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难道不是吗?你始终觉得我不甘不愿的,不对,这更严重,是水性杨花。”
“你你你……我哪有这样说?”这不血口喷人嘛?
“那你怎么从刚才牧柯出现就一直不自在?”季含看着这副平常安之若素的面容出现别样神情,有种调戏成功的快感。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见他就神情落寞,我看见能自在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些年打击得我没一点自信。”
若说了解,她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可以说摸得透彻,借此轻松拿回主动权。
季含理亏,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从来顺风顺水,若说栽跟头,也就是在她这里了。虽然平时温和有礼,笑起来感染力十足,还挺会照顾人,不过也是一身傲骨,却在她面前丢了许多面子。
“你向来嫌弃我嫌弃得没边,上学那会就到处跟人说我是个中央空调,到处留情,还说我跟个花蝴蝶似的,沾花惹草。后来,你就一直避着我,开始侧面打击,逢人就说牧柯的好,这么多年,我感觉自己的自信心已经被你打击得体无完肤。”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含血喷人哪!
明明就是宋晚问她觉得自家男神如何,她随口答一句“挺好的,中央空调嘛,温暖你我他”,花蝴蝶那事,长相养眼,吸睛能力自然不同一般,至于牧柯,她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被这种有才华有颜值的小竹马迷得五迷三道很正常的。
好吧,牧柯这件事,说起来不那么理直气壮。
程怀远眼里藏着笑意看着她声势萎靡下来。
*
驱车送她回家,一路沉默。
临了下车前,季含稍显局促地问他:“那你说要怎样才能重拾信心?”
他伸手帮她解安全带,顺势吻她,腾出空说:“这样。”
觉得姿势不好,干脆把人抱在腿上,空间逼仄,两人气息平白乱了几分。
他咬她的耳朵,低声说:“想听你说话。”
季含半边身子挂在他脖子上,支吾了半天,他也有耐心,落一个吻催她一声。明明没什么大幅度动作,她却觉得如处无边海浪,被动的荡漾着。
拦住他肆虐的气息,季含咬住他的嘴唇,又伸出舌尖舔舐,换来他更强烈的回应。
深吻过后,她眼睛明亮,像是要溢出水来。
换了个背靠方向盘的姿势,他看她的眸色又深几分,季含伏在他肩上,低低地喘息。
“我觉得吧,虽然我们开始得晚了点,但有始有终还是要做到的。”她开口,温声软语,“当然,你什么时候觉得腻了,想分手,也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说完心里微微发涩,在一段亲密关系里还要为自己找好退路,未免不堪。
钝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的神经末梢,她自认凉薄,原来内心还是无比渴望浓烈而炙热的感情。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耳边传来压抑而坚定的声音,“不可能。”复又补充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当了真,你不能反悔。”
他的吻落在她微微发颤的眼睛上,感受到湿意,记忆里她不爱哭,认识她这么些年,除了那段为牧柯伤神的日子里多流了几滴眼泪,从未见她热泪盈眶。
狂喜压过苦涩,深情被回应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从前没有便罢,日子平淡倒也可度日,只是一朝赐我寸缕阳光,往后便要许我灿烂依旧。
“你依不依?”声音蛊惑。
“嗯,都听你的。”
第 21 章
不日,苏植和宋晚约两人吃饭,趁着两位女士去洗手间的空档,苏植调侃:“你俩这腻歪的样子看着可不像是最近才成的事。”
一顿饭下来,这人的眼睛就没挪开过。
苏植在家中排行最末,管教起来不似他哥苏沐那般严格,加上性格使然,从小到大就没个正行,后来念了法律,进律所工作,这身纨绔气质才稍微掩盖下来。这厮倒好,自小就是个典范,每每被拿来当做各方面的学习楷模,苏植与他同龄,心想亏得自己心大,才没搞出个瑜亮情结来。这么个人吧,居然还是个母胎单身,差点要以为他性取向已经在某个时刻悄然转变,没料想,这冷不丁地竟然红鸾星动啦。
哎,不对啊,“上次不还说有个被你带到公司的女人?”
程怀远干干地抛出一句:“我可没说不是同一个人。”
苏植恍然:“追了多久?”谁说男人不八卦来着?
“第一次和她表白,是高三那年寒假的事。”
苏植绝倒,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你们俩这保密工作做得也是旷古绝今了,季含这小妮子当年因为乔理那档子事还一脸不满说我们这朋友圈子里没一点秘密,合着最大的秘密一直握在你俩手上呢。”
程怀远:“她那个性子,说开了还不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这深情款款的模样,简直了,苏植刷新了一番对老友的认识,复又觉得莫名,“你们这恩爱秀的,怎么让我一个非单身人士都觉得被喂了把狗粮呢?”
饭后,四人约会进入尾声。苏植玩心重,坐在驾驶座上说:“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
程怀远不置可否,替季含扣好安全带,后者偏头,阳光满面:“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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