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驱动轮椅靠近他,忧心忡忡。
小声嗔怪他说:“你到底傻不傻呀,为什么要藏到这树里,痛死活该!“
饱受酷刑的魏徽泽不敢反驳,待在里面一动不动,冷酷的面容却因她的脸柔和起来,他嘴角微微牵起笑,被密集的针叶扎个正着,轻嘶一声,惹得周洲笑个不停。
“笨蛋!都这样了还敢动,皮糙肉厚了是不是,就该好好治治你。”周洲忽然想起前几年母亲说地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情绪陡然消沉。
“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话,说话声音嘶哑得厉害。
“什么怎么了。”周洲没好气地瞪他,又想到他如今失明了,这媚眼真的就抛给瞎子看了,“魏徽泽,等我出院了,有你好看的!”她是娇嗔却实实在在地正中靶心,以李锦书那天的态度,自己还能不能再和他见面还是两说呢。
“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心虚了吧,我告诉你魏徽泽你敢背着我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这是周洲想到的说的最重的话,是不是所有人面对爱情都会失去理智,变得张牙舞爪。
周洲不知道,但她面对他总是会想呈现给他最好的一面。
魏徽泽又是一条笑,顿时连连抽气不止。
周洲说着心疼了。“为什么会要躲在这个树里,活该疼死你!”
“不疼,这里空气太好了,我只是想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周洲无语了,呼吸新鲜空气,骗鬼呢,鬼都不信了,“下次来就换个地方吧。”你总是这么藏着我心疼,但是后半句她没说。
太肉麻了,嗯。
气氛一时间竟冷了下来,远处的保镖察觉不对,顾柠眼疾手快,脸上带笑说:“哎呀,周洲这个树长得甚美!”
周洲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顾柠最近迷上了宫斗去,连说话也是文绉绉的,但配着她脆利的嗓音,反倒有种让人爆笑的欲,望。
但她知道她在为他们打掩护,忙敛起笑,说:“长得确实很茂盛。有点热了,你推我到树荫下休息。”
她们这一动作顿时让保镖歇了心思,天气这么热,有谁傻到藏进树里,还是他异想天开了。
可是他不知道,还真有个痴情的傻子在他眼皮底下站着呢。
危机解除,顾柠说:“我去买两杯果汁,你快点。”
周洲点头,人越走越远,她开始不耐烦地搅动着衣角,脑子里净是这几天的事情,许久才开口道:“阿泽,周氏被你收购了吗?”
她从电视里知道周氏被卖了,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她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出事的那项工程,更像是她的孩子,她不难想象妈妈是怎么想的,出了这样的事,在加上她的旧疾复发,疗养才是当下的第一要紧事。
反观周洲,她似是愣了一下,完全只是惊讶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她信他,那是如此坚定,连李锦书这个亲娘见着了,也有些嫉妒。
少不得要加一剂猛药。
“我当时看见他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们一起上车,而且,我在你身侧坚守了一个月,他从来没有来过,周洲,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女朋友啊。周洲险些将这些话脱口而出,却生生住了嘴。她不能说,只能含糊两句说是生意上往来的合作伙伴。
事情似乎就这样瞒下了,直到周洲转出重症病房,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阳光妩媚,天空是海水一般的瓦蓝色,透彻明净,看着连人的心也不是觉放松下来。
顾柠推着她在医院草地上散心,听了一路的担心。
“周洲,不是我说你,那么重要的事你都瞒着我,还拿不拿我当朋友。”顾大小姐一向有话直说,刚才还一脸担心,现在就换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周洲。
周洲解释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发誓以后一定有什么都不瞒你!”
她眸光一亮,说道:“顾柠,你看前面应该的什么花?好漂亮,我们去看看!”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片荼靡,花团锦簇雪白一片泛滥得教人心折。
周洲拿余光打量了远处了两个黑衣保镖,这是李锦书的吩咐,她出事后她也不放心了,非要两个保镖随身保护她。
这会儿他们离得极远,周洲这才舒了口气,问道:“阿泽怎么样了?”
顾柠瞬间垮了脸,“合着你要我陪你就是为了打听你家男人的消息,那我成了什么?不说!”
就知道是这样,周洲一阵头大,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别那么小气了,快告诉我。”
三言两语就将顾大小姐哄得眉开眼笑,这张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好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着急。”
她说着,皱起了眉头,“魏徽泽失明了。听说是那什么□□长期受到压迫,导致病变,除非找到合适的□□,否则这辈子都没希望看见太阳了,不过你别急,他那样的家庭找到合适的应该很容易吧。”
周洲简直哭笑不得,“怎么容易?我好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就是大海捞针,况且他那样的家庭,你别跟我说你忘了,一家子极品,我可至今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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