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闻言却是十分激动:“这有路!咱们只沿着这条道再走走,便可自小路到圆寿大师的屋子那里,再走石阶,就能去寺里。”
薛凝嫣踮着脚尖张望了一番,点点头:“似乎确实有路,反正我们各带了侍卫,也不妨事,就从喜儿说的这条路走吧。”
喜儿自然开心,自告奋勇地为几人带路。这倒原本没什么,不过是去同福寺,哪家的姑娘也都去过。
可她们没想到,这一次到同福寺去,竟然还不同以往。
这倒是宁宛她们一行到了同福寺才发生的事。那时候她们已经过了圆寿大师从前住的地方。那里只剩两个小僧人在看着,宁宛她们只在外表瞧了瞧便离开了。
因并不是跟着府里出来,故而同福寺也不会特别辟出地方来屏退了平民百姓们,宁宛她们来时,倒正好瞧见往来的百姓或进香或许愿,反比平日热闹。
可正她们准备到店里去上柱香时,突然自人群中跑出一个人来。
“宛儿!宛儿!”
人群中忽然有个人高喊着宁宛的名字,把宁宛吓了一跳,待她回头去看,却见那人竟然是正正地向她冲了过来。
宁宛大惊,连她身边的另几个姑娘也被这变故给吓得花容失色。
幸好一边的飞歌反应够快,那人还不得近前,便被她一把拉住,按倒在地上。
原本排着队进香的百姓们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正趴在地上,和一个似乎是女护卫的人纠缠在一起。
他一边向几个姑娘所在的那处腾挪,一边不断喊着“宛儿”这个名字。
“宛儿你不认得我了吗?”
“宛儿你忘了我吗?”
“宛儿!宛儿!”
宁宛袖中的手已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将她手心掐得生疼。她拼命按下内心涌起的恶心和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手拉住就要抽出鞭子的燕月悠,一边又看向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
“飞歌,把他带走。”
飞歌闻言,便将那人双手绞在身后,想将他推走。
可她万万没想到,宁宛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忽然扯开了嗓子大喊起来。
“宛儿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日子了吗?你忘了那年那个晚上吗?”
他这一句话出口,往来的百姓俱停下来往这边看了过来。这话里可含着些旖旎的意思,一般的百姓不认得宁宛她们几个,可瞧着年轻漂亮的姑娘,大抵也总要猜些风流韵事。
“不知阁下是哪位,我不认识阁下,还请阁下自重。”
那小姑娘话音掷地有声,原本围观的百姓,自己也不知为何就萌生了一股怯意。那原本叫嚣着的男子气势一瞬间便被灭了下去。
只是他仍旧不肯罢休,才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大声道:“那日在圆寿大师的屋子后面,你可……”
这次,他的话才说一半,薛凝嫣便两步上前,把一块帕子填进了他嘴里。
“都愣着做什么?把人带走!”薛凝嫣小声呵斥,又转身向着围观的百姓道,“诸位请回吧,这是府里下人疯了,不知怎么跑了出来,惊扰了各位实在抱歉。”
她说罢,看了另几个姑娘一眼,拉起宁宛便往寺外走去。楚落音几个眉头紧蹙,虽知这其中恐怕有异,不过此处人多眼杂,她们也便什么都没问,只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了寺外僻静无人处,薛凝嫣才拍拍宁宛的手:“这不知又是谁要陷害你,你可小心着些,今日把他的话堵了,还不知有没有明日后日。这人还是交给元大哥好。”
楚落音闻言也点点头:“我瞧此人应是计划好了的,他恐怕知道你的身份。他既知道还敢这么做,便是背后有人。”
宁宛冷哼一声,只她才想说什么,抬头便看见喜儿正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于是她便走过去,同喜儿道:“喜儿姐姐莫怕,说不定是我的仇家,这事不与你相干,你快回家去。”
“宛儿姑娘。”喜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虽不知你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姑娘,可我总明白,你们都是大家小姐。你们兴许不知这世上有那坏透了心的人。”
她说到这,看了一眼那个被帕子堵了嘴的男子,才接着道:“他们没有什么善良的,你们可千万要当心,不要信他们一句话。”
能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宁宛心里也开心,她朝喜儿笑笑,示意她放心:“你放心吧,他若有意陷害,一定会受惩罚的。”
等喜儿走了,宁宛才命飞歌将那人嘴里的布拿开。只是才一拿开,那人竟又不要命似得扯着嗓子嚷起来。
“快,把他嘴堵上,带回去再审!”薛凝嫣见这个人似乎无所畏惧,遂赶紧让飞歌再把他的嘴堵上,那人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可仍是盯着宁宛,似有好多话想说一般。
宁宛看着他挣扎,顿了一下,才冷哼了一声:“带走。”
怪不得她总觉得圆寿大师的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那一桩。
恒亲王府,元方睿穿过回廊,走到清萱阁门口敲了敲门。
正坐在院子里绣花的落月见是大公子来了,连忙起身将人迎了进来,一面朝里边道:“大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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