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都是馄饨未开的样子,门外也是吧?
凑到猫眼那眯眼往前瞧了瞧,瞬间,她都不敢相信眼睛。
这怎么可能…..
看了又看,用颤抖着手拉开门,开阔的视野里,一切更加清晰了。
熟悉的一切,让她激动,更多的是腿软。
门外分明就是她以前工作的急诊科,也是她值夜班殒命的地方。
就在那个护士站前,一个疯癫的病人对她举起了菜刀。
狰狞的脸孔,咆哮的叫声,雪亮的刀子,淋漓的鲜血……
可恨的,那个行凶的,她根本没有接诊过。
就那么成了刀下冤魂。
害怕却更好奇,仔细逡巡,没有血迹,异常干净。
门外的世界,安静的无一丝声音。
禁不住you惑,鬼使神差的迈出脚,纵使身上披个毯子,还是脊背生寒。
恐怖的伤心地,平日里人来人往,此时又寂静无声,诡异的可怕。
指尖触过墙壁,通道里空荡荡的手术床…..
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一样的护士台,一样的走廊,可好多房间的门牌都变了。
本来医生办公室的位置,竟然是药房,推门进去,没有药架子,诡异的一台屏幕闪烁的大机器。
过去研究了一下,很神奇的自动售药机,触摸屏的,显示的药品相当全。
只是那价钱…..
探险寻宝般的,手术室有的,竟然还有彩超还有X光室…..
重新排布迷宫一样的急诊科,五脏俱全,只要配上医生护士就是个挺先进的医院。
就是处处明码标价,那价格…..
一瓶生理盐水现代是九块软妹币,到这个破地方竟然是十两银子!
“娘的,真坑爹!”
随口啐一句,柳依依毫不犹豫原路返回。
生病还是喝喝苦药汤子算了,要是来这里打个吊瓶,那可是倾家荡产的节奏。
就是随便弄个白加黑,都要二十两,那可是永久产权的四亩好地身价。
心里抱怨着,半路上,她突然意识到已经过了许久,不会天亮了吧?
受伤了不用给丞相爹请早安,不过,红杏她们也不会放任她一直睡。
没人去开门,那她们会不会以为她出事了破门而入?那她凭空消失,可怎么解释?
越想越急,忙摆好手势回归现实中去。
又是一刹那的晕眩,急迫的睁眼,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东方才有鱼肚白,天还没亮起来。
嗯?怎么能看见天?
牀呢?
没等她想,四周的嘈杂直冲耳膜。
“…..水!…..不够啊!…..”
“……二小姐还在里头呢…..”
“…..依依!依依啊!……”
……
寻声望去,不远处火光冲天,那里…..
是她的墨竹园啊!
这样的认知,惊得柳依依身形一晃,扶着旁边的假山石才不至于瘫倒。
若不是美男搅了美梦,若不是睡不着突然参透了空间法门,那她肯定在屋里睡成死猪,这时候恐怕是烤猪了吧…..
可怕!
好可怕!
更可怕的,那火不可能是红杏她们放的,更不可能是她,那…..
看来,还是有人觊觎她的小命!
没别人,肯定是孙姨娘那母女俩。
本来就巴不得她死,这回又看她扒上了恒王,还不恨得牙痒痒。
上回撒点药粉也没真给毁容,估计看好多天没事,死灰复燃,胆子又肥了。
哼哼,那恶心的母女俩要是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得气死?
可,跑去气人是爽,找个好理由搪塞她半夜跑出来有点难啊!
咬着手指想啊想,一炷香功夫,终于,她眼睛亮了。
瞄了瞄,四周无人,飞快跑到墨竹园东侧外墙,一眨眼消失不见。
半盏茶功夫,东厢房那个平日丫鬟婆子们吃饭休息的小屋子里,她凭空出现。
猛睁着眼睛一扫,预料之中的,还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拍着心口喘了喘气,抑制不住的无声傻笑,天哪,这个空间真是太炫酷了。
在里头移动,再出来就会和先前进入空间时候的位置有变动。
只要算计好了,达到穿墙而过什么的,小菜一碟啊。
呵呵,妥妥的超能力。
好不容易才把兴奋压下去,裹着毯子装着怯生生推门而出。
院子里人头攒动乱糟糟,烟火气里,一派破落。
透过烟气望一眼,墨竹园的几间正房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黑漆漆冒着烟的一片废墟。
这要在里头,也得成碳了吧?
一个念头闪过,柳依依真切的一个哆嗦。
“二….小姐!.....鬼…..鬼啊!”
“啊!….”
“鬼鬼鬼呀!....”
…..
弹指间有下人发现了她,鬼叫着,跑开。
有一个丫鬟太胆小了,吧唧瘫倒,一脸惊恐的转身就爬,“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柳依依扶额,“天都亮了,真鬼早回家睡觉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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