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质问他:“她当时才19岁,身患重病,她竟然怀孕了!知道结果我当时都快疯了。她病得那样重竟然还要坚持生下那个孩子,呵,我怎么同意,后来那个孩子就已经流掉了。”
魏徽泽已经合上了眼,手指紧攥着椅背,指骨也尽然全白。
看他这副痛苦隐忍的样子,李锦书出了口恶气。复又道:“倘若你真心爱她,就应该放手!”
说罢,她越过他径直离去。
“妈,他呢?”周洲吞下一口热粥,殷切的问道。
李锦书眉头一皱:“快把这碗粥喝了,我再告诉你。”
周洲半信半疑的看她温和的面容,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她虽然是受重伤,但这会儿不是醒来了吗?只是现在她仍然不知道他的近况,心里十分着急,像一只猫儿抓挠着心口。
好不容易喝完了粥,满心的期待。
李锦书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渴望,愣了一愣,原先在脑子里想好的办法瞬息转变:“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他早在三天前便出了院。”
这是事实,魏氏无主,有兼之一群极品亲戚,他倘若再住在医院,直怕魏徽泽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
其中她也掺和一手,否则就凭那脓包能成什么事?这是敲打也是警告,倘若他就此放弃,那是最好,若不,她也不会不会轻易小瞧了他,盖因他能舍得这边,抽身而去。
她这个恶人,不好当呐。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
第44章 part41
反观周洲,她似是愣了一下,完全只是惊讶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她信他,那是如此坚定,连李锦书这个亲娘见着了,也有些嫉妒。
少不得要加一剂猛药。
“我当时看见他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们一起上车,而且,我在你身侧坚守了一个月,他从来没有来过,周洲,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女朋友啊。周洲险些将这些话脱口而出,却生生住了嘴。她不能说,只能含糊两句说是生意上往来的合作伙伴。
事情似乎就这样瞒下了,直到周洲转出重症病房,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阳光妩媚,天空是海水一般的瓦蓝色,透彻明净,看着连人的心也不是觉放松下来。
顾柠推着她在医院草地上散心,听了一路的担心。
“周洲,不是我说你,那么重要的事你都瞒着我,还拿不拿我当朋友。”顾大小姐一向有话直说,刚才还一脸担心,现在就换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周洲。
周洲解释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发誓以后一定有什么都不瞒你!”
她眸光一亮,说道:“顾柠,你看前面应该的什么花?好漂亮,我们去看看!”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片荼靡,花团锦簇雪白一片泛滥得教人心折。
周洲拿余光打量了远处了两个黑衣保镖,这是李锦书的吩咐,她出事后她也不放心了,非要两个保镖随身保护她。
这会儿他们离得极远,周洲这才舒了口气,问道:“阿泽怎么样了?”
顾柠瞬间垮了脸,“合着你要我陪你就是为了打听你家男人的消息,那我成了什么?不说!”
就知道是这样,周洲一阵头大,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别那么小气了,快告诉我。”
三言两语就将顾大小姐哄得眉开眼笑,这张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好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着急。”
她说着,皱起了眉头,“魏徽泽失明了。听说是那什么□□长期受到压迫,导致病变,除非找到合适的□□,否则这辈子都没希望看见太阳了,不过你别急,他那样的家庭找到合适的应该很容易吧。”
周洲简直哭笑不得,“怎么容易?我好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就是大海捞针,况且他那样的家庭,你别跟我说你忘了,一家子极品,我可至今还记忆犹新。”
顾柠:( óò)
“不行,我要去找他,都失明了还回公司,也不知道身体好没好就去上班,不让人省心!”
“周洲。”顾柠说话愣愣的。
“嗯?”周洲转过头,很是不解。
“我想你不用去了。”顾柠犹似在梦中,天呐,我这不是在做梦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抬起葱白的手指,指尖指向了三米开外的一棵松针树,好不容易把打结的舌头捋直了,说道:“那是你家那位吧。”
此刻她精神恍惚,目光发散,显然有些不正常,不过周洲全然没注意到,大概是因为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棵树上。
不,准确的是说树里的那个人身上。
那棵松树长得甚是茂盛威武,看着那蓬松的针叶,至少有20年的树龄,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矮,枝干却异常发达。立在地上,像一团绿色的墙壁,现在那里面竟然藏这个人,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是松针树。
松针树啊!一想到在千百根针叶正扎着他,周洲心疼的都快碎掉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她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呢,都要给跪了,这哪里是智商为负,简直是一孕傻三年,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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