算是赐婚又能怎样?世子爷还不是照样不进这里,天天睡书房,你真当我们府里的人都不知道?”
“不会的,我家笼夫人心地最良善,皇上也是看中这点才赐婚……”
“不就是因为赐婚吗?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跟我顶嘴!”
“我家夫人是一品笼府的嫡亲女!”
“闭嘴!”
很显然这一句重重戳伤了那个声音像鸟一样的女人。
紧跟着就是十几个巴掌声。
怎么着,还有家暴?
笼细月皱眉,不再迟疑,一把推开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由得一愣,随后眉头就更紧了。
这魂穿穿得有些戏剧,看着眼前这些穿着中国古代衣裳的女子们,她有种走错片场的恍惚。
可惜没有摄影机提醒,也让她沮丧的接受了现实。
一个穿着印花衣裳的女子半跪着,脸上的神情委曲至极,捧着半边高的脸,打人的女子手还没有缩回去,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身边两个兴灾乐祸的丫环跟着,见到笼细月出来,所有人的皆一愣,两个丫头的脸色变得复杂,
“哟,世子妃终于肯出来见见我们这些下人了?我就说没有什么事吧。”对方冷笑,声音还是脆丽清新,如同一只鸟。
笼细月看看她,时值入秋,天气有凉意,她穿得仿佛站在盛夏中,一抹酥胸似有似无的隐在半纱衣内。
“有没有事,轮不到你来说话,既然上别人家的门,就得报个名字,你谁?”笼细月也不管这个世界说话是什么措词,反正占着身体最大,了不起就说自己失忆,还有比这个梗更好用的吗?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笼细月还不止算是失忆吧,她是整个芯都换了。
林艳果一双杏眼睁得不能再大,仿佛听到了鬼话,
“你,你不认识我?”
“什么你你你的,知道我是世子妃,你再老,应该也不是我婆婆,另外呢,就算是妯娌也没有穿这么不要脸,何况还这么的没礼貌。”笼细月越发不爽,说话像打枪。
“笼夫人,这是林姨娘啊。”半跪在地上的竹子连忙出声,不明白睡了一觉的主人为何突然变了性格,说话仿佛披了外挂,随时可以劈对方两刀。
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堆有关这个林姨娘的影像——
林艳果的无事生非谩骂,林艳果对鸡毛蒜皮的不屑,统统统统都扔到了笼细月身上,自从闻老太太把这个妾妃赏赐给世子爷之后,依仗着这层关系和自己更加年轻貌美,有事没事来备受冷落的世子妃屋里,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因为说的都是针眼大小的事,不好发作,但是也每每这样,天长日久,世子妃的隐忍几近成疾,却也只能回屋哭泣,于是每回,竹子都不烦其烦的在边上提醒着,
林艳果只是老太太赏赐下来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正室,现在只是依仗着老太太赏下来的名份……夫人你不要这么隐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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