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还边好兄弟般拍拍杨宇辰的削肩。
“如我所愿?”杨宇辰冷冷地看着他,“大皇兄倒是说说看,怎么如我所愿?”
“你以为等我登基的时候,宁王他会活得好好的吗?到时候你那二皇嫂还不是任你为所yù为?”
为所yù为?如果自己能放下廉耻,放下世俗的眼光,放下兄弟qíng意,为所yù为还需要他这位形同虚设的太子来批准吗?杨宇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如果小弟不答应呢?”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地很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qíng意,但是没想到,居然连太子也瞒不过。
“如果三皇弟不答应,想来也不会在乎你那位二皇嫂知道自己的小叔子竟然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件事咯?”
“大皇兄这是在威胁小弟吗?”杨宇辰牙间磨出一句话。
如果她知道,以后会用怎么的眼光看自己?
喜欢是自己的嫂子……多荒谬。一直告诫自己隐忍、放弃,想过这一次后就不会再想她,但是这样的话日日重复,反倒将她的音容笑貌记得更牢了,像是烙印一样,狠狠地烙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每次不经意的想起,心就隐隐的疼。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太子所讲的话,人家夫妻现在恩恩爱爱、和和睦睦,自己独自一人黯然销魂为哪般?是啊,为哪般啊?
杨宇辰仰面望着湛蓝的苍穹,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呵呵,大皇兄对你这么好,怎么会威胁你?只不过想多留一条路给你走,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大皇兄。”边说边装大哥状,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得意的笑着走了。
帮你,还不如自己做皇帝来的畅快。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杨宇辰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话说太子得意地回到东宫后,越想越兴奋。如今三皇弟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中,而且还许了他这么一个好处,不怕他不为自己所用。待自己瞪上帝位后,会不会兑现承诺,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殿下请用茶。”宋骅倾用热帕子给太子净手后,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然后整个身子都腻在他怀里,指腹在他的面容上游走。
“倾儿,离开你还没几个时辰,就这么想本太子?”杨宇傲yín笑地捏捏宋骅倾如花似玉的小脸蛋。
“嗯。倾儿心里每时每刻都想着殿下您,可是您总有处理不完的国事,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倾儿,倾儿不依,不依嘛~~~~”宋骅倾嘟着饱满光泽的红唇,坐在太子腿上的她更是配合地扭动着小蛮腰。
太子一时心驰dàng漾,当即抱着宋骅倾狠狠吻下去,半晌后才从她唇上撤下了,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那倾儿想做什么呢?只要倾儿想要的,本太子一定为你办到。”
“听说——”宋骅倾尾音拖得长长地,吊足了太子的好奇心之后,才慢悠悠地叹道,“听说太子已经捉了宋骅君进府里?”
“嗯,今早的事qíng。”太子摸不准宋骅倾的心思,疑心病又重,看她的眼神中便带着一丝警惕,“算来他也是你弟弟,你不会现在开始心软了吧?”
宋骅倾自然看出了太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怀疑,既然如此,她就更加有必要证明自己与宋骅影势不两立的决心了。
“殿下,那宋骅君虽然算起来是,但是宋骅影的恶名您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他们是正室所出,而倾儿的母亲只是个妾,所以倾儿和家中的几个姐妹恨他们姐弟入骨。倾儿自小就立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能力来报此仇。因果报应,世事轮回,冥冥中自有注定。倾儿嫁给了太子,而殿下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今日又有幸捉得仇人,倾儿想要亲自报仇,还望殿下成全。”
宋骅影,我动不了你,那就动你那最为宝贝的弟弟,想来你就算没有感qíng深受,也势必会撕心裂肺的痛吧?宋骅倾勾起嘴角,眼底的恶毒一闪而过。
太子也想动宋骅君,但是总觉得缺乏那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现在听宋骅倾这样娓娓道来,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信以为真了。
“殿下,臣妾也想去。”
太子与宋骅倾回头,看见门口站着太子妃与原侧妃两姐妹。两个人的眼底俱都闪烁着恨意。很好,既然要玩,自然人多才有意思。
宋骅倾抱住太子的脖子,柔唇轻触,轻启贝齿,吐气如兰:“殿下,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证明大家的决心,不是吗?”
太子的目光瞥了原纪香一眼,太子妃忙替她说道,“那个无白居的qíng况就是香儿说了,不然殿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捉到宋骅君。”
太子想想也是,腿上的宋骅倾又扭动着小蛮腰,太子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太子带着三个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前面,叫了亲信在外面把手,便带头走了进去。
推开大门,只见太子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书架面前,轻轻抽出一本书,那一排靠墙的书架便慢慢地移开一个仅供一人进入的位置。太子微微一笑,带头走了进去,宋骅倾见太子进去,赶忙纵身也跟着进去了,等另外两个人也进入之后,那个通道才慢慢地合上。
隐藏在屋檐后的那抹极淡身影看着那本被挪了位置的书,略带兴趣的挑眉。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刻没有跟着进去,却让他今生今世,寝食难安。
他们这一伙人鬼鬼祟祟地到底在预谋什么?是不是跟太子今日找自己坦白的事qíng有关?他注意到那条小道狭窄非常,而且隐隐有火光传来,想来里面定然点着烛火。如果此刻进去,必然会被发现。看来,只有等他们出来后才可以进去看看了。
小道虽然狭窄,不过每隔十步,墙壁上便点有一盏烛火。
沿着弯曲的小道走了大约百步左右,便在尽头处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被绑在柱子上的人,虽然那人垂着头,但是通明的灯火仍然将那个人的脸照得清晰非常,宋骅倾认了出来,此人便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人的弟弟。
宋骅倾走上前去,伸出染了凤仙汁的青葱玉手,“啪”的一声,重重地刮在那张白皙如玉的俊颜上。
72 奄奄一息
君儿抬起清澈的眸瞳,定定地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嚣张的女人。
“怎么样?难以置信?没有宋骅影在,我看谁还能保护你!”一想起宋骅影,宋骅倾顿时心头火气,一个巴掌又挥了过去。
而君儿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纹,对于宋骅倾的挑衅,毫无反应。
君儿的毫无反应彻底激怒了宋骅倾,只见冷冷一笑,伸出纤纤玉指用力掐着君儿的下巴,bī迫他将视线对上自己,“不痛吗?一点都不痛?不过没关系,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朝君儿冷哼了一声,然后退到太子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而娇媚,“殿下,倾儿是不是真的能为所yù为的报仇?如果下手重了,殿下是不是真的不会怪倾儿狠心?”
太子摩挲着她粉嫩的双颊,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倾儿以前受苦了,现在既然仇人就在眼前,倾儿想怎么报仇都可以。”
宋骅倾闻言满意一笑,斜眼看了太子妃一眼,在一旁的刑具中抽了一把长鞭,拿在手中扯了几下,鞭尾对上宋骅君白皙若霜雪的纤雅俊颜,“宋骅君,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姐姐平日太过嚣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用受这份苦。”
宋骅君闻言,嘴角慢慢扬起淡笑,美目依旧清澈纯净,直直地望着宋骅倾,却让她心中蓦地一震。继而,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回身将鞭子递给原纪妍,附在她耳边低声呵笑,“你的失宠你的不幸全都是宋骅影一手造成,你不恨她吗?喏,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最为宝贝的弟弟,打在他身上,比打在宋骅影自己身上还要让她痛十倍。你不是一直嚷嚷的报仇吗?来呀。”
原纪妍娇生惯养,原本就对下人颐指气使惯了,心qíng不好的时候,对下人动辄打骂,也是很寻常的,所以刚才见宋骅倾一出手就是两个巴掌,也没什么感觉,但是拿鞭子抽人还是第一次……她拿着沉甸甸的鞭子,手有些颤抖。
“姐,你不敢的话,我先来!”一旁的原纪香此时勇敢的站了出来,目光狠毒地盯着君儿。她从提供无白居的qíng报那时候起,就已经归了太子这边。她恨宋骅影横刀夺爱,恨宁王薄幸无qíng,恨皇帝任意摆布,她只知道胸口像堵着一块巨石般难受,她只知道自己要报仇,报仇!
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宋骅影更会痛上十倍是吧?她握着鞭柄,慢慢展开手中的鞭子,对着君儿狂笑,“呵呵,宋骅影,我要你后悔以前那样对我!我要你这一辈子痛不yù生!”
君儿睁开深墨如黑玉的眸瞳,有点怜悯地看了原纪香一眼,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你有什么资格可怜!”
原纪香疯子一样朝君儿狂吼,手起鞭落,重重地抽在君儿的胸口,鞭尾随着带出一小股鲜血……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只皮鞭在鞭尾处生出一排倒刺,狠狠抽过,尾端陷入ròu里,又破ròu拔出……
此时的原纪香像是陷入了某种迷幻的境地,力气大的惊人,扬着手中的皮鞭,用力地,狠厉地,落到君儿脸上,身上,手臂上,边抽还边咆哮着……
相对于疯子般发泄的原纪香,君儿却死寂般平静。
地上血迹斑斑,他的衣衫褴褛破碎,染满了鲜血,就连他脸上,此时亦是血ròu模糊……而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保持这原先的姿势,静静地偏着头,紧闭双目,瘦弱的身躯笔直地站着,默默地承受一切痛苦。
一鞭,接着又是一鞭……突然,鞭子“啪”的一声砸在君儿脸上,他慢慢睁开双目,平静地望着原纪香微微颤抖的手。
原纪香全身被汗水浸湿,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全身不断地战栗颤抖。
“啪——啪——啪——”宋骅倾拍着手,走上前去,赞赏地拍拍原纪香的细肩,“很好,很有勇气。”
她将原纪香拉到一边,而此时,早已有守卫自动捡起地上的皮鞭恭敬地递给宋骅倾。
皮鞭抽到宋骅君身上,虽然血ròu横飞,但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làng费自己的力气去抽他了。
宋骅倾没有接过鞭子,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太子倒是考虑周到,将宋骅君关在刑房了,周围的刑具一应俱全,不过,到底用哪种呢?宋骅倾慢悠悠地围着整个刑房走了一圈,脚步停留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铁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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