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沣直接走过去,按了电梯的按钮。
旁边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问:“你去几楼?”
“四楼。”
任黎沣面不改色,他知道孟昊天和那位老板在五楼。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开,任黎沣跨步走进去。
“等一下!”
拿着对讲机那人忽然上前拦他,伸出的手却被握住,任黎沣过肩一摔,那人一个翻身倒在电梯里,另外一人见状立即出手,还没拔枪,被任黎沣眼疾手快拉进了电梯,此时电梯门正缓缓关上——
四楼,电梯门开,任黎沣收了枪闲步走出来。
电梯里,一人靠在墙上,不瞑目的睁着眼睛;另一人倒在地上,半身在电梯外,电梯门关上,夹到他身体,又打开,又关,又开……
任黎沣走上四楼的安全通道,听见五楼的楼梯口有人走动,脚步沉稳节奏单薄,确定只有一人。任黎沣屏住呼吸,待脚步声在耳边最重的时候,伸手抛了个硬币撞在护栏上,金属相碰,空旷的楼梯间立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凝声听,楼上脚步声停了一下,变得缓而轻,你可以想象那个保镖是怎么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持着枪,然后探出半个身子朝下面看——
砰的一声闷响,眉心中弹,连惊叫都来不及,身子重重一晃,整个人从护栏翻下来,一声沉重的落地声。
走廊上的保镖听见动静,彼此互望了一眼。带头的纹身大哥靠着墙移过去,走廊上其他四个人全都跟上,纹身男一步步靠近楼梯口,他小心翼翼靠在门边,向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第二个人迅速移动靠在另一边门沿上,紧张地勾着扳机,他快速伸头,两眼迅速扫视四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切!
慢慢走进去,后面跟着一个兄弟也进去,死死盯着前方;第一个人发现了楼下的尸体,大声叫了一句:“春哥,有情况!”
门外的纹身男闻声进来,他刚进楼道,身后的门突然被重重一关。还留在门外的年轻保镖吓愣了,竟忘了进房报告,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
这时一股烟雾夹杂着低沉的叫骂从门缝里钻出来,飘荡在走廊里,没有经验的年轻保镖正想拉开门冲进去,门却自己开了,刹那间,仿佛来自地狱的阴灵气氛直击大脑,豆大的汗滴从他脑门滑下,烟雾随着门的打开全放了出来,混沌一片。
他咽了咽口水,将枪口直指门心,慢慢散开的烟雾中出现一个人影,保镖立马开枪狂射,他的手抖个不停,一股鲜浓的血腥味立即在空气散开。等烟雾全部散开,年轻保镖却发现倒在自己面前的——是春哥!
他两腿一软差点丢了枪,战战兢兢的走进楼梯,忽觉胸口一热,一颗子弹已穿膛而过,身子向后从台阶倒下去。
任黎沣走出楼道,关上门,将身后的血腥隔绝在外。
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一个穿着短上衣的粗犷男子走出门来。
“怎么回……”
话还没说完,又是胸口一枪,那人仗着身体强壮竟生生挺住了,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呼吸困难。
“你,你,你……”
腹部又是一热,这下再站不住了,跪在地上,肥壮的身体往前扑倒。
任黎沣多看了他一眼,很少有人需要他补第二枪。
房间里听见动静早就乱成一团,所有保镖都集中到门口,奈何位置不占优势,不过是前赴后继地赶死,任黎沣用起枪来如鱼得水,一般人伤不了他半分。
迅速解决了碍事的人,任黎沣走进房间,耳朵一动,背后传来细微的扣动扳机的声音,翻身一滚,身前的花瓶正被击落。
他迅速卷身站起,在扣动扳机的前一秒忽然停住,时空转换,画面静止。
他的对面,孟昊天双手举枪,在他转身的一刹神色顿变,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慢慢放大了瞳孔,甚至隐隐看见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任黎沣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孟昊天却突然不敢直视他,手臂僵硬着,身体紧绷,不知此刻在想什么。
任黎沣抬手开了一枪。
孟昊天被突来的枪声震醒,低头一看,门边上想偷偷逃走的吴老板昏死在地上。忽一阵疾风直击门面,孟昊天只觉手腕一痛,手上的枪已经被任黎沣一脚踢飞。
孟昊天脸色有些难堪,尊严宛在但气势已倒,眼中的震惊已换做震怒,但这怒又像是在木桶里闷声放炮,不敢太放肆。
“任黎沣——你怎么会——”
任黎沣审判者一样的目光似嘲似讽地看过去。
“你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我再一次站在你们父子面前,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你是来报仇的——”
孟昊天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话里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哼,你终于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你们父子对任家所做的一切,我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任黎沣忽然逼近,孟昊天下意识后退一步,任黎沣冷笑一声,径直走到长桌前,拿起那份热腾腾的合约书,果然,上面已有了两个人的签名。
孟昊天在他拿起合约书时眉头一紧,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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