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天哪,这些男人八字不合,还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徐学士扶额哀叹,已经是奈何不了自家夫郎了。
“老师喝口茶,消消气。”我给她添茶,劝道,“男人家的事儿,是有些不好管。”
徐学士一脸羡慕道,“我看你倒是管得不错。”
又说,“当年珏元也是一样,她那夫郎与我家的一见面就冷嘲热讽,恨不得冲上去把对方给撕了、但珏元眼珠子一瞪,她男人立马乖觉。不像我啊,说什么都是耳边风……”
“老师这症状,名为‘妻纲不振’,若是按我们老家那片的办法,男人不听话,就得买块楠竹板子视作家法,不听话就打、屁股。”
徐学士瞪大眼珠,一脸不可思议。
我继续道,“我家那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叫我收拾几回,果真老实许多。”
“呀,女人怎么能对男人动手呢……你,你倒是下得去手啊?”她简直不敢相信,我是个会家暴的人。
我那算家暴吗?顶多就是爱的鞭策吧。
我对司徒静初也没红过脸,顶多把他晾在一边,让他自己反省错误。
反倒是被他给打伤过脸呢,但这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冤枉道,“我也没真打,就是教训一下,我家那个要是不约束着,他能把房子给拆咯。”
徐学士听过后缓缓点头,应该是在琢磨我这建议对她是否有用。而我则是心里窃喜,不成就算了,成了,倒是能替我出口恶气。
那师公委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徐学士临走前,我把熬夜写出来的策论交给她。
她重新坐回去,看了几分钟,才点头道,“方才说得闵文冲确实文采卓绝,但是策论却是输给了你呀。不过小虎啊,你这篇策论交上去,再想独善其身,就难啦。”
“我也没想过要独善其身,她如愿用我,我自会尽心竭力,只是昨个圣上单是想把我当武器使、我是不愿的。”
徐学士点点头,昨日她也在场,自然对一切都是知情的。
总之那位帝王一开始便没安好心。
我若不成功,难逃一死,我若成功了,也是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也是理所当然觉着,她赏识我,我便要感激涕零的以性命相报。
凭甚?
为知己者死么?
这位帝王对我一无所知,
她不过帝王仗着身份,高高在上要逼着要我尽忠罢了。而那些外戚,权臣一个二个,她都对付不了、所以她来要求我忠诚,信义。
我是做不到的。
因为,我的性命亦是如此珍贵,我还有家人要陪。
那天之后,徐学士消失了几日,再出现时,她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我的策论圣上已经在启用了。
不过是以闵文冲的名义,誊写编辑。后日殿试,闵文冲已经是内定的状元,而且,她还会是徐学士的东床娇客。
而我的成绩也出来了,后日会以贡生身份进入圣殿策论。
徐学士叹气,无论我如何表示不在意,她仍是觉得愧责。
或许是真的她心中有愧吧,否则为什么我明确表示接受这个结果,她还是要坚持说对不住我呢?
殿试当日,我才知道,原来令徐学士真正惭愧的原因。
是圣上突然颁布的新规,从当年起,朝廷内招名额取消……徐学士为我红线举荐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这也就不怪徐学士会那样惭愧了。
这半个月的行程,就好似黄粱一梦,我去过了皇城,也见过了大昭的帝王,甚至还走了官家的后门。
但是如今梦醒了……
第16章 被算计
关于策论之事,只有四人知道。
我,徐学士,帝王与闵文冲。
原以为这事儿便算就此揭过,实则不然、廷对时,帝王问我的问题,居然是:君要臣死当如何?
这场殿试,暗藏漩涡啊。
我心里将帝王祖上问候了一遍,脸上保持着谦和恭谨的笑容,狡辩道:“君要臣死容易,君要臣能却是难事。
天下之大,能人之多,但能别人所不能者,又是更能,学生以为,如此等能人自当格外惜命,为君分忧才是。”
“颜厚赛城墙。”圣上评语。
“谢圣上。”我拱手欠身,撅着屁股后退到台阶,转身下了供台。
果然,她要杀得就是我。
而我刚才已经明确告诉她,我非是一般的能人,杀我与她有损无益。
起初我觉得她可能只是试探,因有猜忌而需要求证她想要的答案。
俗语曰,伴君如伴虎,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我也不知,我的狡辩,可还合她心意。
如若不合意,那她当真要杀我了。
那时我该怎么办?
总不可能去打碎她的喉咙罢、这个念头刚萌生便被掐死。
这事儿绝对不行!杀了她,我就是弑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和我有干系的,都要被牵连。
回到座位上,我抛开杂乱的心绪,想继续埋头辑写策论。余光发现有人再看我,那个方位,若未记错,恐怕就是徐学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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