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
阿庆和小五神色动容的看向他,大家都有些红了眼,音箫忽然很伤感,任黎沣讲述的画面似乎可以很生动的呈现在她眼前,可她却也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听着,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音箫心疼着,却忘了再早一点她也不过是一个稚气满满的孩子。
“阿庆,今天你结婚我很高兴,安家立业是一个男人的本能,从今以后你就要安分下来,凡事不要那么热血,多想想你的妻子、你的父母,他们既是你的牵挂,更是你的责任。”
阿庆听着,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安。
“孟昊天送来的药应该是好东西,你留着吧,弟妹的父亲不是需要吗,虽然我跟他有仇,但不要白不要。”
“大哥!”
“可是这药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他倒不至于……他没必要。”
雅仪惊讶的看着任黎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如遭雷击。
阿庆心中还是过意不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瞥了碧芸一眼,发现碧芸也正看向他,一时神色有些复杂。
“好了,除开这档事今天还是个很高兴的日子,大家都忙了一天,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不闹了,阿庆和弟妹好好休息吧。我们也该走了,雅仪我送你回家。”
音箫干净利落的站起来,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突然拨云见月,只因刚刚任黎沣说“我们”的时候瞄了她一眼,于是在这个严肃的场合很不厚道的窃喜了一把。
不过这种心情没持续太久,因为到了五角场岔路口任黎沣就让音箫先回去,自己去送林雅仪。
看着他们相伴而去的背影,音箫孤单影只走上了回家的路,一边反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埋怨着某个偏心的人,就这样慢慢踱回了公寓。
任黎沣回来的时候音箫还在客厅等他,眼见他开了门进来,略显疲惫的对自己说了句“去睡吧”,然后音箫就安心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面纱之下
“你和雅仪很熟吗?”
“什么!”音箫差点把荷包蛋吐出来。
任黎沣嫌弃的看她一眼:“算了,上次跟踪林之辉的时候你说在会所外面遇到雅仪,然后你们还遭到了袭击?”
音箫一惊,坏了,他是知道林雅仪受伤的事了来兴师问罪的?当下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
“你的脸都快贴在盘子上了,不是说过吃饭的时候要坐正?”
音箫立刻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继续吃早餐。
“你说是孟昊天的人?”
“啊,我不确定,因为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没有结过什么仇家。”
音箫两手一摊斜眼看他,表示我这话就是字面意思,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暗示。
“多少人?”
“大概七八个。”
“七八个大汉,全被你解决了,不用枪?”
完了,刚刚放下戒心没想到直接丢来个重弹,夜鹰规定除非执行任务或者特殊情况,否则不能在公共场合随便开枪,任黎沣这人不道德,明明是责怪来了还非得让人主动承认错误。
“没、没有,是因为——”音箫还想糊弄过去,抬头一看任黎沣一副心如明镜的样子,只能老老实实的陈述,“是他们划伤了雅仪姐,可能是怕把事情闹大就撤了,对不起——”
“突然撤退了?”
“——我没有保护好雅仪姐。”
任黎沣猛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雅仪受伤了!”
音箫吓一跳:“你不是知道才来问我的吗?”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伤的重不重?”
音箫被任黎沣吼的一抖:“昨天你不是见过她了吗,应该没事了吧。”
任黎沣想了想放下心来,却在下一刻拿了外套走出门去。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音箫眨眨眼,刚刚还在说话的人怎么就风一样的消失了,搞什么,原来不知道这个事啊,音箫拍了拍嘴巴,不打自招了。
吃完了早餐收拾了屋子,再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熨烫好了,给金鱼喂食的时候还是越想越烦,手里的一把鱼食全撒进鱼缸里,干脆也拿了外套出门。
出了楼却不知道该去哪,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庭院踱来踱去,忽然看见了正从大门进来的易云超,瞬间一丝奇怪的念头闪过却又来不及思索一番,因为云超也看见了她并朝她走过来,脸上表现出一种终于等到你的开怀。
“嗨,音箫早啊。”
“不早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话一出音箫就后悔了,干嘛问别人这种私事。
“出去锻炼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嘛,顺便去粥记堂吃了早餐,你知道粥记堂吗,那的包子特别好吃,还有皮蛋瘦肉粥绝对经典……”
云超一脸神采奕奕,似乎总有挥不完的朝气,这对音箫来说有一种很神奇的吸引力。
“你这要干什么去?”
“我?我去——”音箫语塞,“我随便转转,一个人在家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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