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袁小虎?”一样的傲慢无礼,但这少年嗓音如清泉叩玉,便令人能体谅他一些。
这个年纪,能得这昂贵穿着,又傲气逼人者,想来便是徐学士的儿子了。
不过我对此事也没问过,不晓得是嫡子还是庶子,是独生子还是其中的一个儿子……
如今我已拜在徐学士门下,诸如此类事,往后还是要走心些才是。
先拱手问礼总不会错,“是在下,请教公子阻我是为何事?”
“呃……徐招娣见过袁小姐、”他微屈膝横挥了下手帕,算是回给我给还了礼数。接着又恢复了方才的傲性,“我见你也是读书识礼之人,便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我颔首,“请讲。”
徐招娣拐了下身边的小厮,那小厮忙上前道“袁小姐您都成亲娶夫过的人了,就甭肖想着我们家公子了。”
“这话是由何说起?”我冤枉啊,这人我也是第一回见,我怎么就肖想他了?
“你不知情么?那我爹为何与我说,你要……与我议亲?”徐招娣诧异看我。
我忙摆手回撤,“自月初入府至今,我只有方才见过师公一面,若他说明此事,我定是明言拒绝,万不会让徐公子为此事困扰。”
“这么说来,倒是我爹自作主张了?”徐招娣先是松了口气。
再看我时,下巴收敛起来,面上也染了笑意,“袁小姐,记着你说的话,往后不管我父母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徐公子放心,此事我绝不答应。”旁的事都好说,毕竟无关痛痒……可影响我与司徒静初感情的事儿,却是不能忍让的。
回到客院,我先回去看司徒静初,果然他受到了影响,哭得双目通红,见我回来,抓起手边茶盏便往我脚边砸,“不许你考了,跟我回家!”
我也是眼疾手快,竟然把那茶盏小三件给接住了。我忙答应他,“行,回家,你不许再砸人家东西。”
司徒静初嘴巴一瘪,哭兮兮的走过来,把我抱住,仰头就哭,“啊啊……不许你娶别人,你是我妻主、你要敢变心,我就宰了你!”
“诶哟,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咯,我还再娶?哈哈、你都快当爹的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哭得跟个花猫似得,丢不丢人啦?”我笑叹,以拇指为他拭泪。
虽然他小子竟然敢威胁老子,但他如此在乎我的反应,令我很受用。
司徒静初哭得好伤心,仿佛我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你一直跟着徐大人,你连看都不看我一样,我以为你变节不要我了!”
他哭得我心绞着疼,“黑灯瞎火的,我哪知道你猫哪儿躲着呢?还有啊,既然你都看见我了,为什么不叫我?”
我今日陪徐学士回府,一路上她都在与我讲朝堂之事,我一个新兵蛋子,哪里敢分心去看旁的?
他可怜兮兮的哭诉道,“我那时怕耽误你前尘……”我去咬他耳朵,温情道,“静初,你放心吧,前程与你,我自然是选你的。”
“你不骗我?”
“骗你做什么,你看啊,前程又不能给我生儿育女,还叫我受了诸多委屈、而你却处处为我着想,又爱我敬我,我自然要选你。”我这番含情细语的分析,终于让他止了哭意。
哄好了夫郎,我这才去孟浅那。
我屋里是暖意如春,一进孟浅屋,顿觉比外面还要冷些……
孟浅屋里没燃炭盆,她穿得也就比春秋时节多个外袍罢了,实在羡慕她身体好,忒抗冻。
我与她交代今日的后续,总的来说,我的人生航道已经定好,往后便是朝着出仕为官这条道走。
我的人生已经规划完毕,现在就要问问她未来有何打算、
虽然我有意留她,姐妹二人共闯一番事业。但我又怕她另有安排……
孟浅凝着我,轻笑道,“小虎,你觉得我还能去做什么?打手,杀手,暗卫,影卫,还是江湖草莽,流寇山匪?”
我忙摆手否决,“不可不可、那些太危险的就算了。”
貌似除了从军外,和跑镖外,武行出身之人,还真是没什么好出路。
我再建议她,“你还是跟着我吧,做我的护卫,跟着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又不至于太过劳累。我每个月先给你二两银子,等我能赚钱了,我每回奉银都分你三分之一、如何?”
她先咧嘴,无声的笑了两下,后真的笑出声来,问我,“小虎你就分这么点儿钱,我那些欠账,何年何月才还得清?”
“你又不着急养家糊口,人家债主也没来讨债,咱们先慢慢还嘛……你活个七老八十,总能还清。”我替她出了个好主意。
“好嘛,小虎,以后孟某便跟随你了。”她说完,还郑重其事的与我抱拳欠身。
“互相照顾,互相照顾!”我也忙拱手欠身,与她极有仪式感的拜了下去。
回屋后,我心情愉悦抱起司徒便亲起来,他问我,“妻主,什么好事儿,让你这么开心?”
我笑道,“以后孟浅都跟着我们了,我能不开心嘛。武举人就如夜明珠,能留下她是我们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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