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是有人来了……
司徒静初一身白衣闯进来,手上还提着把刀,“你果然来了,好大的胆子,敢开先主棺椁。”
我去,提刀干嘛?这么冷的天,不嫌动手吗……
孟浅冷笑道,“你不封墓,不就是想引我出来吗?”
“没有你,我妻主根本不会死!”
孟浅不说话,连我也无语了,我死是死在大昭的刺客手里,关孟浅什么事?
再说了,也是我太托大,以为雪国境内今年泰平得很,猎场更是我私人地盘,所以才遭了那么一场。
“我要杀了你!”司徒静初将刀举起。
孟浅闭上眼睛。
我……我是空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刀最终还是刺进了孟浅脖子里,顺道扎在我那冻得僵硬的脖子肩头上,就像在石板上扎死青蛙。
孟浅抓紧我那雪白的寿衣,血从她脖子里往外冒,这时候一定痛惨了吧。
“她什么陪葬都不要,连我都不要……”司徒静初拔刀,气愤的挥砍棺材,这棺木质量是极好的,他那么用力,也不过砍出几道细痕。
“既然她最喜欢你,那我便成全你们,你来做妻主的陪葬,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多谢我的成全罢。”他又一脚踹在棺木上,“成全了你们,可谁来成全我?袁小虎,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让我以后可怎么过啊!”
“改嫁呗。”
“既然你都不要我,那我就改嫁吧,嫁个比你好千倍万倍的!”他抓着那把刀,比我还像幽魂,慢慢挪出去,后来听到他下令,“把棺椁重新封上。”
我都不知道,司徒静初何来这么大权利。
直到我看到祥和顺泰四人,我才想起,这几个姐们是最早跟我的,自然也最认司徒静初。
所以司徒静初才叫的动她们、
棺材里的孟浅终究是落了气。
我没等到她魂魄升起来,反倒是被拉回了现实。
现实????
what ?
是了,我真的回到现实,对面是雪白的墙壁,墙上只有一台电视,正在播放网综、
消毒水味儿,这是医院!
我想动动手,右手没事儿,左腕剧痛。
看来是出事后……
那么我之前的经历,难道是做梦?
黄粱一梦?
呃,我扭头,这间病房大概是四人间,隔壁两张床空着,朝窗户这边坐着个脖子上带颈托的高鼻梁姑娘,她专注的看着电视,显然节目很合她胃口。
我发问,“孟浅,是你吗?”
她没回答我、
叹气,我先前的经历,果然是梦啊。很能生孩子的夫郎,很爱我的粉颜知己,我自己也是开疆扩土的袁财神。
可是我现实里,叫肖瑜啊。
我闭上眼,脑子里嗡嗡直响。就像是通宵游戏后的疲惫头痛,突然脑子里清晰传来一声声央求与呼唤、
“小虎,你来世一定要找到我……”
“我不信她们,但我信你、”
好真实啊,难道,那些都不是梦吗?
耳畔传来沙哑残破的低喃,“我不叫孟浅,我叫苏梦怡。”
“苏梦怡也行啊。”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指着我自己,“我叫肖瑜。”
她像机器人一样,腰轴转过来,脖子一点儿也不敢动,她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梁上有点点雀斑,“你长得挺好看。”
“还凑合。”我现实中是短发,可以挠,在那个世界是长发,一挠就乱了,而且梳起来很麻烦。
我说,“我找到你了,是吗?”
“什么?”她不解。
“呃……”该怎么说?我很窘迫,思来想去,最终凝聚成了一句问话,“就是你要做我女朋友吗?”
她先撇了下嘴,惊讶道“你是百合?”
“我本来不是,但看见你……就是了、”我这么说完,便抓起枕头把脸一盖倒头躺下,真是丢脸死了。
我一定是流血过多,脑细胞死太多,一定是这样!
“你怎么了?”
“老衲害羞鸟……”
她丢了个东西过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颗黑糖话梅。我撕开包装丢进嘴里,感觉有一个世纪没吃过零食了,这酸酸甜甜的滋味,真是不错。
“我没谈过,你确定找我?”
“我确定、那你要吗?”我掀开枕头缝偷看她,发现她原来一直再看我。
“嗯。”
她点了下头,随即表情崩溃,“痛痛痛痛、”
“你脖子咋了?”我忙跳下去帮她托着头。
“早上摔了一下,好痛。”
我仔细一看,伤得正左边,还缝了线,要不要这么真?
我揉揉她发顶,她眯起眼看我,说,“你好温柔啊。”
我笑,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狠的。
但是,我细细一想,却记不起我对谁狠来着,再看她脖子上的伤,也是与那人有关、
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我却怎么都想不到。
大夫这时候走进来,年轻人,戴着眼镜,很斯文。他看我托着苏梦怡的头,便好心劝我,“你失血超过2千,小心别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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