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屋去!”最后笼细月发作,怒吼,趁闻关松手的那个瞬间,闪进屋去。
不出所料,闻关也进来了。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笼细月恶狠狠的再度甩开已经有些被握僵的手,
“你是握手狂啊?”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闻关却觉得好可爱,而且从内心深处深深的认同着,只要她不漠视自己,哪怕是生气,也说明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这让他的心有些坦实,他怕的是因为先前的过错,自己的媳妇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就真的让他没招了。
笼细月才不管他想这么多,既然躲不开,就做件让他必须不得不躲开的事,这个念头才刚浮上心头,她脸上的表情再度石化,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屋内摆设。
这是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人的屋子里,有各种男人用的东西?这从未见过的书籍什么鬼?那和自己衣裳挂一起的男装什么鬼?还有茶几上,和自己并排放着的茶杯,又是活见的什么鬼??
闻、关!
怒从中从来的笼细月转身要去找人,一回身,正看到闻关定定的站在身边,嘴角含笑,一副宠溺。
笼细月被这副神情红了脸,一边在内心暗呸自己,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尔后想起了自己有话要对他说,连忙站地,两手叉腰,
“闻关,这屋子里的东西算几个意思?这可是冷院,不是你堂堂世子爷能住的地方,何况还要跟我一个屋子。”
你在做梦!
当然这句话,笼细月还是很认时务的没有说出来。
闻关不假思索,仿佛早就备好了答案,顺口而出,
“冷院也是闻府的宅子,整个闻府都是我的,自然冷院也是我的,这冷院当中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皆是我的。”
说完,他认真的盯着笼细月,再想装傻,都能明白他眼中的意思。
笼细月一愣,想要反驳,脸却更红了,完全失了立场。
闻关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让人急死的话,“你是我的媳妇,媳妇在哪儿住,我自然的也要在哪住了。”他的话语里似乎还有一丝委曲,听得笼细月好不火大。
“搞搞清楚,不要一副很情圣的模样,你不替我着想,好歹替你院子里的那两位姨娘着想,更要为你的心上人着想。”话很冲,带着浓浓的酸味,一出口,笼细月就后悔了。
果然,闻关听得是满面红光,连连承诺,
“翠姨娘和林姨娘,原就不是我想要的,是娘和祖母的人情,白放在府里头,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她们!”
“从未碰过她们?”这下笼细月是真的惊讶,不,惊愕了。
若说闻关堂堂正正的说自己就是要纳妾,笼细月反觉平常,男人们,原始时代的狩猎习性是刻在DNA里头的,从来不嫌女人多,只有在现代,经济上去了,大家才都觉得一夫一妻才是正途,于是男人想要再纳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甚至十位数的女人,就需要地位了阶级了财富了这样那样的条件,当然还有更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借口,搁在这个平行世界,若是像闻关这种天生就具备可以拥有大后院的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当和尚?
男人要么觉得女人是玩物,纳妾时从来不问正妻,或者装作很情深的,却以有各种借口,什么我不喜啊什么我不爱啊但是你无子啊你只生女儿啊或者说你穿的衣服不美丽啊等等都可以的,然后呢,再不喜欢的女人也睡了,做了和对妻子一样不可描述的事,最好的证据,就是庶子庶女们尽相的出来。
到那个时候,再多对妾室的不喜又能怎样,不过显现又一个渣男的本质罢了。
没想到眼前的仿人中金龙,竟然说自己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的妾?
如果说闻府里有一个两个三四个庶子庶女,今天笼细月连跟他说话都嫌浪费空气,但是,确实以来,闻关没有半个子嗣出来,而和他同龄的富家子弟,除了那个审美偏好薄橙衣类型的陆迎,笼细月知道他们都是有好几个偏房子女的。
没想到闻关却这般纯洁,
剧情是要怎么样的发展?
笼细月真的不知道了。
她有感情洁癖,不碰不干净的水和男人,没想到眼前这个一副花花公子杂志刊物的头版公子哥,竟然说自己洁身自好,晚上不过去喝点酒,听个曲,连花楼里姑娘们的手都不曾摸。
这算是讨好?
因为笼细月分明的能感觉到,闻关说这番话的用意,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一丝两线的不忍,可是为什么不忍,她却又有些理不清。
她和竹子说过这话,没想到,一向腼腆的丫头一听就扑哧乐了,
“哎呀我的姐姐,世子爷这是把心剖了给你啊,你还不接着!”
“那他到底睡过翠姨娘她们没有?”笼细月咬着这点不放。
虽然被自己家夫人的大胆言论给吓了一大跳,但竹子还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才回道,
“应该是……没有。”
“应该?”笼细月真没有发现,此刻的自己神情,如同一个查丈夫岗的妻子。
竹子抿嘴而笑,
“细月姐,你应该还是很喜欢世子爷吧?”
原来不管性情怎么大变,笼细月在喜欢闻关这点上,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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