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负责出钱,和跟着看下大概。
该给钱买棺材,请人抬棺木,去山上看地挖坟都给操办了。
好在,有钱办事儿也快当。
本来现在冬天,王氏倒是可以在家停几日。但很抱歉的是,我还要赶去参加春闱,实在耽搁不起。而且我见孟浅这副伤心样,我真担心她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别到时候两人在屋里臭了,都没人管。
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替孟浅决定把王氏先安葬。
时候不早了,我们王氏出葬,医馆的店主也来了,跟我说起孟浅,也是个可怜人。
原来孟浅家境也算殷实,是与我不同的。
奈何她夫郎得了绝症,这一病三年,孟浅已经把亲戚都借怕了,所以饶是王孟两家亲戚就在黄石城中,可也没有亲戚愿意来送上一程。
我疑惑“到底欠了多少钱?”
店主摇头勉强带笑,道“最少,三百两、”
三百两银子虽然多,但也不至于让人老死不相往来罢、我想了下,莫非“三百两黄金?”
“是。”
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再等于十贯铜钱、和一万文铜钱、
若按一文钱一个馒头来算的话、
那三百两黄金,那就是三百万个馒头、
什么概念?
假设一个人一生活七十岁,三百万个馒头组够二十个从出生到七十岁的人吃上一辈子。
简言之,孟浅欠下的钱,换成二十个她也决然还不上。
自不必说,不才在下我了……
棺材铺还兼职看风水,代家属哭丧和全部都香烛钱纸供给。
而且老板还是男子,年纪三十上下,生得比我还高大,下盘又稳、瞧着像是个练家子。
这么会做生意的男子,着实令我敬佩不已。
但我发现他总盯着王氏的陪葬妆奁,那是我夫郎送给王氏的,王氏也惨,活了近二十年,到死时,陪葬的就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
难道这棺材铺的老板,连这个都不放过?
我故意把妆奁放在王氏枕边,还故意当着棺材铺老板的面,说了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分明是起了贼心的人,还在装模作样的假哭。
顿时我对他的好感降到了零点以下。再看孟浅还在那发怔,似乎是深陷过去难以自拔。我真的是服了她,这下葬的是她的夫郎,她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姐们,要开土了,你好歹去挖两铲子啊、”我这一声抱怨,还真让孟浅醒了。
她先深深吸了口气,眼泪双盘流,去地上捡起把铁锹,开始帮忙挖坟坑。
孟浅力气好,挖坑又快,有她加入,事半功倍。坑快挖好的时候,医馆店主叫棺材铺老板给钉棺材。
棺材钉钉一来镇魂,二来防盗墓、
我生活的现代基本就是人死了烧成灰,条件好的全部拿走,条件一般都取部分骨灰装在骨灰盒,埋在陵墓园,清明和七月中有人去扫墓献花,都是不错的。
现代就贪图方便,不像古代这么讲究。
下棺后,孟浅亲自铲土把棺材埋好,她不许别人动手,她哭着这事儿她必须亲力亲为。
我不知道她什么心情,反正这一幕我看了都很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一万,然后
第9章 结识瑞宁
第六章,结识瑞宁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叫孟浅与我一起去春闱。我说“你明日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她虽然悲伤,但始终念着我对她的好,对我倒是敬重得很。
我说“我给你找个能赚钱的营生,你欠了那么多账,总归要想办法还的。”
孟浅点头答应了。
我也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愿意听我的。
从城外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气候更寒冷许多。我家粽子还在孟浅家院子里,此时脸上挂着眼泪鼻涕。
看得我心尖跟针扎似得疼。
“怎么了?”我问他。
司徒静初先看了眼孟浅,再跟我摇头,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便猜到他是害怕今晚要住在这儿,这家伙胆儿小,我还是懂得。
我去厨房打水,抓了把草木灰搓手,洗干净了手,再拿胸口里焐热的手帕,给他擦脸。
“别哭了,待会儿就走,咱们去找个客栈落脚。今天可把你给冻坏了,待会儿好好泡个热水澡。”
“嗯!”他也这么觉得。
孟浅的东西很少,随便把家里收整一番,她就带了两身衣服,和王氏一柄小折扇。那是王氏病后唯一没卖的东西,自然也是他最喜欢的,但孟浅却没给王氏做下葬用。
一来睹物思人,二来也是想留着王氏最喜欢的东西,指望着王氏能回来寻罢。
可惜人死如灯灭,世间如我这样能活两世的幸运儿,或许还有,但却是凤毛麟角,极其稀有。
我们五人住进同福客栈,司徒抱着我的手臂,我付钱,他负责看菜牌决定晚上吃什么。
虽然花的不是我挣得的钱,但我觉得这样子还是挺享受、等以后我挣钱了,我也要带着司徒,我负责掏钱,他负责花。
嗯,就这么办。
以后去哪儿我都要带着他,免得丢在老家万一病了什么,我连给他端口水都办不到、当然,还有我老爹也要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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