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连我家司徒静初都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回。
我哄了他许久,他才肯说,“妻主,我想回中原。”
我遗憾道,“大昭皇帝说过,此生绝不许我回中原、唉,咱们回不去呀。”
他揪着我的衣袖,哭得难以自己,“我后悔了,当初你娶了皇子,就没这些事儿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霸着你,你也不会丢官,我娘也不会丢官,呜呜,都怪我。”
“静初,和你是没关系的。这些我们女人间争斗,那中间掺杂太多复杂的东西,是我们斗败了,幸好只是败了势力,咱们命还是保住了的。”
“可是照这样下去,命迟早是要交代在这儿!”
我叹气,把他按进怀里,“我会想办法的……咱们不会死,信我。”
“妻主,咱们逃吧……”
“往哪儿逃啊?现在去哪儿都要路引文牒,没得这些东西,被官府逮到就要坐牢。”
我与他分析,“没有国家,没有身份凭证,就算咱们逃到了南边,或者西边,也会落得和劳动力们那样,找不到活,只能把自己卖了……”
司徒静初摇头,道,“那还不如现在呢、”
我笑道,“对呀,现在我好歹还是个堡长,手底下还有几十个打手,咱们境况还不算太糟糕。”
“妻主,咱们每天这样担惊受怕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埋进我颈窝里,脸上湿湿凉凉的。我知道他难过,也害怕,我也想尽快给他安全感,我也不想继续这样被动下去。
但具体应该如何去做,我还要好好筹划一下。所以我只能安慰他,“我在想办法了,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我就想出来了、”
“真的?”他抬起脸在我下巴亲了口。
“假的,暂时安全感是满足不了你,但身体需求我还是可以做到。”我把往上唠,寻着唇纹亲了又亲。
他哼哼唧唧很欢喜的贴上来,老夫老妻便不如过去那么羞涩还要讲点道理。现在是不讲道理,全凭喜欢行事嘞、
隔天一早,我家院子里来了一群眼睛通红的男人,各自还带着小孩老人,本来还算大的四合院,一下就满员了。
这些都是死者的家属。
昨天的十五家男人和先前的八家男人,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没得女人了,不晓得往后怎么过活。
于是都找我这儿来,想求个保障。
保障是肯定的,他们的妻主,女儿都是为了白羊堡而死,不论如何我都要照顾好他们。
但这么多人,怎么照顾呢?
空口无凭,就算说再多保证的话,人家也不愿信、倒不如给他们找点儿活计,让他们觉得是凭双手劳作得来。
如此他们心中更有保障些。
我想了下,“你们以后就在家织布,每天按照工量来我家领粮食,由我夫郎司徒来分配。”
司徒静初忙摆手,推诿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懂得那些事,我做不好。”
我附在他耳边,小声威胁他,“你让这么一群年轻寡夫天天来找我,你也不怕出事儿啊?”
男人事儿太多,又麻烦又喜欢哭,我可不想接触太多,还是交司徒静初来处理最好。
他略一沉吟,与众人道,“好嘛,以后你们就找我,只要活做得好,是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就这么的,把寡夫们给打发了。
晚上司徒静初正窝在我怀里发愁呢。
我把小女儿初一放在胸口,她小小的一只抓着奶奶就开吸,可惜没得奶水。
也是奇怪,这女尊世界的女人,是没奶水的,空长了两个肉团子好看罢了。
我问夫郎,“初一是不是饿了?”
司徒静初摇头,“还有一个时辰才喂,她这会儿就是无聊,找东西混嘴呢”
可惜这时候没得奶嘴,小初一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例如头发,衣服,手指头等、
夫郎轻拍着初一的屁股,问我,“妻主,咱们做什么布能卖那么多钱啊?”
我说,“做棉布,或者棉麻料,北地穷,造价越便宜越好,关键是要量大,薄利多销嘛。明年咱们在附近包一片地来,专种棉花、和麻草。这事儿就你来负责。”
“我管这些,那孩子怎么办?”司徒静初更愁了,他还没管过大事儿。
我笑道,“嘿,人家爷爷,外公都在,还用得着你操心呢。”
他想想也是这个理。
我们被突袭怕了,这回干脆在村口建了个哨塔,让劳动力轮换上去盯梢。
孟浅说我这样不行,北胡子现在已经有所察觉,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大部落的注意、而且我们杀她们那么多人,迟早会暴露。
其实这事儿我早就想到了,直白点讲,我敢把皮具弄到金乌城去卖,就不怕被人家找来。
但人家一来就好几百人,我们这点儿人哪里扛得住?
而且村民现在死多了,还剩下不到四十个,这么损耗下去,我怕要成光杆司令的。
我跟孟浅商量,“要不你帮我去中原招些落难武行,叫她们来跟我。”
孟浅咧嘴,笑问,“你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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