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三口,以后还能有四口,五口,甚至更多。
孟浅随便吃了些,便回房去了。
等她走了,司徒才敢小声问我“妻主,咱们真要带她走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人都带出来了,才问这个、我给他夹菜,哄他“助人者,人恒助之,咱们多做好事儿,总不会有错。”
司徒点头若小鸡啄米,温温柔柔来了句“妻主乃大善人。”
“哈哈,我对外人尚且如此,对你自会更好,知道吧。”我揉了揉他的发顶,本来他头发就乱,被我一揉完全就散开了。
谷雨忙丢下筷子,前来救驾。
我手欠害司徒静被人一顿笑话,之后他就不肯理我了。
他越不理我,我越贱、
打心底里,我想把他哄好,然后我们和好如初。洗澡的时候我还给他搓背,搓胳肢窝。好一番闹腾,司徒静初才肯原谅我。
主要也是他不跟我和好,我还得继续作弄他。
楼下本来有澡堂,我实在懒得去,便就着他用过的洗澡水随便洗了洗。
司徒静初抓着搓澡瓤子给我搓背,娇娇黏黏的问我“妻主,你不嫌我用过的水脏吗?”
“不脏,你多干净啊,水还是清凉的。”我趴在木桶边,感叹大冬天泡个热水澡真舒坦。
小满敲门,道“少家主,少爷,添热水的来了。”
司徒静初去开门,小二姐提着热水进来,我俩视线一对上,小二姐便调笑道“哟,客官您这身形瞧着就像个小公子似得。”
“怎么说?”我觉得她好逗。
她也不吝啬,夸赞道“白花花的身子,柳儿似的腰。嘿哟真是养眼呐。”
其实换做旁的女客人,小二这话定是要讨骂的,但小二厉害就厉害在、她有一双识人辨人的好眼力,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此时她和我说这些打趣儿的话,非但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反而让我心情愉悦得很。
小二加完水,司徒掏了块碎银子打赏她,小二得了好处,欢欣离去。
“今儿怎么这么大方?”我挺好奇。
“倒不是我有钱没地方话,而且这个家伙确实有本事从我这儿挣到这点儿钱。”司徒静初边说边给我搓背,说“因为我也觉得妻主这身子,甚为养眼。”
好嘛,感情小二姐是夸给司徒静初听的。
我佩服小二姐的眼力见,要是我能有她三分本事,就好了。
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结交她,跟她学点儿为人处世的本事。
洗完澡,我下楼去,小二姐喜滋滋的迎过来,问道“客官您这是需要什么?”
此时大堂人已经不多了,我指着后门说“我下来看看马。”
小二姐往前一站,道“小的给你引路。”
“好啊。”我笑这家伙倒是钻机得很。
客栈将马照料得很好,而马棚也是一间大屋,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里面很温暖,草料与水都齐全。
不像驿站那样四面敞篷,冻得马直哆嗦、吃的一喂完就不给管了。
“客官,听说您是去年西面新题的解元?”
“确有此事。”我估摸着是谷雨被小二给套了话,那孩子稍微不及小满聪明。
“其实小的也是四年前南面提的解元,可惜我是个落第之人。”小二姐深感怅然,仿佛光辉过去已经前世记忆。
“那你……怎到黄石城来做跑堂了?”按理说,她真是解元,何不找个私塾夫子呢?
“实不相瞒,家妹瑞安四年前丢了,半年前,我听说有人在黄石城见过她、”
传闻开大昭几大矿场都在此地,保不齐瑞安是被卖进矿场里头,做苦力呢。
“她多大?”
“今年该有十七了。”
我琢磨着,丢了四年…又正是长个子,变模样的年纪,还真是不好说。
我俩往屋里走,她跟我说“时候还早呢,小的给您提壶茶来。”
“茶就免了,待会儿要睡觉呢。”
“那就给您端个百岁长青,温白开。”小二姐唱词有趣得很,她钻进厨房,不多时就端来白瓷壶。
她熟练的将桌上扣碗翻过来俩,烫洗后倒入空碗,再半满上白开水,双手端给我。
我好奇“你是在大户帮过工么?”
“怎么说?”她学我。
“你做事儿比我夫郎那俩小厮,还要细致许多,光是跑堂可学不着这些。”
她把涮碗的水端起来啜了一小口,随意道“客官是知我者、实则这几年为了找宁康,我去过许多地方,其中确实也有几户世家。”
听她笑语浅谈这些年的经历,说起来容易,走起来难啊“你不容啊。”
“这世上又有几人是容易的?唉…对了,客官此次去参加春闱,可有把握?”她反倒来问我。
“此次春闱一甲三名我定是没戏,但拿个二甲还是不成问题。”我如实道。
小二姐一听,笑了“客官倒是自信,想当年我也如你这般自信呢,只可惜我落第啦。”
小二姐自称瑞宁,麒麟县人,她作为过来人,与我说了许多春闱趣事,与需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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