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人群瞬间乌泱泱的挤过去,像嗅到血腥味儿的蚂蟥。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这是魏徽泽的“好妈妈”。
“是啊,我侄子/表哥没事吧?”七嘴八舌的声音令医生不耐烦的皱眉,冷声道:“安静,这里是医院!患者的情况不是很好,脑子里有淤血,淤积了一大块,血块压迫着大脑神经,医生们还在全力救治,你们让让,我要去拿东西。”
话音刚落,魏母便扯开嗓子嚎叫,“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一叫我们怎么办呢?这一番作态,仿佛魏徽泽已经没救了。
角落里更隐隐闪烁着灯光,藏在暗处偷拍的报社记者,相信不出今早,各大报刊头条一定是#魏氏集团总裁重伤不治,其母失声痛哭#
#新贵垂危,家人竞相守候,车祸背后的阴谋是意外还是他杀?#
不过这些也只能骗一骗下层老百姓,小市民,真正的上流人士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甚至会嗤之以鼻。
这几年年来媒体报道越来越失真,谁不知道魏家那堆破事,除了那位之外,其余都是蛇鼠一窝。
现如今那位进了医院,生死未卜,他们会好心看护?那简直是扯淡!
他们惦记着那位的财产才是真的吧。
事实也正如某些知情人所料的那般,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魏家人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竟然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在病房前讨论起财产分配问题,一张张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吵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贵气姿态都丢得干干净净,更时不时爆粗口,引得过路人都纷纷侧目白眼相加,从来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一家人。
好一场撕逼大战!
中途休场。
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径直走过来,来到这群人面前,介绍道:“初次见面,我是魏先生的私人律师。”
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精明的魏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笑着问道:“你好,我是他妈妈,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看她蓬乱的头发,皱巴巴的衣裙,这么一副尊容,实在是……
这个关键是他看见了,律师微微错开视线,实在是辣眼睛。
他快速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他速战速决,“这位女士您好!这是一份遗嘱,由魏位先生亲自拟定,他交待我在适宜的时机拿出来,这是复印件,请您过目。”
魏母从容的借去仔细一看,脸都绿了。
视线往下移,牙疼,心疼,肝疼!胃也开始疼了……
她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黑,越来越臭,眉目狰狞的样子,像一坨翔,真是气得脑干儿心肾疼,什么死后所有财产交给周洲?那个贱人不是早就跑了吗?真是跟她那狐狸精母亲一样,一脸狐媚子相,把那小混蛋迷得五迷三道的。
魏母决不会承认她这是嫉妒了。
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仍然不死心的开口,“如果接受财产的人死了呢?”
“哦,这个夫人,你不用担心,魏先生还立下了一份备用遗嘱,如果周洲女士死亡或者失踪,他名下所有财产都将捐赠给红十字会。说起来这还真是大功德一件呢。”
“是吗。”魏母笑了,心里郁闷的吐血三升。和着他们半天在这儿拼死拼活的,那小混蛋早就料到了,还给他们留下这一招,她不由得怒火中烧,恨恨的想,最好永远也别醒过来,连同那个周洲!
周洲这边,亮了半天半夜的手术室终于灭灯,和魏徽泽那边的吵闹相比,这里无疑清净了许多,人数虽然比不得那边的多,却个个都说真心实意的期待着。
顾柠紧张的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与她失态的行为相比,两名男士无疑要镇定许多,但都是绷紧了一张脸,深敛的眉眼泄露出些许的焦灼情绪。
灯闭了的刹那,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一处。开门的医生手一顿,吓了一跳,随即说道:“病人手术很成功,但是情况不太乐观,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先观察一段时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有事要找他。”
顾柠连忙站起来,说道:“她妈妈还在路上,我是她最好朋友,我陪你去可以吗?”
“这……”医生有些为难,但又想到医生那边催的紧,她只能勉强答应:“那好吧,你跟我走。”
三天后,继魏氏集团,周氏集团发生惨案之后又发生一起恶性案件,不到20分钟便登上各大网站头条。
#湿地公园突发事故,造成一死三重伤,施工工人重伤不治,谁之过?#
#周氏大工程偷工减料,致使一死三伤#
周氏红了,红得发紫,紫得发黑。
它成了二十一世纪奸商的代名词,比之三,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此同时,周氏股份大跌,刚刚有所好转的公司彻底破产了,所有人都没料到,包括苏醒不久的魏徽泽。
他躺在病床上,眼睛被一层厚厚的白纱完全裹着,由于脑子里的淤血压迫着脑部神经时间太长,导致他□□发生病变,彻底坏死,也就是说,除非找到合适的□□,他此生都将成为一个废人——盲人。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次车祸他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仅仅是断了三根肋骨,大腿骨折,不到一个月便会彻底康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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