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虽然离谱,但有些东西还是很靠谱的,就比如武功,就没有轻功内功这些花耍,实实在在拳拳到肉,比力气也比速度。
司徒大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个能打的,但这衙差这活实在很辛苦、”
“只要大人肯用我,挖再苦再累,我都能拼死把事情给办好。”我怕惹事儿,但我不怕打架,更不怕受伤。
所以我想了一夜,再没有比衙役更适合我的工作了,而且这工作也能走后门,谁叫县衙是司徒大人当家呢。
不用白不用!
“倒不用死,你死了我儿岂不是要守寡。”司徒知县笑道。
但又劝我,“儿媳妇儿,你是个读书的料子,我觉得你还是顾着正经事的好。”
我向她保证,“您放心,工作学问,我保证两不耽误补。”
“那好嘛,你就先从最基层的开始做吧。”司徒大人叹气道。
登记,取工装,佩刀。在我印象里的衙役其实跟警察差不多,抓逃犯,除暴安良,因此被编到采办队时,我格外抑郁。
跟着个同样走后门的矮个杂役赵文,我们一起给衙门采买日常用品。
“唉哟,你虽说被打得半死吧,但到底还是娶到公子,还是你丫的命真好,小公子那花一般娇贵的人,咋就插在你这坨了牛粪上了呐!”赵文一天都在抱怨,放工后仍在抱怨。
我没搭话。
“哎……早知道……我就、”赵文说着不走道,表情忽然猥琐起来。
“你
这就是大昭公务员吗?这也太晦暗了。
我扔下她,直奔菜市上,赶上还没收摊的猪肉诚,中午说好的跟她拿猪骨。
猪肉诚拿粽叶包着两根大骨给我。
“谢啦。”我给她给钱,拿骨头去菜摊,又买了两根萝卜和豆腐,准备回家炖骨汤喝。
我就是这样人,有了收入来源就觉得有了主心骨。
归家,天色还早,老爹正坐院里补衣服呢,司徒也在,仍是俩小厮伺候着。见我换了身衣服,老爹咧嘴一笑,“这身衣服可真合身呐。”
我说,“还凑合。”
司徒撇撇嘴,继续吃他酱乌梅。
我去厨房洗锅,生火。
刚把骨头下锅,老爹就进来就说“你出去吧,我来。”
又是所谓的大女子远离庖厨,这有什么,在我们过去的世界,男人女人都要做饭洗衣!
我没出去,跟老爹一起坐着烧火,美其名曰孝敬老人。
晚饭吃完,擦脸药,就着灯火看书,老爹也凑过来借光给我缝补衣服,他絮絮叨叨道,“遇上贼人可不许往前冲,知道不。命是最金贵的,什么事儿都不值得你交命,知道不?”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爹见我好说话,便又提起那句老生常谈,“小虎啊,你俩快点儿和好,给我生个外孙女儿。”
我摇头,朝着隔壁方向竖起中指、
老爹不懂我那手势什么意思,但总归是摇头不赞许那样的。
接下来几天仍是搬货采办,老实说真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忙完活,司徒大人让我去她书房看书,她忙完公务后,也会指点我一些。司徒大人考过我几回后,便提笔修书,荐举我去参加乡试。
乡试俗称秋闱,考中了便是举人,那便是功名加身,比童生头衔要硬气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修改
第4章 秋闱前后事
上工,读书,生活又步入了理想中的正轨,每一天都循序渐进。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
月底我领到二两薪水,这走后门就是好,不仅领的是正编衙役的份额,而且还不必像赵文那样,一来就得先压半年工资。
我握着银子浑身发麻,高兴的血液都有点供应不足了……总算有钱了!
我买了三线肉回家,烧了红烧肉。
父女俩吃肉庆祝,我把银子给了老爹一两,剩下的预备留着去秋闱用。
我爹拿着钱,又笑又哭的,非要拉着我去买点儿香烛钱纸,给我那便宜老娘上坟去。
见过袁家的几座老坟,老爹挨个给我介绍,“这是外婆,这是外公,这是你大姨,你大姨爹命好,和她同时去的,便是合棺下葬。”
最后到了馒头似得半圆形坟,四周都是石板铺砌,还有两排石栏围着,看上去还挺不错。
坟上昭文体书着:袁举人袁赋卿之墓。
黑色的大理石上只有这简单的一排字,但仔细看,右下角还有一排小字,刻着:夫郎梅清亲刻。
两种字体,右下角的那串字,显然是我老爹自己刻上去的。我问他,“你死后要跟她一起合葬吗?”
老爹忙摆手,“不可不可,你娘的坟是她那些学生家里,合资给修得,万万动不得。”
虽然他那样说,可我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想跟我便宜老娘葬在一起。这世界的男人,最向往的,便是生同衾死同穴么。
我要是实在没出息,等老爹百年归世,我就把他烧了,装盒里,偷偷撬了便宜老娘的石板,埋进去。
就算不能同穴,但好歹挨得近些,老娘也能照拂到老爹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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