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点头,道:“这个典故老朽知道。”
“其实这里面,公孙龙偷换概念了。因为守卫所说的‘白马是马’其含义是,白马属于马。而公孙龙却让这意思变成了,白马不等于马。白马当然不等于马,但白马属于马这个种类。”
老大爷恍然大悟:“是这么一回事儿。姑娘这么一说,我就明了了。姑娘真是大才啊。……那刚才姑娘所说的什么不是人,什么死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凌柔看了聂琝一眼。
聂琝只好开口道:“这也是偷换了概念。‘人已经存在至少上千年’中的人指的是人类,而‘你不是人’中的人指的是人体。故而这个结论是错误的。”
老大爷一脸原来如此状:“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于是老大爷开始拉着聂琝求教起来。
一路上,老大爷问,聂琝答,凌柔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两人倒是难得的过了段没抬扛的时光。
*****
申时(4点),一行5人,见到了前方的一间很大的客栈。
“聂公子,前面客栈是从这到宁和县路上唯一一家客栈了。不若就在此休息明日再走吧。”壮汉拱手道谢:“今天多谢聂公子和凌姑娘了,耽误了你们的脚程。”
聂琝回礼道:“不用客气。”一路上,难得有凌姑娘安静听他说话不想着怎么噎他的时候,他挺满足的。
“还要告知公子,明日我们可以坐,每天卯时(6点)经过客栈的牛车赶路了,两位若是赶时间也可以乘坐的。”
聂琝道:“多谢告知,祝你们一路顺利。”
双方告别。
凌柔和聂琝进了客栈,因这是唯一客栈,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很是吵杂。
真幸运,他们来得早要到了最后两间上房。
两人俱是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想去挤那十个人住的大通铺啊。
两人回房,各自休息洗漱。
第 18 章
傍晚,两人到大厅吃饭。聂琝询问点什么菜。凌柔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要了两个辣菜。聂琝却是喜欢清淡一些的,又点了两个清淡的菜。
凌柔看到小二下去传菜了,很是期待,不知道这个时代客栈的味道如何。
一双眼睛也骨碌碌地打量着这客栈里的人。
此时,进来一个身着锦缎、棱角分明的公子和手上拿剑、面相严肃的仆人。
“老板,一间上房。”仆人道。
“客官,我们这上房已经没了。”
仆人把剑放在柜台上,道:“那就让人腾出来一间。”
那锦衣主人却是不耐烦的用眼光扫视着四周。
忽然目光一滞。
瞧瞧,他见到谁——聂琝。杨俊皓心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也许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有一个别家的孩子。
小时候,处处被拿来和他比,自己每次都是输。
他一直很不服气,但他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比过。
可是,还没等他赢过一次,他的父亲就被聂琝父亲的一句话给逼死了。
从此,他就成了孤儿寡母。幸得叔叔的照料,让他家还过得去。
不过,天道好轮回。他父亲也为那句话而死了!可惜这并不能消了他的心头恨。
不再等仆人定房,杨俊皓穿过人群,径直来到聂琝桌子旁。
“哎哟,居然在这里遇到聂公子了,真是难得啊!”说完,拉开凳子坐下。
聂琝在杨俊皓进来时就发现他了,知道今天不会善了。
斜睨了他一眼,等着他出招。
凌柔看这人这架势,来者不善,明显是认得聂琝的。
不知道今天会有怎样一场好戏呢。凌柔可是一点都不担心聂琝。
“听说前几日,晋江遇到水贼了,哎,你从瑜城来,可曾遇到啊?”吊儿郎当的语气。
聂琝终于拿眼正视他。
“我听说有个聂公子带头发现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啧啧,我猜应该不是。听说,死了好多人呢!要是聂公子你在的话,肯定死不了那么多人的!你说是吧!”那表情很是嘲讽,眼睛丝毫不离聂琝。
聂琝冷了脸。
凌柔听他阴阳怪气的提起那次水贼事件,想起上次茶棚的事,再也没看戏的心情了。
把手上的茶杯重重放下,为聂琝打抱不平:“要是你在那儿,也许还发现不了呢吧。在这充什么脸大啊。”
“这位姑娘是?”
“我是遇到水贼,幸存下来的人。”
“哦,看你跟聂琝在一起,那是聂琝救了你?一直都只听说过那晚惨烈,却还未见过幸存者,都是道听途说。不如,姑娘说说当时的情况给我听听。”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用理他。”聂琝淡淡说。
凌柔犹豫。
“怎么,是羞愧吗?我听说,聂公子在拼命的叫人让开船,好自己逃生呢。”杨俊皓激将,右手拿起茶杯,轻吹茶汤。
凌柔心想事无不可对人言,再说他们尽力了,凭什么要受他羞辱。
而聂琝此时被人这么说却你没有翻脸,也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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