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都行,反正手上不能没人!”其实我还没想好,究竟做什么,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帮手,越多越好、
“成、”孟浅拍我肩膀说,“小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单干?”
我也不装糊涂,直接道,“做皇帝?”
诚然,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笑了。
孟浅却点头,很认真道,“你要是肯做,我们这些武行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有道理。”我眨了眨眼,好像这么回事。
我这人一向对武行很尊重也重视。从武行们的角度来看,我要是占山为王,她们跟着我肯定是不会太差。
孟浅走后,家婆和瑞宁也找上了我。
首先,是村里的寡夫们问题。
寡夫多了,是非也就来了。
就指望他们老老实实做布,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男人都还年轻,村里又有那么多年轻的劳动力,有时候万一做错事儿,还是得想办法预防。
我笑了,这有什么好预防的,要真是看对眼了,那就凑合着搭伙过日子呗,就像瑞宁和郑氏那样。
一样没过手续,但感情还是不错呢。
我家婆却觉得不妥,这种事一开始就要重视,否则出了几个风流的女人,这村里就乱套了。
这事起初我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细细想来,万一那些劳动力是花花肠子,想玩走婚,怎么办?毕竟北地人都保守,名声坏了,那男人哪还有活路?
一开始是应该杜绝的。
我拿纸笔记下,这是第一个事儿。
第二件事,我们的白羊堡,如今已经成了一座孤岛。
现在大昭国对北地的统御力越来越弱,眼下北胡子已经嚣张到了无可容忍的地步,但大昭在金乌城的驻军,却毫无作为。
这意味着,上一次战败,大昭又要放弃北地更多城池,说不定,金乌城现在已经没有驻军了……
我们背后没有倚靠,而身处的位置,却是北地最前沿。随时都会遭到北胡子的围剿,我们继续听之任之,结果只会坐以待毙。
说到这儿,我深深一叹道,“家婆,我想起事、这天将落下,却无人再能替我们去扛了,我们只能站起来,靠自己,”
家婆重重点头,道,“孩子,我们陪你。”
我看向瑞宁,她咧嘴嬉笑,“小虎,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一来这儿,便看出来了,皇帝是把你丢在这儿自生自灭呢,偏你又不是个人命的主。”
“这回皇帝可算是把你给逼急了,她也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往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有你们支持,我心里便安稳多了。”
瑞宁摇头,道,“别忙着高兴,还有第三件事,这事儿可重要着呢!”
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身在北地,自然要找北方人来合作……我先前去过呼伦族的一个旁支,那些人不好相与。”
瑞宁点头道,“不好相与没关系,北胡子都服打,打到她们服为止。”
“现在我们就这么点儿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劳动力,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来自呼伦族,你让我带她们去打她们自己的民族?”
家婆说,“小虎,那些孩子都是被自己部落卖掉的,和你境遇相似。”
“真的?”我愕然,这事儿我私下还从未问过。
瑞宁点头,“自然是真事儿,大家好端端的都是自有人,谁愿意把自己弄成奴隶?”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起身,忽然豪气盈胸,“如此一来,起事这事儿我就有信心办啦!”
瑞宁拍手笑道,“帝王无能,还虚占着位置,玩猜忌游戏,这疆土一天天变小,她就是没想过怎么收回来。小虎你是有能之人,就该代她收下!”
“瑞宁此言有理,这世间高位本就是能者居之,若无能者还不懂知人善用,那便只能等着被人踢翻在地了。”说到此处,我也唏嘘不已。
春闱那年我不肯为帝王效命,她便拿我性命做题,要我选忠或死……一开始便是剑拔弩张,没得商量。
我也曾丹心赤诚,奈何我与帝王确实是有缘无分,终究做不了明主贤臣。
三件事为大,期间也议论了许多小事,这一日便过得极快,第二日也在商量,我们三个女人捧茶碗,提笔与纸,时常说说写写,一日便过去了。
等到大致事宜都拟定好了章程,孟浅也回来了。这回她可是厉害了,直接给我带了六十三人,都是忠武堂成员。
忠武堂其实就是个练武之人以武会友的地方,在大昭,武行都不好找活干,她们境遇相似,便聚在一起,时常互相推荐点儿营生的法子。
如今跑了这么多天的马,就是要来跟我干大事儿的,我一下子多了恁多高手,顿时觉得自信多了。
不过万丈高楼平地起,还是老规矩,先建房,得保证每个人都暖炕睡觉,这才是当下该做的。
这次我直接修了一个村出来,每家都照着我那屋修,我建议天暖和了之后,武行们都去把愿意来的家眷接来。
到时候先把隔壁的空地耕出来,搞一段时间的女耕男织,先自给自足。
另外把山坡都围起来,做养马场,周围种上杨林,作为遮蔽,那些马就是未来我们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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